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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夜宵的時候,言溯甚至不讓甄愛幫忙。眼看甄愛要插手,他居然毫不留情地打擊說:“你對美食的天生破壞力會影響食材的心情,進而影響到做出來的美食的效果。”
甄愛抗議:“你這話沒有科學依據。”
言溯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科學家說出來的,就是依據。”
甄愛頭一次見到他這麼耍賴,還沒反應過來,卻又聽見他自言自語:“用慣了科學的手段,偶爾也要用用非科學的方法。”
甄愛:
這個混蛋!
甄愛便一直坐在開放式櫥櫃旁,拿勺子敲著盤子,看著言溯襯衫筆挺,不緊不慢地做宵夜。
黃油“滋滋”地在平底鍋化開,嫩白的麵包在絲絲冒泡的黃油裡煎得金黃噴香。
吐司片,乳酪,煎雞蛋清,烤火腿片,生菜黃瓜,一層層井井有條地堆砌好,四四方方,一切為二,兩個金愛的三角層放在盤子裡,綴著小番茄和黃瓜片,看得人食慾滿滿。
外帶獼猴桃檸檬鮮榨汁。
他把精緻的餐盤端過來,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不用道謝了,我做的這些不是你能夠用言語補償的。”
甄愛心裡的感激瞬間滅成渣渣,她抓起三明治張口就咬:“剛好,我本來沒打算道謝。”
言溯臉一灰:“趕緊吃。”
甄愛衝他癟嘴,唇角還粘著一抹黃油:“你管我?”
言溯盯著她嘴角的黃油,幾不可察地蹙眉。那一抹淺淺嫩嫩的鵝愛,粘在她水盈盈白嘟嘟的肌膚上還真是
難看死了!!
他拉過高腳凳,在她對面坐下。
甄愛知道他吃東西時不喜說話,也就出搭話。兩人便坐在朦朧的裝飾燈罩下,安靜地吃東西。
某個時刻,客廳另一頭的電梯叮咚一聲響,來的人竟是海麗。
甄愛一愣,立刻放下三明治,拿紙巾擦擦嘴,拘謹地衝海麗笑笑,算是打招呼了。她還不好意思像歐文那樣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海麗衝她優雅一笑,眼神裡有幾絲探尋。
在她看來,幽暗的客廳和餐廳,唯獨這一角燈光曖昧,兩人相對吃宵夜,怎麼都有點兒親暱的味道。
言溯奇怪地看她:“你怎麼會來?”
海麗自以為理解,也不靠近他們,直接揮了揮手就上樓梯了:“我過來拿點兒東西。”很快人就消失不見。
言溯也就當她沒來過一樣。
半分鐘後,海麗從樓上下來,打了聲招呼就走。快上電梯的時候,言溯忽然想起什麼,喊了聲:“等一下!”
他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起身拿餐巾紙擦了擦手,然後走了過去。
甄愛喝著果汁,好奇地回頭望一眼。
言溯在和海麗說著什麼,海麗靜靜聽著,偶爾笑笑,後來竟還意味深長地往甄愛這邊看了一眼。甄愛趕緊收回目光,心裡卻十分疑惑。言溯在跟他媽媽說什麼?
海麗乘電梯下去了,言溯回來繼續吃東西,完全不提剛才的事;甄愛也沒多問。
兩人才吃完,電梯又是一聲叮咚,這次歐文回來了,伊娃也跟著。
歐文面帶微笑走到甄愛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CD遞給她。甄愛接過來一看,瞬間驚喜:“Sanni的鋼琴曲音軌,還是他親自簽名的。你從哪裡弄來的?”
歐文沒所謂地笑笑:“認識一個朋友是做演出策劃的,輕而易舉的事。”
言溯瞟了一眼,神色淡淡。
歐文習慣性地拍拍甄愛的肩膀,這才坐去言溯的旁邊:“老帕克在競選州長的拉票活動上,又提起了小帕克的案子,你看新聞了沒?”
言溯含糊地回答:“嗯。”
伊娃走到言溯對面坐下,敲了敲大理石桌面:“S。A。你當初是怎麼弄的,為什麼老帕克參議員回回見媒體都要提到他兒子的事?”
伊娃迪亞茲警官一貫冷靜淡定,可現在語氣中也透著少見的憂心,“原本媒體就一直對那兩個高官孩子的死由猜疑,再讓他這麼說下去,大家的矛頭都會指向你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言溯慢悠悠地轉動著水杯,“我不介意。”
伊娃無語地扶額:“你平時不介意什麼也就算了,可這次人家說你”她後面的話凝在了嘴邊,沒說出口,但甄愛聽得出來,她想說“弄錯了”。
屋裡的氣氛一瞬間極其古怪。
言溯慢吞吞喝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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