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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隊乃是‘仁義之師’哪!”
“仁義之師?這世上哪有什麼仁義之師?本座算是看透了,只不過都是一群披著‘仁義’偽裝的虎狼之師罷了!”孟達乾笑了幾聲,右手一擺,“你莫要相信他們的鬼話。”
李輔心道:這些道理,還用你來給我講?只不過,披不披那層“仁義”偽裝,終究還是大有區別的。他繼續順著自己先前的思路講道:“其實,在屬下看來,司馬懿發出這封箭書,並不僅僅是在明面上塑造一支‘仁義之師’那麼簡單,實質上是‘引弓不發,暗懷威懾’的毒計——他把‘以水攻城’的這一奇策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就如同一柄利斧高高懸在了城中軍民的頭頂之上,這一份深深的威懾之意,遠遠比把那利斧直接一下斬將下來更加厲害!尤其是在當前諸葛亮、陸遜的救兵都被阻隔不通,看起來咱們外援已絕的情形下,李某甚是憂慮這城中軍民還有多少人能夠頑強抵抗到底”
“嗯那你且說此事應該咋辦?”
“屬下還是認為,主公在此大敵當前之際,千萬不可以濫殺妄為而肆威於人,務必要以恩撫下、以仁和眾,方能換得城中百姓上下一心共抗外敵啊!”
孟達聽到他的話又緩緩繞了回來,不禁暗暗動怒,冷冷而道:“不以重典而立威,又如何壓得住城中‘內奸’的蠢蠢欲動?李輔呀!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迂了些!一點兒不懂變通!這十多年來,你為何一直是個郡府主簿,而我孟達卻能做你的主公?歸根到底,這就是本座有比你更加高明的地方——本座沒你這麼迂!”
他這一頓猛嗆,當場便讓李輔微微變了臉色,連自己一直穩穩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都禁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一瞬間,他幾乎就要將嘴唇咬得流出血來!
孟達這時全然沒有顧及李輔心中的一切感受和反應,仍是喋喋不休地說道:“你呀!事到臨頭,你竟被司馬懿那一封箭書唬成那樣!李輔,本座給你說,別看司馬懿他口口聲聲說要‘放棄水攻之法而以德服人’,說不定他已在外面偷偷地開始挖渠築壩準備引來漢水灌城了幸好當初本座對這一招是暗中留了一手的!唔當然,這也有你李輔建言獻策的功勞。”
他所說的“留了一手”,就是指當初自己聽從李輔的建議把郡城修成了外城與內城兩重,中間隔著一道排水暗渠直通城外的護城河這也是他見了“箭書”心底不慌的緣故。萬一司馬懿食言而肥,真的便要引水來攻,自己還可以撤回內城固守嘛!但眼下這個李輔仗著他的“智囊”身份老是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評東論西,也實在是有些太煩!乾脆把他外放出去擱一邊算了,也圖個耳根清淨!
於是,孟達又硬生生擠出幾絲乾笑來,向李輔故作親切地說道:“李主簿啊!今晨鄧賢派人前來報告他鎮守東門有些吃緊——你就代本座去他那裡犒勞慰問一下吧,讓他們給本座拼死頂住!順便你就留在那裡協助鄧賢他們守好東門這個任務,本座是相信你一定能圓滿完成的!只要咱們能夠再挺過兩三個月,司馬懿和他的隊伍一定會因為缺糧少食而不戰自退的”
李輔沉默地坐在他對面,臉上表情顯得似有幾分木然:“屬下遵命。”
第4卷隱忍二十年,司馬懿野心畢露第29章掃平叛將孟達第204節收復新城
東城門樓的青石地磚上到處插滿了斷箭殘矢,灑滿了木屑碎石,也沾滿了斑斑血跡
李輔帶領一隊親兵抬著數十擔牛肉米酒走上指揮台來,遠遠瞧見滿面血汙的鄧賢正在那裡嘶聲啞氣地指揮著左右士卒踴躍參戰。
“李主簿!您來了?”鄧賢早瞥見李輔走到城牆樓道上來,連忙向手下吩咐了幾句,然後小跑著迎了過來。他把頭頂上被敵軍亂箭射得裂痕橫生的豹頭銅盔一下摘了下來,直衝李輔堆起了一臉的笑容:“真是辛苦您了,給咱們送了這麼多酒肉來!”
“鄧郡尉和諸位將士在前方浴血奮戰,我等送來這些區區犒勞之物,實在是該當的!該當的!”李輔一邊答著話,一邊觀看城樓上的情形:牆角里都歪七倒八地躺著一個個傷兵,呻吟之聲此起彼伏。
鄧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汗,拿起一隻木瓢,舀起滿滿一瓢米酒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回過頭便向身後計程車卒們喊道:“大夥兒一批一批地輪班下來休息進餐!別急別亂,人人都有份兒的”
李輔拉著他到一方石礅掩體背面站定,關切地問道:“這城樓上的戰況還行吧?大夥兒計程車氣看起來還不錯?”
鄧賢飛快地點了點頭,口裡用力地嚥了嚥唾液,滿臉焦急之色:“這些倒也罷了!只是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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