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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打掃著滿地的落葉,心忖:“這個小使女丫頭,怎的跟常去外院纏人的那幾個不同,她也許是夫人、小姐的貼身丫頭吧,偷閒出來玩耍的。”
那丫頭見他專心在做事,也不擾他,自坐在亭子裡,眼中透著笑意,臉上卻儘量不笑,像是在等待什麼,又像是記起什麼有趣的事兒!
她那容顏玉面,像是用玫瑰花瓣做成的,吹彈得破,瓜子臉型,鼻子又尖又挺,秀目鳳眉,如深潭秋水般的清澈,口如紅菱
上身穿一件墨綠色無袖背身,露出淺綠色的薄衫長袖來,褲子也是水綠色,那鞋卻是青綠色的繡花鞋,只露出半腳鞋尖兒。
這是他在掃地時略不經意的偷望了她幾眼,所觀察到的,自信她不會發覺。
那裝束不算不好,但任志欣知道這只是使女的服飾。
他看過甄荊兩位徒少爺平日的裝束,因此相信若是葉家的大小姐的話,斷不會只作此種素淨的打扮,也至少應有兩名丫頭在身旁照料著。
只是他實在不相信使女丫頭會有那種嫻雅的風範!
他掃完這假山後背面回來時,那少女已然不在亭中了,卻走得一點聲響也沒有,雖然他一直在豎耳留心這邊的動靜!
這令他暗自震動,這丫頭的輕功不俗,能逃過他滿心的關注!
“那麼,那兩位徒少爺怎會不練武呢?是了,曾聽人說甄自銳的父親是朝廷命官,在京供職,若是光為享福大可不必賴在師父家呀!那麼無獨有偶,與自己一般是偷偷地在晚上練了,但會是在什麼地方呢?”
那天夜裡,任志欣悄悄潛入內宅——葉家人丁不旺,等閒家人婦婆婢女,無事不能在老爺小姐閨房內室逗留,她們另有寢臥之房舍。
這時夜已中宵,他很容易地發現了那專供練武的小廳子。
那場子是在“田”字房舍的西北格,隔著一排橫樓,跟他白天打掃的花園相對,寬廣各十二丈,四面皆是高樓。
故而,雖然周圍明晃晃地點著數十把丈來高的火把,也不慮外面被人看到!
地面上鋪設以三尺見方的大理石,黑白相間,十分整潔。
若天雨時,也可由四面高樓的屋簷下,張出大篷帳,由此也可見葉家深藏不露。
謝玄機身穿員外燕居時的衣服,端坐在太師椅上,旁邊有茶几,兩側各兩個家將,他一個也不認得,從未見過他們的面。
稍下腳處是管家內總管之一的老態龍鍾的葉震中,只他有把小椅子坐,再一個是那大胖子每日與他一起作息的廚師葉登!令他意外不已。
而最使他驚奇的是,白天那個在花園中看到的小丫頭,竟然是葉玄機的掌上明珠—
—葉茹茵!
她穿起勁裝,也許因年紀尚小,婀娜而不豐滿,說話他在樓上聽不清,滿臉笑吟吟的,但並未真的笑出來,有那股子“甜”味兒!
任志欣實在不懂她白天怎會身著婢女打扮,連說話口氣也是。
今夜,因他來得略遲,又加是演練“圍字訣”八招的最後一天,他聽不懂,遺憾也!
但只次夜起,就複習“粘字訣”了。
任志欣第九次跑來“偷劍”。
他伏身在二樓走廊外欄杆旁的地板上,側耳傾聽——葉玄機把“乙字劍”舊劍中第五十六招到六十四招的“粘”字訣,講解得透澈極了。
這“粘”字訣原是用來對付敵手的奇招怪式,將其武器制佳,使其出手無功,但對方也可趁此施展內勁相拼,故非高手不敢亂用!
在這裡,就可看出“乙字劍”的佳妙了,因它手腳一動一閃,皆恰到好處,其中又多了些看似不必要的小動作,但,妙就妙在這些小動作上,“乙字劍”藉此抵消對方內勁,故學時一板一眼都得在意,不能馬虎,務必要做到與古法所傳的身段,維妙維肖,方算學會,學通!
這幾天,任志欣日夜皆浸淫在那八招——二十四式“粘字訣”中,他雖不能蒙葉玄機親自指點,但因講得又清楚,甄、荊兩名高徒練習時,動作又極慢,他已將“粘字訣”
的創意、身段、劍招、變式,記得滾瓜爛熟了!
希望憑此把敵人任何招式,一筆勾消,化為鬥拼內力,這設計在任志欣覺得,是大大的便宜,因為他學的招式太也貧乏,沒有幾招可用之學!
葉玄機講解完畢“粘”字訣最後總則,自坐在太師椅上,對他三人說:“今夜不要個別練習了,你們玩玩‘雙擊單防’吧!”
甄自銳、荊其歸、葉茹茵,依次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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