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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只是懿尚有小小疑惑:懿應當如何施為才能真正與曹真他們拉近關係、化敵為友呢?”
賈詡目不轉睛地直盯著他,緩聲言道:“司馬君,這個事兒老夫已經替你思慮了很久了。對了,你家大公子司馬師今年不是剛滿十六歲了嗎?他已經到了婚娶之齡依老夫看來,你司馬家若能就此與他們曹家或夏侯家聯姻結親,你們雙方自然便化敵為友、親密無間也!”
司馬懿聽了,微微低頭,沉沉而吟。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他忽地抬起幽幽亮亮的雙眸,直視著賈詡:“若要藉著與曹真、夏侯尚他們聯姻結親以求助力,懿何不一步到位,徑直與皇家帝室聯姻結親?懿聽聞陛下嫡生的東鄉公主已屆及笄之年”
“東鄉公主?唔當今陛下確是非常寵愛他這位嫡生長女只不過,如今甄皇后已死,而郭皇后又摻雜在中間,陛下對東鄉公主的寵愛是否能夠長盛不衰,似乎還在未知之間還有,陛下一向猜忌多疑,司馬君你此刻向他提出娶以東鄉公主為媳,他肯定會懷疑你另有圖謀,倒是有些反為不美了”
聽了賈詡這段話,司馬懿這才暗暗徹底地放下心來:剛才他那番講要娶東鄉公主為媳的話其實是丟擲來試探賈詡對自己是否真心襄助的——因為,假若賈詡真是別有用心,他就肯定會建議司馬懿採取這條“外表光鮮而暗藏危機”的“餿主意”。然而,他卻全然沒有此意此舉!如今看來,賈詡確實是完完全全地站在自己司馬家的立場、角度和長遠利益的取向來建言獻策的!他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念及此處,他也就向賈詡開誠佈公地講道:“不錯。賈太尉為我司馬家的所思所謀實在是纖毫無失——看來,懿只能在曹真、夏侯尚、曹休等三家當中做選擇了!”
賈詡此時卻顯得神情一鬆,悠然問道:“那麼,在這三家大魏宗室之中,司馬君你自己認為與哪一家聯姻結親方才較為穩便呢?”
“這個懿在賈太尉面前就直說了!依懿之見,曹真、曹休等都是赳赳武夫,門戶淵源淺薄,懿不願與他們兩家聯姻結親。那夏侯尚卻是一向崇儒好文、通達禮法,其子夏侯玄又拜王朗司空為師,其女夏侯徽亦有賢淑之名,可謂門第馨芳。再加上平日裡懿與夏侯尚交誼不淺,想當年武皇帝的梓宮就是我倆一同護持著送回鄴城安葬的呢!所以,懿有心與他家結為秦晉之好。”
賈詡一聽,心念電轉之下,卻不禁對司馬懿這一選擇而暗暗稱絕:所謂“崇儒好文、門第馨芳、交誼不淺”云云,都不過是司馬懿的虛語託詞罷了!司馬懿真正看中夏侯尚家族的關鍵原因是:夏侯尚的妻子、德鄉公主曹茹,正是曹真的親妹妹!司馬家族若與夏侯尚家族結為秦晉之好,實際上是“一箭雙鵰”,同時和夏侯尚、曹真搭上了緊密的親戚關係!這樣一來,曹丕手下的三大宗室重將中就有兩個與司馬懿關係非同尋常,那麼他日後潛取兵權的幕後助力豈非大大增加?看透這一點之後,頓讓賈詡不得不對司馬懿的精謀明斷、算無遺策歎服不已!
“這樣吧!司馬君既然與夏侯尚將軍有意結為秦晉之好,那老夫就厚著臉皮自告奮勇親自出馬,挑個黃道吉日便去夏侯府幫你司馬家說媒和親,如何?”賈詡笑眯眯地望著司馬懿開口說道。
“賈太尉的鼎力相助之恩,懿真是沒齒難忘!懿真不知該當如何報答您才好!”
“老夫和你司馬君一樣,哪裡會是施恩望報的人?老夫今日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在為我大魏社稷的長治久安而苦心斡旋啊老夫堅信,只有司馬君你,才能真正繼承武皇帝的遺志,將‘橫掃吳蜀、一統六合’的大業一舉底定!”
司馬懿一邊在口頭上向賈詡謙辭不已,一邊卻將幽亮的目光遠遠投向了窗外,心底倏然冒起了一股怪怪的滋味:我司馬仲達本有用兵若神、運謀如鬼之奇才,而且朝野上下盡人皆知,到了今天卻不得不靠著“裙帶關係”來謀取軍權,真不知是該當可悲呢還是該當可笑啊!
黃初四年五月,在太尉賈詡的極力“撮合”之下,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迎娶夏侯尚的長女夏侯徽為妻,從此司馬家族與夏侯氏、曹氏等魏朝宗室連成了緊密異常的親戚關係。司馬懿透過這條由姻親關係編織而成的“渠道”,源源不斷地獲得了來自魏室宗親明裡暗裡的各種支援和助力。
過了半個多月後,一代謀略奇士、亂世“智囊”之傑賈詡在洛陽底邸溘然病逝,享年七十七歲。身為尚書僕射的司馬懿率各部卿僚領銜上奏,呈經曹丕親筆批准,追贈賈詡為“肅侯”之諡,並蔭封其子賈穆為吏部郎。他的子孫後來在晉朝紛紛榮顯貴達:他的嫡孫賈模曾任晉惠帝時的散騎常侍、護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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