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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好問她,便是問她,她也不一定知道,徒惹她傷心!”
除了這一點遺憾之外,傷敵奪船,大體滿意,尤其是奪船事,臨危不亂,沉著應變動作乾淨俐落,使他竊竊自喜。巢湖之戰,證明自己實具“掌門人”的身手!
次晨,尹青青醒來,晨霧微發黃暈,預兆著一天的好天氣、湖面靜悄悄一片!
何滄瀾已脫了夜行衣,披著士子衣衫,坐在船尾。他回過頭來道:“你等一會,我找點吃的!”
尹青青坐了起來,皮裘跌落膝上,擔憂地道:“湖水很冷呢!”
語音未畢,只見他手臂微揚,赤裸的上身一閃,船上已不見人影,只剩衣衫在船板上!
船身晃動,尹青青站不穩、只好爬行出艙,伏首看水面
頓覺周遭無人,天水之間,只剩下她─個人了,一陣恐懼襲上心頭!
一盞茶光景過去,湖水悠悠,猶無訊息,忽然船首那邊“潑啦”一聲!她忙不迭的再爬到船頭,水波不驚,黃濁一片,她怎麼專注也無法看到水底,全身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頓飯光景,他仍不露面,“死亡”的悲哀,已佔據了她的整個心神
尹青青雙手打著船緣,哀聲悽切的呼喚著道:“志欣!志欣”
珠淚奪眶而去,再也不能掩飾她對他的感情與依賴!
忽然,她淚眼婆娑中瞥見有─水波指向船尾,歡呼─聲道:“志欣!”忙不迭的又爬行過艙!
何滄瀾拉住船緣正待上船,看見尹姑娘伏身艙中爬將過來,猛然驚覺自己赤身露體,連忙鬆手,縮入水中!
尹青青分明看見他,卻又不見了,急切叫道:“喂!”
繼續爬到船緣,只見水面一露出一顆頭顱,正是他!
“你怎麼了?”
何滄瀾看到尹姑娘燦然微笑,眼角玉頰上卻有淚珠點點,連忙驚問,差點使手中三尺許一條大鯉魚失手而去!
“沒有!”
尹青青忙別過頭去,揮袖輕拭淚痕,微笑著再轉過頭來!
何滄瀾正放魚入艙,魚在艙中“拍啦”掙扎,他剛想爬上,不慮她會再轉回來,連忙又滑落水中!
尹青青終於明白,也看到了他那大白屁股,光溜溜的,兩頰飛紅,回首看艙縫,細聲細氣的道:“你可以上來了!水裡冷!”
何滄瀾順利的爬上船來,一面抓起衣衫拭乾身體,一面指著冗自跳躍不已的魚道:“不要轉頭,這鯉魚夠大,這巢湖真是船少魚多!”
“你一定很辛苦,那麼久!”
“還好!”
他的意思是上船時最辛苦,但不敢說出,一看夜行衣遠在艙裡,夠不到手!
“勞你駕,夜行衣”
尹青青拿過來,不敢轉身,反手向後遞給他!何滄瀾穿上之後,手掌合拍一個“掌心雷”道:“行了!現在我開始烹魚!”
尹青青轉過身來道:“沒有火,燈也熄了,怎生烹呢?”
何滄瀾但笑而不答,到艙中拔劍出鞘,坐在船緣剝鱗切腹,尹青青有趣地在旁看!
魚鱗去盡之後,探手船外漂水洗魚,一劍切斷魚頭,笑道:“昨夜那條‘巢湖魚’我還沒動劍,今天這條‘巢湖魚’卻不得不用它了!”
說著,自站起身來,彎腰進艙去了!尹姑娘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伏地爬行,還留艙外,何滄瀾道:“進來嘛,外面冷!”
尹青青只好坐著一寸一寸移挪回艙,何滄瀾想道:“自從離開舒城以後,可憐她差不多沒站直身於,還是陸行好,只是章太孫那些爪牙們,不知已經追到那裡去了?”
一面凝氣於臂,真力貫入劍身,將魚身平鋪於掌,由魚尾處一劍穿入!
尹青青將─條皮裘益住小金蓮,─件披在身上,專神看他變戲法!
“魚以劍烹,此法不入食譜,我自己也還是第一次吃到?”
尹青青笑著道:“一定很可口!”
何滄瀾聽她說起“可口”兩字,猛然驚叫道:“糟了!鯉魚長盈一尺,味道鮮美,但長達三尺,卻無法入口,有如老驢肉矣!”
“烹”了半天,魚上只有些許白氣飄散,離熟的程度還差十萬八千里!
何滄瀾已掙的氣喘“噓噓”,真氣力則不及!他心中大疑,忙抽劍出來,一摸劍身,並不燙熱,微溫而已,自言自語的嘆道:“慘兮兮!山中野人和抱松居士的內功心法,不適合烹魚,看來還沒烹前,魚肉早腐爛了!若是‘九陽功’或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