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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七年有多傻。一直做著你跑我追的遊戲,明明被你耍的團團轉,卻還自己騙自己說你有多愛我,直到親眼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想起年少時的荒唐,她越發的氣悶。
當看到何詠清明顯被自己激怒的臉時,她忽然心情大好,笑得越發豔麗,“如何,現在看來,生下他也不完全算是壞事,你的兒子,卻隨了慕錦的姓。感覺怎麼樣?”
何詠清放在桌面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方式。”
葉鴻嗤笑,“報復?我要是想報復你的話,應該能做更多吧?畢竟,你當初對不起我的事,也不只這一點點?”
何詠清壓下心中升起的怒氣,慢慢說道,“我知道我當年傷你太深,咱們之間的恨你將來想怎麼算都行。現在浩初的病似乎很嚴重,我們應該多關心他一些,虧欠了他這麼多年,現在是該好好補償他了。”
“現在想當好爸爸了?之前做什麼了。”說完她雙手環胸,眯起細長的丹鳳眼,“你太太呢?沒為你添個一兒半女麼?”
何詠清沉默了一會,似是很難啟齒的樣子,“我有個兒子。但是,已經沒了,癌症。”
葉鴻忽然覺得諷刺,對這個當年做盡壞事的人居然還抱有一絲期望,她還真是越活越天真了,“原來是這樣,不然,還根本想不起你在中國還有個兒子?”
何詠清連忙解釋,“我之前也根本不知道,當年我走的時候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懷孕了。”
“告訴你有用嗎?告訴你你就會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就可以再接受那個當著我的面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男人?”
何詠清有些挫敗的垮下肩膀,“我那時候太年輕。”年少氣盛,不懂愛情,不懂珍惜,只是一味的把她當作一株擺在身邊可供玩賞的牡丹,甚至不惜傷害她,刺激她,最後直到她完全枯萎,完全敗落。才知道她已經深深紮根在了自己心裡,斬不斷拔不掉。
其實,只有何詠清自己知道,他的骨子裡是自卑的。在她面前,他總是會被她的光芒刺痛,總是被她的乾淨給灼傷。面對她,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想破壞,想讓她也和他一樣,萬劫不復。
“是嗎?我也是當時太年輕,才會不惜眾叛親離愛上你這個小混混,才會跟個傻瓜似的非你不嫁。”葉鴻說完拿起包,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何先生,我覺得咱們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先走了。”
何詠清看著她的背影,在她走出幾步的時候,幾不可聞的說了句,“葉子,這些年,我很想你。”
葉鴻脊背一僵,她苦澀的笑笑,“是嗎?那我感到很榮幸。”
“我們已經錯了半生,能不能?別再折磨他,他是無辜的。”何詠清看著她的背影,葉鴻的沉默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接著說道,“後天,喜樂會給他催眠治療,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好嗎?”
葉鴻沒有回答,她步子有些慌張的走出了咖啡廳。回到車上,她發動汽車的手指都些顫抖,鑰匙插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她緊緊的攥著方向盤,頹然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那一年,葉鴻十四歲,還在上初中。認識何詠清是一個意外,也因為那個意外,差點改寫了她的一生。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的她從小生長在書香世家,因此,她骨子裡也透著一股清高與孤傲。她不是個很外向的人,沒什麼朋友,她很受男孩子歡迎,那個年代的男女之間,很含蓄。葉鴻收到過情書,卻從來沒有開啟看過,直接退回對方。她成了學校男孩子之間的秘密,也成了難搞的代名詞。
這越發養成了她孤芳自賞的性子。
年少時的愛情,很單純,很美好,也很天真。何詠清那年已經上高中了,很老套的情節,雨夜,在一群小流氓手裡救下了瑟瑟發抖的她。他認出她,在學校留意到葉鴻也只是因為她漂亮,僅此而以,他對她沒多少興趣。何詠清從初中開始就借宿在親戚家,父親因為工傷出了事故,母親扔下他就和別的男人跑了。
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在何詠清的認知裡,沒有善良這一個詞,也沒有溫暖這一感知。他經常逃課,打架抽菸喝酒是常事,他的生活充斥著各種渾濁不堪。
對於女人,太幼稚的,他不喜歡;太成熟的,他嫌老;像葉鴻這樣,太文靜的,他不想惹。
所以,幫了她,也只是留了個背影給她。卻不想,那個單薄瘦削的身影,深深埋在了她心裡,七年。七年糾葛,七年痴纏。葉鴻什麼也沒換來,他依舊我行我素不看她一眼。葉鴻上了大學,何詠清混了黑道。兩個人之間,愈行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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