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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做著所有女孩子會做的事,給他洗衣服,給他收拾屋子,給他做飯,幫他記筆記大學期間,常常溜出校園到他的小屋,兩個人的關係停滯不前,若不是那晚,何詠清喝醉了,也許葉鴻和何詠清也就徹底成了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集。
從那晚開始,何詠清對她,似是有那麼點不一樣,可又似乎還是那麼冷冷淡淡的。葉鴻在患得患失間,依舊死心塌地。他們之間,成了一個模式,女的追,男的跑。好不容易趕上一點,男的總會做出點什麼來擊潰她的底線。在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下,葉鴻堪堪忍了七年。
直到他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甚至當著她的面葉鴻的臉埋在枕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間,一手的潮溼,一臉的淚痕。
發現懷孕是他告訴他準備和那個女人結婚的前兩天,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生生嚥了下去。林慕錦知道何詠清,知道兩人的糾葛,也是死了心,蹋了地。在愛情裡,沒有什麼道理好講,也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她恨何詠清,更恨自己,清高自負的她,第一次的芳心暗許,換來的不過是一次始亂終棄,那個人甚至吝嗇到一句我愛你都不曾有過。
所以,葉鴻的心裡,一直有個認知,何詠清不愛她,一點也不。
釋懷
林慕錦和葉鴻家是世交,林慕錦比葉鴻大很多,葉鴻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知道了林慕錦這個人。他在她心裡,只是個親人一般的存在。林慕錦結婚,生子,再到喪妻。葉鴻看不出一點林慕錦愛她的跡象。
林慕錦性子很冷,沒有太多話,直到葉鴻懷孕,東窗事發,父母以此為羞,那個年代,的確是很羞恥的事情。葉鴻被罰跪在院子裡,夏夜的地板涼颼颼的,葉鴻的嘴唇都被凍得有些發紫。感覺到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摺疊在了她地上的影子上,回首一看,他一身軍裝,筆挺的站在門口,露出少有的微笑,“如果你不嫌我老,就嫁給我吧。”
葉鴻到現在也忘不了他當時的樣子,原來他笑起來會讓人那般的有安全感。林慕錦究竟是生性不懂表示自己的感情,還是太過於懂的掩藏自己的內心?至少,葉鴻從來也沒看出來過他對她哪裡和別人不一樣了。
對於留下何詠清的孩子,葉鴻掙扎過,但在內心深處又自私的有那麼點期待,想留下最後那一點與他之間的羈絆。
林慕錦寬厚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沉默良久,“留下他吧,孩子是無辜的。”
葉鴻在那一刻,說不感動是假的,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生下情人的孩子。而林慕錦,他願意。
他只平靜的給了葉鴻一個理由,“因為我足夠愛你,捨不得你受一點苦。”
林慕錦話少,不懂得甜言蜜語,更不會像何詠清那樣懂得如何操作女孩子的情緒。但是他卻是發自內心的疼她,寵她,不忍心她受一丁點苦。不忍心看她躺在手術檯上,如何被冰冷器械傷害。也捨不得看到她被別人指著脊樑骨是非長短。
林慕錦的前妻留下了兩個女兒,葉鴻不愛他,所以什麼都不在意。未婚生子,她已經沒有什麼資格再去挑剔對方,更何況林慕錦外形尚佳,品性較好,知根知底,所以父母都喜不自禁的辦了婚事。
婚禮前一晚,何詠清沒有出現,葉鴻很沒出息的在他的小屋等了整整一晚,直到天快破曉才離去。回去的路上,葉鴻告訴自己,從今往後,那個叫做何詠清的男人已經徹底死在了她的心裡,她的心也死了,她完全失了愛的能力。
每每看著林浩初,葉鴻的心都被一點點勒得生疼。他越長越像年少時的何詠清,五官立體,眉眼英氣逼人,臉部的線條都好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又何嘗不曾想過做個慈母,卻看著他日漸清晰的臉盤,那些被傷害,被拋棄,被厭倦的痛苦都翻湧而出。
林浩初十五歲的時候,他鼓起勇氣問葉鴻,“為什麼不喜歡我?”
葉鴻的視線停留在窗外的梧桐上,沒敢看他一眼,生怕那一眼就萬劫不復。她理直氣壯,聲音鏗鏘有力,“因為你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我的過去有多不堪。”是的,她很自私,明明孩子是無辜的。她逃避的,恨得,怨得,都只是那個薄情寡性的男人。
林浩初年少的背影,像極了那晚在巷子裡救下她就轉身離去的單薄背影。他不知道,其實她也曾經多少次偷偷看著他的臉回憶何詠清。也曾經多少次看著他默默低垂著眼眸,安靜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樣子。他的努力,他的聰明,他憑著自己考進軍校,看見他日漸挺拔的身子,葉鴻內心深處,有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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