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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哀家,不是哀家,皇上!那璽印是吳楚欲陷害哀家,那日在蘇府哀家本來拿出璽印”
話到嘴邊,她無法繼續。
怎麼說,難道說鳳璽本是要開啟私庫之用?而開啟私庫為的不只為提防夜氏,還有自己的兒子?而且私庫的銀錢來歷更是不可告人
可這樣的吞吐,卻讓羅迦更加的肯定。
“母后,這些年蘇家都做了寫什麼,您心裡最清楚,朕一直都很容忍,但是這次朕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的眼睛彷彿閃爍著光,亮的恐怖:“當年夜氏有一個謝流嵐,今日蘇家有您。”
聽到這句話,蘇輕涪像是被雷擊了一般,頹然地坐了下來,無力地揮了揮手,雙目之中有隱隱的血絲一片:“你那麼皇上想怎樣處置哀家?”
“您終是朕的母后,且明日就是您的壽辰三日後,兒臣想請母后去皇陵,您用您的餘生,去陪伴先皇吧,母后”
蘇輕涪目不轉睛地盯著,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她竭力想用一種堅定沉穩的目光回視他,但是,一碰到兒子那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睛時,她就彷彿被穿透似的發起抖來,狼狽地避開視線。
“皇上,你要軟禁哀家嗎?你要把我圈禁至死嗎?”乾涸地張了張了嘴,卻終於發出聲音,她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指節因為用力而蒼白:“我是你母親!”
羅迦的臉色終是一變,此時的他看著眼前的美麗婦人忽然感覺到煩躁和厭惡。
這個女人,他的母親,她一直在他的身後試圖操控著他。
幽靈一樣的她,虛假的笑面,冰冷沒有親情感的母親。
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用最無波的聲音說:
“當年祖父怕是也跟您這麼說的吧?您用您父親的血為兒臣鋪就通向王位的道路。您雖未親自動手,但是祖父卻是被您逼死。您永遠無法面對這一切,可能您並沒有注意,這些年您一直不敢直視兒臣的眼睛。您一直在怕,怕您自己親手犯下的罪惡!”
他的話越來越慢,字字刺入蘇輕涪的耳朵裡。
蘇輕涪有些呆呆的看著神態自若的羅迦,彷彿他是從地底下跳出來的冤魂。
然後,羅迦一笑,那是非常純潔清澈的的一個笑容,一瞬間,彷彿所有的光都映在了他那雙幽深的黑眼睛裡。
此時此刻,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屬於慾望和負面的情感,就在胸膛裡沸騰著,現在,那被她用盡了一切能力壓抑的情感,無法控制的生長開來。
是的,她不愛面前的兒子,從來不愛。
即便那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存在,她從來只能把他當做一個不相干的,但是藉以謀奪權利的人,她從來都無法體會母親的感覺。
她看著羅迦,眼神複雜。
慢慢地走到羅迦的面前,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垂著眼簾微微一笑,寂寞而溫柔,就如暗夜盛放的牡丹。
“我的兒,你中了愛情的毒,那毒太深了,母后再也幫不了你了。”
她的手拂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讓他想起了父皇臨終之前,他一場大病,她冰冷的手第一次緊緊的抱住他。
面前的母親,一襲華衣,斑白的青絲,帶著冰冷而柔軟的香氣漸漸的接近了他。
只是看著,那樣的痛便滲到了骨子裡,羅迦幾乎忍不住,但是顫抖著手終是沒有伸出。
那時的她和此時一樣,幽幽嘆息,彷彿有淚,尚未淌下就乾涸在的眼角可惜,只是彷彿有淚。
羅迦默默的注視著,唇緊緊的抿著,嘴角略微有些兒顫抖。
他母親的指扶著他的肩膀,那麼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收緊,隨即,枯澀的情感也從身體接觸的每一個細胞注入進來,如同熔岩也如同毒藥,一點點注進他的身體,在平靜的外表下掀起巨浪。
現在,他和她許多年來似乎是第一次如此之近,只要一伸手,他的身體就會完全被她抱住,他卻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會伸出手去。
因為,這就是為君之道。
所以,他只能遠遠的走開,然後,不聽不問不看。
只有這樣,才能維持現在局勢的平衡。
但,她是他的母親,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他不會做得太絕決。
“母后,兒臣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心臟裡沸騰著無法說出口,比火焰熱比冰水冷的情感,最終,他慢慢脫離開她的冰冷的指,揚長而去,再未回頭。
殿內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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