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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邯墨對上欣和,總得耐著一口氣。
跟姚欣和掛了電話,邯墨回臥室看了看,陳哉還在睡,現在才晚上八點,指不準等會兒這丫頭就醒了。
他去廚房煲了一鍋粥,剛煲好,身後響起踢踢踏踏的拖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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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母狗忠犬
陳哉已經醒來了,眼眸清明,神色冷靜下來,瞧著邯墨煲好的粥,吸了一口香氣:“餓了。”
瞧,她又把那閉口不提的回憶給踏到了心底,再埋上一剖黃土。
“剛煲好就醒了,香醒的吧?”邯墨輕勾著嘴角,斂去眸中的愁色。
她不提的,他便跟著不提。
倆人沒事兒人似的坐到一塊兒喝粥。陳哉捧著碗,呼呼地把粥搗搗鼓到嘴裡,吃相像個孩子。吃好了,她抹抹嘴,伸了個懶腰,起身:“我還要碼字呢~”
語氣輕鬆,完全看不出她之前哭得極盡顫抖過。
邯墨半闔眼皮,遮住多半神色。
陳哉又在逃逃得這麼嫻熟和本能,邯墨深知,但又無法言破,如此這般,更是心疼。
“嗯,去吧。”邯墨喝完最後一口粥。
陳哉便拖著拖鞋抱著手提又窩在沙發上了,電視裡播放著搞笑的娛樂節目,她低頭打幾行字,又抬頭看電視被逗笑一會兒,笑了一會兒,又低頭敲字。邯墨坐在那兒看著她,目光復雜。
收拾好後邯墨不打算做事兒,便蹭到沙發上坐下,陪著陳哉一道兒看電視。
陳哉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後瞄了他一眼:“不去忙?”
“嗯。”邯墨仰在沙發上,轉頭,看著陳哉盤著腿把手提放在大腿上,想了想,道,“小說寫得怎樣了?”
“快完結了。”陳哉“啪啪”地打了幾行字,“這個兩個星期內就完結。”
“完結了打算接著開新文嗎?”邯墨就是想跟她聊天。
“不,休息幾個月再開好了。”陳哉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把手提放到茶几上,轉過臉來看邯墨。
她是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所以現在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和擔憂,許是考慮了很久她才說了這麼一句話:“送快遞的那個是衝你來的吧?”
陳哉覺得,幹邯墨這行的,一定是跟什麼人結怨了。
邯墨還沒來得及找恰當的話來安慰她,沒想到這丫頭瞧著他又來了一句:“我反正沒關係的你出門在外,注意一點啊”
一句話出口,邯墨的喉結一動,定定地盯著陳哉:“老婆”
哎呦喂,他的心肝幾乎要融化爆了!!!
陳哉瞧著邯墨快要熱淚盈眶起來,頓時侷促了,脖子向後縮了縮:“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邯墨的心頭早化為一灘春水了,大掌一撈,把陳哉禁錮到懷裡,難得孩子氣的一句:“果然是我老婆疼我!”
陳哉死要臉皮:“我也就這麼哄哄你~”
邯墨:“那你也是擔心我了~”
看,邯墨這七尺壯漢大男人其實很好哄。陳哉掙脫了一下沒掙脫掉,也就仍由他抱著了。邯墨的胳膊很有力,圈著她很有安全感。
陳哉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去邯墨所裡給他送一摞的資料。進去的時候邯墨正在訓個實習生,那黑著臉啊,跟閻羅王似的,不多費口舌的罵,就甩出去一句話:“以後出去了別說是在我這兒乾的,我丟不起這個臉!”
可把那實習生給哆嗦的啊,那男孩大四,長得個兒挺高,低頭站在那兒啊,襯得邯墨更像一面黑的閻王了。
陳哉敲門進去,邯墨一瞧見自己老婆來了,目光軟了三分,但仍板著臉揮手讓實習生出去,陳哉進來,實習生出去,關上門,門合上的那一剎那,方才還冰著臉的邯墨立刻笑靨如花地蹭上來,一把摟住陳哉的腰,甜膩膩地叫了一句:“老婆~”
這變臉變得快啊。
陳哉:“”
為什麼隱約看到邯墨頭上長出了一對狗耳朵,身後還有一條歡快地甩著的狗尾巴?
陳哉揉揉眼,面前還是西裝革履,對她柔情似水地笑著的邯墨。
如今這感覺也跟那次一樣,因為她說了一句傾向於關心他的話,邯墨便又狗腿的撲上來抱她,膩膩地叫了兩個字:“老婆~~”
哪兒還有在庭上幹練的模樣?
“邯墨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時候特像一隻忠犬?”陳哉眨巴眨巴眼,特真誠地看著邯墨。
那眼神,真誠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