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驚訝加遲疑的這幾秒鐘,對言溯來說,完全不難分析。答案是——
說謊。
對此,他的回答是:“在你剛在反應的時間內,地球已經繞太陽走了74475米。”
嫌她反應速度慢,甄愛這次乾脆沒反應了。
言溯手指壓著江心的脖子,盯著傷口不緊不慢地說:“小型水果刀,刀口不長卻很深,精準地刺斷了頸動脈,兇手運氣真好。”
甄愛聽得出來他最後一句話是反話,所以不做評價。
果然,他下一句話便是:“不過,讓一個邏輯學家相信運氣這種抽象的東西,呵”他的語氣裡其實沒有半點笑意。
死者江心穿著很整齊,齊肩頭髮卻是溼的,鬼手一樣在地上張開,從浴室到房間有很長的血跡。
言溯蹲在原地把死者檢查了一遍,脖子兩側有掐痕,肩膀上有隱約的淤,因為死亡時間不長尚未完全顯現,還看不太清。
他起身,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沒有走動,想是怕破壞現場。
很普通的雙人宿舍,左邊是江心的床和桌椅,東西很多,主要是衣服和配飾,看上去價值不菲;梳妝檯上擺著形形□的香水化妝品,幾乎擠不下。還有一本划著很多圈圈的日曆,顯示主人日常繁忙。有一個飾品盒摔在地上,胸針髮卡耳環之類的東西灑在地板各處。
右邊是甄愛的床和桌椅,很乾淨簡單,書桌上幾排大眾傳媒的書,床上掛著幾件昂貴又性感的衣服,再無其他。
言溯的目光落在江心的梳妝檯上,忽然問:“她有幾個飾品盒?”
甄愛望著滾落一地的飾物,漫不經心道:“一個,不知道。”
“這話有問題,”嚴謹的邏輯學家皺了眉,“既然回答了‘一個’,為什麼說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猜測著回答?”
甄愛:
言溯看她一眼,不再深究。
梳妝檯旁邊的窗戶半開著,下午這一帶有小型雨雪,在深色的桌子上留下了兩個很清晰的乾燥印記。
甄愛也看到了,一個正方形一個長方形。長方形的那個剛好符合地上飾品盒的形狀,而正方形那個。她四周看了看,毫無疑問,現場少了一樣東西。
剛這麼想,言溯自言自語道:“少了兩樣東西。”
甄愛蹙眉,兩樣?
呃,她怎麼沒看出來?
本來有點兒好奇想問,但終究覺得自己不插嘴比較好。而且看言溯的臉,明顯就寫著“請勿打擾”的大字。
他望向浴室,噴濺型血跡在浴室的牆壁上,那裡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梳妝檯前全是點滴型血跡,為什麼特意把死者拉到房間裡來,弄得這麼凌亂?
死者的衣服很整齊,頭髮卻是溼漉漉的,為什麼?
最關鍵的一點,放了這麼多的血出來,兇手身上不可能不粘血,那TA是怎麼大搖大擺從這裡走出去的?
他扭頭看門邊的甄愛,不鹹不淡地說:“覺得害怕或不舒服,就出去吧。”
甄愛道:“我沒有這麼覺得。”
言溯微微地眯眼,那表情似乎是被挑戰了,看了她半晌,扭過頭去了,語氣變得不容置疑:“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你一直抱著手。這是潛意識裡自我安撫的姿勢,所以”
他頓了頓,下結論:“不用騙我。”
面對他的質疑,她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無所謂地說了一個字:“哦。”
言溯默了,表情有點兒古怪。她的回答一點兒都不符合語言學裡的對話有效性規則,前言不搭後語,毫無章法和邏輯。
按照語言學的概念,這段對話無法繼續。
所以他不打算繼續,可半晌後說:“我其實覺得你站在這裡打擾我了。”
甄愛抬眼看他:“我沒動也沒說話。”
言溯:“呼吸有聲音。”
“。。。。。。”
甄愛開門出去了。
很快歐文來了,轄區的警察也來了。言溯這才從房間裡出來,讓法證人員開始蒐集血跡腳印以及其他證據。
來人裡有一位很漂亮的拉美裔女法醫,小麥色面板,天然波浪捲髮和性感身材,見到言溯,笑也不笑:“Hey;weirdo!”(你好,怪胎)
言溯看她一眼,不理;歐文卻很熱情。
女法醫叫EvaDiaz伊娃·迪亞茲,歐文稱呼她Eva,言溯卻稱呼她SergeantDiaz迪亞茲警官。
但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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