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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要走了,跟周子騰說過麼?”爾雅擦了把眼淚問道。
“沒有。”丁佟貝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說?你最近一直很努力的,為什麼最後一刻又縮排龜殼裡了?”沈西艾皺了眉頭說道,爾雅也認同的點頭。
“就是因為之前努力過,也留下過美好的回憶了,所以我很知足了。”丁佟貝聳了聳肩,依然很努力地擠出大大的笑容。
爾雅和沈西艾強忍著嗚咽,難以說出話來,三人就這樣相互對望著,似乎看著對方就已經足夠。
司機不適時宜地走到丁佟貝身邊,低聲提醒她該走了。丁佟貝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再一次把爾雅和沈西艾攬緊懷中,用力抱緊後又掙脫開,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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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學時候,所有同學都已經離開,只有爾雅還呆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無焦距地愣愣盯著前方。
很久很久,直到金戈第一次走上樓來,走到爾雅教室,她依然都保持了這個姿勢不變。
金戈腳步輕緩,走到爾雅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爾雅沒有抬頭,但她知道身邊來得人是金戈,她不用抬頭,她就是知道:“丁冬走了。”爾雅喃喃,聽不出語氣。
“我在窗戶上看見了。”金戈語氣柔和,伸手攬了爾雅到自己肩頭。
陷入溫暖的懷抱,爾雅懈了繃緊的神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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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丁佟貝承接的一個小番外】*
輾轉了一個晚上,我根本無法入睡,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了,卻還是忍不住有眼淚流出來。
我一直自詡是個笑對人生的人,但最近確實沒辦法笑出來,昨天下午和爾雅西艾惜別的時候,努力的擠出了微笑,但我知道應該比哭還難看吧。
當時爾雅問我有沒有告訴周子騰自己要走的事情,我如實回答她沒有,我確實沒有告訴他,因為我又膽怯了,之前因為知道可能要離開這裡而鼓起的勇氣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告訴爾雅我已經有了足夠的美好回憶,我知足了,因而不想再去打擾周子騰。事實上我撒謊了,撒了很大很大的謊。
我很想告訴周子騰,我喜歡他,喜歡到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很想告訴他,我要走了,不知道這一去是多久,或許就再也不回來了;我很想跟他說,來送送我吧,不論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同學,朋友,點頭之交,隨便什麼都好,只要讓我在臨行前再看你一眼。
媽媽又在樓下客廳喊我了,再過沒幾個小時就要坐上飛往英國的飛機了,我開啟皮箱,拿出之前給周子騰製作相簿時多衝洗出來留著自己偷偷觀賞的照片,一張張翻看。
我能瞬間回憶出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任何一個場景,任何一句對話,我甚至會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拿出來反覆咀嚼,反覆推敲,不時拍拍自己的腦袋,早知道這句話當時這樣說就好了
這張照片是周子騰在遊樂場對著生日蛋糕許願的時候我用手機拍的。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竟然還是想盡辦法赴了我的約。沒人知道我在得知那天是他的生日時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心情。
後來我因為坐了那噁心的八爪魚吐得昏天黑地,卻也因此因禍得福地和他單獨呆上了一小會兒,儘管我一定是丟臉丟到家的狀態,但他卻始終紳士體貼。
後來我找了藉口支開他,自己跑了很遠去買來蛋糕,雖然行為有點不靠譜,但我看到他驚喜的笑臉,突然覺得別說跑幾條街,就算讓我繞著地球跑幾個來回,估計我也會幹。
手機畫素太垃圾了,沖洗出來的人有些模糊,那又怎麼樣,反正即便只是個背影,我也知道那是他。
抱著照片,我輕輕鬆了身子躺到床上,好像這一切都要結束了,不論我在這裡回憶多少次,都也只能成為回憶了。
突然我發現,讓我陷得如此之深的人我甚至連他的手都還沒有拉過。我緩緩閉上眼睛,把手裡的照片上移,沿著心窩,胸口,鎖骨一路滑到唇邊,輕輕印上一吻。
“寶貝——”樓下媽媽大聲喊我,我被驚得睜開眼睛,猛地伸直手臂,把照片拉離嘴邊,放到面前直視。
看了幾秒,我坐起身子衝到樓下,媽媽在樓下怨聲載道,喊了你好幾遍了,東西都收好沒有?
我顧不得和她多說什麼,只迅速跑道門口換上鞋子,邊跑邊衝她喊一句,一小時後馬上回來,絕不會誤了飛機。隨後咣地關上門。
我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