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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兩人內力相持,真氣掃數逼出,已經無法回收自拔,將真元各自歸體,若再堅持下去,不出一個時辰,都得虛脫身死!
兩人聞得有人走近,不約而同轉過頭來,乃像脖子生鏽,費力萬分,哀懇地看著何滄瀾,一見他只是年輕小夥子,臉色都露出絕望的神色!
何滄瀾會意,想道:“哼!你們以為‘一羽不加’的情況,我無法對付?”
於是放下包袱,將馬上的尹姑娘抱到五丈外之處,免她遭到池魚之殃!然後“刷”的一聲,拔墨劍出鞘,大步向這對老公婆處走去!
尹姑娘自始至終莫名其妙,這時見他拔劍,是想殺人麼?急道:“你是幹什麼?”
何滄瀾轉身微作手式,要她安靜,不必焦急!
他擺劍作勢,運功聚氣於臂,手中“墨劍”立即不搖自動,劍刃上發出“嗡!嗡!”自鳴之聲,真氣已貫通布達劍身,緩緩走過去!
那兩名老人臉上希冀之色,認為他們命不該絕,五行有救!
何滄瀾功力運足,猛然出劍,朝兩人肉掌之間的空隙中切下!左掌同時拍出九成力“劈空掌”,掌力緊隨劍身劈切過空處擊去,長劍才發又收,身形同時一瞬間後撤,騰空躍開!
那對公婆陡覺膠著的內力,忽然被分開一線,真力回撞,身不由已仰天后跌,各自翻了幾個跟斗,卸下力源!
當他出劍時,尹姑娘“啊”地驚叫,聲音拖得好長好長直至發現何滄瀾並非出手殺人,才停止那嬌聲!纖手捫心,餘悸猶存。
何滄瀾飄回在伊人身側,呵慰她道:“不要怕!等會他們會邀我們到家裡作客去!”
老翁、老嫗翻身爬起,各自立刻閉目打坐,調息運功!
何滄瀾暗自猜度他倆身份,甚是不解?
若是仇家,既然傾力相拼,斷無求人排解之理,若非仇家,則又何必逼出全部真力?
他猜是夫妻反目,但馬上又否定了!
因為老嫗衣飾素淨,老翁鶉衣百結,毫不相稱。
尹姑娘也不解的看著何滄瀾,何滄瀾搖搖頭!
那兩個同時調息完畢,立即嚷叫起來,老翁叫道:“小夥子,你救了我們一命!”
老嫗也搶口道:“承蒙小相公出手解危,恩同再造,沒齒能忘!”
何滄瀾看他倆並無馬上再動手之意,斷定並非仇人拼命,就決定不問他們死鬥猛拼的緣故,因為若可告人,他們自會說出,若不可告人,問之反而不美!只道:“吾等倆人迷路,可否借宿尊寓?”
可笑的是,陡的兩老吵起嘴來,怒聲互叱,各自堅持必須住到自已家中去,幾乎又要動手!老嫗最後叫嚷道:“你家可有兩張床?”
老翁怒道:“你家也沒有,我今夜不睡,床就空下!”
何滄瀾心付這事能沒完沒了,便道:“有張床就行了,我也不睡。”意思是願意到老翁家中!
老嫗只得讓步叫道:“小娘子住到寒舍,小相公住到”她把稱呼省了。
老翁欣然同意,他家裡實在像狗窩,實在不宜千金閨閣居住,便不再爭吵。
何滄瀾卻甚是不願,他不能輕率讓尹姑娘跟陌生人走,因此默不作聲!
老嫗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道:“小相公放心,我家再無別人!”
老翁挺身證明,道:“她家裡確只她一人,親戚都在”
話沒講完,就被一聲獅吼打斷道:“誰要你多嘴!”
何滄瀾側目偷瞧尹姑娘一眼,徵求她的意願,知她很願意去,再看老嫗白髮蒼蒼,圓月臉上甚是和靄,也就答應了。
老嫗大喜,心知山路崎嘔,尹姑娘三寸金蓮應嘆行路難,伸手將她抱起,蹲身勾拾了包袱,意欲動身,卻還稍為停留一下。
何滄瀾不知怎的,竟有“黯然魂消,惟別而已”之意,聲音悽楚著道:“我明兒一早就去看你!”說完,又覺得太過親密,甚是不安!
老嫗聽他話別,頭也不回,如飛往南面奔去,像是捧了只“鳳凰”般的得意!
何滄瀾只見尹姑娘臻首微頷,一瞬間就消逝在暮藹裡,令人悵憫不已!
老翁見何滄瀾那付模樣,頗多感觸,幽然一嘆,道:“我們也走罷!”
何滄瀾聽未聞,看著伊人去路,陡的清醒過來,靦腆的道:“老婆婆住得遠不遠?”
“由此地谷心算起跟我住的一樣遠,我住在谷北,叫‘青山公’!小夥子,你叫什麼?
今天真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