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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一角便又只剩下兩人。
“節哀順變。”傅宸澤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鄭伶俐。
鄭伶俐抬頭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心底劃過一絲暖意。“謝謝傅總,不過您的錢我不能要”
“一點心意,拿著。”傅宸澤見鄭伶俐不收,他便一直保持著遞給她的姿勢不動,她為難的看了一眼他,不得已雙手接下了,“謝謝。”
“什麼時候回A市?”傅宸澤倚著短沙發,淡淡的問鄭伶俐。
鄭伶俐將信封放進包裡,抬頭對他說:“請了半個月的假,我想提前幾天回去。”淡淡一笑,鄭伶俐看著窗外的孩子們,“那兒至少有我的朋友,這兒卻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傅宸澤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原本就是個不擅長安慰人的男人,惟獨對左淺才會厚顏無恥的糾纏,對其他女人,他一般不習慣太多話。雖然他曾是紅極一時的花心大少,可是事實上他只有年輕時候對女人花言巧語過,後來那種花言巧語的能力似乎在愛上左淺的那一刻就已經褪去了。
兩人靜默的喝著茶,感受著茶餐廳裡獨特的寧靜,良久,傅宸澤才緩緩放下茶杯淡然的說,“回去之後,替我照顧好她。”
鄭伶俐抬頭凝視著傅宸澤,他和她之間,左淺是唯一的話題——
傅宸澤閉上眼,眉心似乎有散不去的憂愁。他抬手掐著眉心,“我最近沒時間去A市,忙,最快得兩三個月才能解決身邊的事,遲一點或許得半年。”
鄭伶俐很想問問他,最近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這些。她點頭,說:“您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照顧小淺。其實您不用擔心,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小淺,她向來是個不輕易服輸的人——”
傅宸澤勾唇淡笑,不置一詞。
還能有人比他更瞭解她的倔強和堅持麼?他等了她這麼多年,她依然倔強的不肯答應;安慕死去那麼多年,她依然一個人堅守著那份愛情。她,一直都是個讓他頭痛的女人。
“我這兒有一些關於木卿歌的東西,你帶回去,如果有一天她敢冒犯淺兒,你就從中挑一些曝光,我想,她會嚐到苦頭的。”傅宸澤將一個厚厚的牛皮袋子遞給鄭伶俐,說:“記住,她若跟淺兒和平相處,這些東西你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若是她不長記性,你就別對她手下留情——”
鄭伶俐將牛皮袋子接過來,抬頭望著傅宸澤,他說這裡面都是一些關於木卿歌的東西,那麼,他是否曾經為了左淺,而對木卿歌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鄭伶俐沒有去想那麼多,他和左淺的愛情,她只是個旁觀者,她不會插上一腳,也不會過問其他的事情。
因為,有些人永遠只能小心安放在心底,不容覬覦。
時間在兩人的靜謐中一點一點的過去,鄭伶俐小口吃著點心,時不時用餘光打量一眼對面的人,卻又那麼小心翼翼,生怕被他發現了一絲端倪。這一次離開,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腦海裡忽然跳出父親臨終前曾經說過的那件事,鄭伶俐手指一僵,驀地挺直了背脊——
她要不要將當年試管嬰兒出錯的事告訴他?
最終,鄭伶俐一個字也沒說。她自私的想著,如果當年的事真的錯了,那麼現在他能夠多誤會一分鐘,便會多幸福一分鐘。雖然得不到左淺的人,可有一個血脈相關的孩子,對他也是一種安慰。
倘若這個時候讓他知道當年的事錯了,他的孩子極有可能不是左淺的,恐怕他會折磨死他自己——
他離開了,開著那輛拉風的跑車漸漸消失在鄭伶俐的視線中。
鄭伶俐低頭撫摸著牛皮袋子,雖然承載著的是他對左淺的愛情,可是,她卻似乎能感受到他指尖殘留的溫度。溫柔的叫來侍者,鄭伶俐看著對面那隻散發著熱氣的杯子,淡淡一笑,“那隻杯子,我要了。”
侍者驚訝的看著鄭伶俐,不過是一隻普通的茶杯,竟然有人願意出高價買?
也許他不知道,那隻杯子是一個女人從少女時代就一直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愛情唯一的寄託——
*
金珠巷。
顧南城將車停在門口,推開院門,徑直進入屋中。在院子外他就聽見了小左的哭聲,一進門卻看見母女倆抱在一起,一個放聲嚎啕大哭,一個默默的流淚。
他的腳步僵在門口,靜靜望著客廳裡的兩個人,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左淺的餘光發現了顧南城,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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