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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抬頭就看到你在天橋上,跟仙女兒似的。”語氣很正氣。
陳哉=_=:“你諷刺我?”
“誇獎。”邯墨答得很快,“下來,我在這兒停車不方便。”
他停在公交站臺,自是影響了後面的公交車。
“我回家,你自己吃飯去吧。”陳哉收了視線,繃著嘴角。
電話那頭頓默良久,只聽得邯墨的聲音有點發懵:“乖,聽話,下來,跟我一起去吃飯。”
這語氣,柔軟得一塌糊塗。
陳哉便覺得有些無力,在心裡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夠鏗鏘有力,但為什麼這個男人的一句話還是能把你融化成一灘水?所以足夠悲哀的是,這一下子感受到的的柔軟是要積澱前面多少深的感情。顯而易見,那感情還積澱著,所以還會被那種語氣,一下子柔軟了心房。通常,這會成為舉棋不定的緣由。
立夏的天,油柏地面蒸起了一片熱氣,汽車的喇叭很焦躁,天橋橫跨兩頭,她立在中間,正前方的十字路口跳轉了綠燈。這般豔陽天,很多姑娘都打起了陽傘,一把一把陽傘從她身旁滑過,反著光。陳哉從天橋上走下去,她甚至都能料到,如果她拒絕他的邀請,他一定會把車大喇喇地停在那兒,上來扛起她就打包往車裡塞。
邯墨坐在那兒,面無表情地瞧著她走下來,坐到自己旁邊。
“繫好安全帶。”邯墨提醒,轉過頭髮動車子。
陳哉能夠敏銳地感受到邯墨突然鋒芒起來的氣勢,心裡莫名有些不安。這不安感像刺兒一樣密密麻麻往她心口上扎。她轉頭去打量邯墨,他穿著淺藍的條紋襯衫,她給他選的,西裝褲,褐色的皮鞋,每一樣都是她給他挑的。
邯墨有點憔悴,鬍渣微顯,眼底泛青,車旁還放著半杯黑咖啡。可以料到,他已經到了必須喝咖啡來提神的地步了。
這一些細節串在一起,讓陳哉更加的不安。便覺得,邯墨肯定是有事兒要說的了。
他的那些招她都領教了大半,撒潑賣萌,軟磨硬泡,那離婚協議書他就不簽了。但今天所表現出來的邯墨讓陳哉一下子拿捏不出底來。
“很忙?”陳哉狀似很不經意地問,語氣裡聽不出什麼關心的情緒,倒像是隨口問起似的。
“嗯。”邯墨眉頭緊蹙,隨手開了音樂。
一大串節奏感強勁的說唱就蹦了出來。音樂有點無厘頭,摻合在倆人中,便顯得有點不合拍的好笑。
這是陳哉給他制的音碟,倆人自駕遊開到高速路上時,陳哉就會放這張碟給他提神。還記得有一次倆人驅車去廈門,邯墨有點疲倦,陳哉生怕他開著開著就睡著了,便一直陪他聊天,但聊著聊著她也支援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再迷迷糊糊醒來時,她轉頭一看,頭髮都立起來了!邯墨坐得筆挺,手握在方向盤上,居然閉著眼睛就這麼睡著了!
陳哉趕緊手忙腳亂地把他叫醒,睜開眼的邯墨也是心有餘悸。
那次回來,陳哉就給他置了一個音碟,什麼吵鬧的音樂都放了進去。
現在,一切,都還跟她有關。
一直驅車到了港式茶餐廳,邯墨挑了個靠窗的位置,轉頭便可以看到西湖。立夏的天,西湖邊的梧桐樹長得很盛,葉子中間漏下一塊一塊的光斑,行人打著陽傘,手上的棉花糖融化在嘴裡。餐廳裡打著冷氣,有些涼。
邯墨把選單遞給陳哉,陳哉點了杯喝的,邯墨便接過餐單,又補充了一些小吃。最後,還叫了一杯抹茶味的冰激凌。
陳哉喜歡,他記得很牢。
菜差不多上齊了,陳哉吃不下。筷子動的很少。
邯墨微微皺了皺眉,把腸粉和燒雞往她面前推了推:“吃一點。”
“我不餓。”陳哉拒絕。
邯墨沒說什麼,夾了燒雞放在她碗裡,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夾到了碗裡的東西就必須得吃,陳哉有這方面的習慣,沒辦法,便低頭吃。
他倆很少說話,邯墨也沒有要挑話題的意思,氛圍便自然沉悶起來,對比其他桌,他們吃得悶聲不響的。
邯墨吃得極慢,大多時候目光都有些沉甸甸的。他的眉頭都蹙著,擠出了一個川字,整個人的氣焰都有些低沉。他應該是極累了
襯衫卷在胳膊上,手臂上的肌肉繃著,左手腕上一塊機械錶,時間一溜一溜的跳著。
默然不語,吃到後來,陳哉實在沒胃口吃了,舀了半杯冰激凌,放下勺子,再也不肯動一下了。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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