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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們只好轉車,車隊到達水庫時,慶典儀式已經結束,黑壓壓的人群四散在堤壩上,望著上游滔滔而來的渠水,談笑風生。
強偉迎過來,笑握住張祥生的手,很是熱情地說:“歡迎張主任,歡迎代表組。”張祥生笑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正好趕上水庫接水,是個好兆頭嘛。”
“托領導的福,這水荒鬧的,再不來水,怕莊稼就給曬絕了。”
說話間,陳木船帶著一夥人走來,一一跟代表們打招呼。秦西嶽發現,陳木船氣色很好,跟爆炸案剛發生時相比,判若兩人。
前來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代表們被圍在堤壩下,熱情地跟河陽的領導們寒暄著,交流著。秦西嶽四下瞅了瞅,沒瞅見週一粲,心裡正納悶哩,就聽水利廳的程工說:“老秦,走,我跟你到堤上轉轉。”
兩個人抽身溜出人群,往堤壩上去,走了沒幾步,就看見週一粲在周鐵山等人的簇擁下,往水庫管理處去。今天的水庫管理處跟過節一樣,彩旗飄揚,汽球高懸,巨大的拱形彩門在風中耀眼地晃動著,宣傳標語貼得到處都是,整個水庫洋溢在一派節日的氣氛中。
程工低聲道:“老秦,知道這水是怎麼調來的嗎?”
秦西嶽搖頭,程工嘆了一聲,道:“上游的水也很緊張,可是為了不讓沙漠水庫乾涸,只能捨己救人了。”
捨己救人?秦西嶽覺得程工這詞用得彆扭,細一琢磨,還真有那麼層意思,笑道:“上下游本來就是一家,不該分你我的。”
“理是這麼個理,但這水一放,怕是又要掩蓋掉許多問題。”程工道。
秦西嶽一聽,程工是在有意把話題往某個方向上引,便岔話道:“今天不談這個,調水是件大喜事,值得慶賀,值得慶賀啊。”說著,就朝人多處走去。程工不甘心地搖了搖頭,他拉秦西嶽出來,就是想跟秦西嶽說說二號區滲水工程的事。這事他反覆調查過,這次下來,就是想把二號區滲水工程的內幕揭露出來。他緊追幾步,攆上秦西嶽,秦西嶽怕他亂說話,悄聲叮囑道:“今天咱們是客,有啥話先藏著,沒必要在這種場合揭人家的短。”說音剛落地,週一粲跟周鐵山他們就走了過來。
週一粲是到管理處院子裡才聽說代表組來了,緊忙掉轉頭,就往堤壩下走。沒想剛下堤壩就看見秦西嶽跟程工,笑著迎上來,熱情地打招呼。周鐵山也是一副熱情四射的樣子,抓著程工的手,半天不丟開。他身後還有幾位工程公司的老闆,都跟程工熟悉,這陣見了,也是分外熱情。程工是最怕這種場合的,所以溜出來,就是不想一雙手總是被別人握來握去,沒想最終還是陷在了熱情而又客氣的包圍中。
好不容易跟週一粲他們分開,程工一心急著要去二號區,他想親眼看看,滲水區的工程到底是怎麼處理的?周鐵山似乎洞察到了他的心思,跟著週一粲往下走了沒多遠,又折身上來,非要拉程工去跟管理處的同志們見見面。程工無奈,只能跟著他去。走了沒幾步,秦西嶽反倒抽身又溜了出來,他看見治沙站老胡他們在一片林蔭下坐著,便不假思索地走過去,跟老胡問起了實驗林的事。
當天下午,調研組回到了河陽,因為沒到二號區工程現場,程工顯得不高興。秦西嶽勸道:“想看的你遲早都會看到,何必在乎早一天晚一天?”
程工反駁道:“那你為啥急著找老胡,晚幾天找不行?”
秦西嶽被他戧得,乾笑了兩聲,不語了。
夜裡九點多鐘,張祥生打電話讓秦西嶽過去,說有件事想碰碰頭。秦西嶽來到張祥生房間,見強偉也在裡面,正跟張祥生說著什麼。
“老秦,強書記非要搞歡迎儀式,我說服不了他,你跟他說說。”張祥生道。
“歡迎儀式?”秦西嶽望著強偉。
“也不是啥儀式,我想明天簡單開個歡迎會,今天實在是太忙,沒顧上。”強偉道。
“老搞這些形式幹什麼,今天在水庫上,不都跟大家見過面了嗎?”秦西嶽道。
“今天這是湊巧,兩位組長就別推了,再怎麼著,歡迎會還是要開,也好向調研組表表我們的態度嘛。”強偉笑道。
“我看這個會【‘文】還是免了吧,調研組不【‘人】同於檢查組,不要搞那些形【‘書】式上的東西,免得老百【‘屋】姓聽了,又說我們在搞過場。”秦西嶽堅持自己的意見。張祥生插話道:“我跟強書記講了半天,他就是聽不進去,我想還是一切從簡,明天就分頭下去,抓緊時間幹工作。”
強偉還想說啥,秦西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