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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可敢和我比試兵器?”
樊噲說著話,從場邊拔起一柄鐵劍。
劉闞也不示弱,“有何不敢?”說著話,順手抄起一面沉甸甸的盾牌,大約在十四五斤重,輪開了一盾砸向樊噲。論拳腳功夫,劉闞比樊噲高明,可是比兵器,劉闞就顯得有些生澀了。
後世的武術,已經變成了花樣繁多的觀賞性技藝。
和樊噲那種大開大闔,專門用來殺人的招數相比,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幾個回合下來,劉闞就有些招架不住。好在他手中的盾牌可以護住要害,加上身手敏捷,倒是沒有被樊噲傷到。
舉盾架開了樊噲的鐵劍之後,沉重的力道,迫的劉闞連退數步。
從小到大,只有他揍人,還沒有被人揍得這麼狼狽。劉闞這心火可就有點壓制不住了
轉身從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七尺長短的銅鉞,一手舞鉞,一手持盾,鉞盾合在一起,步伐迅捷,身子旋開,銅鉞掛著一股風聲呼的斬向了樊噲。
樊噲虎目圓睜,舉劍相應。
只聽鐺,鐺,鐺
一連串金鐵交鳴聲響傳來,樊噲被劉闞打得連連後退。銅鉞上的力量,越來越大,鐵劍在硬生生的幾次碰撞之後,斷成了兩截。樊噲嚇了一跳,銅鉞已經再次橫掃過來。劉闞的兵器長,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赤旗書》中的步伐和招式,樊噲被打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屠子,接傢伙!”
劉邦身旁,有一個八尺高的精壯男子,從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銅矟(shuo,同槊),擲向樊噲。
樊噲閃身躲過劉闞一擊,先是一個懶驢打滾,而後翻身而起,抬手接住了銅矟,呼的刺向劉闞。
一矟在手,戰局頓時扭轉。
矟長鉞短,樊噲和劉闞二人真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不知不覺,卯時已至。
第十七章 … ~任務~
任囂這心中,其實並不平靜。
別看他答應屠睢,年底之前平息沛縣匪患,但想要做到這一點,終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沛縣匪患,實際上就是當地人所為。
當然其中也不泛一些不敢就此退出歷史舞臺的楚人作怪。盜匪和本地人相互勾結,彼此間聯絡很深。而且這些傢伙機靈的很,一旦發現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遁入沼澤深處,隱匿不出。
若派出大軍徵繳,盜匪立刻會轉移地方。
如果派的兵馬少了,這些盜匪又會藉助泗水郡地形的瞭解,出其不意的進行襲擊。
此前屠睢也嘗試著數次徵繳,耗費無數錢糧和軍馬,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甚至損兵折將。
任囂仔細的研究了屠睢給他的資料。
沛縣有兩撥較大的盜匪。其中一支盜匪,極難琢磨。忽而十數人,忽而數百人,有時候甚至能聚集千人之眾,行跡詭異,無法捉拿;而另一支盜匪相對就簡單一些,資料非常完備。
王陵,男,楚人。
祖上曾是楚國貴族,其父是楚國大將項燕麾下的騎將,隨項燕一同戰死。
王陵帶著其父留給他的隨員,約百人之眾,來到了沛縣。聚眾為匪,在泗水郡頗有名氣。
兼之此人性情沉冷,又通曉兵法,故而數次征討,都未能成功。
王陵麾下大約有三千人左右,全都是爭強鬥狠,殺人不眨眼的賊人,在沛縣境內可謂兇名昭彰。
沛縣治下的楚人本就很多,通風報信者也不在少數。
任囂深知,從他踏足進入縣衙的那一天開始,王陵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很可能他徵辟來的那些幕僚中,就有王陵的同夥。也就是說,任囂的一舉一動,都被王陵嚴密的監視著。
要想對付這樣一群悍匪,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任囂深思熟慮之後,最終設下了一計。若能夠成功的話,說不定能夠將王陵賊眾一網打盡。
調撥秦軍?
一是會打草驚蛇,二來依照秦律,調五十人,就需要通稟秦王政,秦王許可,兵馬方能調動。雖然說任囂手中有秦王政賜下的虎符,但任囂的心中已然有了主張,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且看看這批徵召的傢伙們,也許有可用之才吧。
任囂是抱著這樣一種態度來到了營地,隨行的還有蕭何等一干隨員。
一進營地,就聽到兵器激烈的碰撞聲。任囂也沒有驚動那些圍觀的人,而是走上了點將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