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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賈一非車禍案被交警部門以私了的性質了結掉後,章含秋很快離開原來的學校,到沙縣縣城附近一所中學任教,她將原來的住房賣了,在沙縣新修的一住宅小區內重新購了房,目前雖說身邊沒出現別的男人,但給人的樣子像是她早已從喪夫的悲痛中解脫了出來。
尋著這些線索,許豔容對章含秋的私生活展開了調查,透過沙縣方面的關係,終於查到,章含秋跟沙縣教委一位姓方的副主任有染。偵查人員發現,有兩次,都是天快擦黑時,方副主任悄悄溜進小區,鑽進了章含秋那個單元的門洞。
再查,就發現,姓方的副主任曾是章含秋大學同學,兩人同一年分配到沙縣,又是錯前錯後結的婚,兩人在公開場合表現得很陌生,但從電信部門提供的電話記錄上,卻發現兩人經常在深夜煲電話粥。
就在許豔容第四次找完章含秋時,沙縣方面查到一個重要情況,賈一非車禍案發生前一個月,沙縣綠州賓館發生過一件事,有人冒充公安,曾在一個雨夜查過該家賓館,當時查到了兩對到賓館開房的男女,一對當場放了,一對,被帶到了派出所。但沙縣公安方面沒這項記錄,去年那個時間,公安部門也沒派人到賓館掃過黃。
拿出章含秋和方副主任的照片,賓館當天值班的保安一眼就認出,那晚被帶走的,就是他們。
這是一個重要線索,許豔容斷定,章含秋的隱情,就在這起事件上,她一定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迫不得已,才在賈一非車禍案中扮演了一個自己並不想扮演的角色。
許豔容很快將這事聯想到周鐵山身上,敢冒充公安在沙縣查賓館的,只有周鐵山。這也是他一貫的做法,周鐵山手下有許多保安,他的保安有時候穿的,居然是真警服。據說當年他收購沙縣糖廠,一開始遭到縣上某領導的反對,後來就是透過盯梢,在賓館拍到了領導跟一位播音員上床的證據,才迫使領導在會上表了態。
帶著種種猜想,許豔容再次敲開章含秋的門。章含秋顯得意外,沒想到許豔容會這麼頑固,上次她已把話說得很堅決,請許豔容不要再打擾她。
坐下,章含秋並不說話,目光怔怔地擱在許豔容臉上,許豔容的頑固破壞了她的生活,但也在她心裡激起一層層細浪。生活的荒誕怕就在此,有些事你刻意要忘掉,但總有一雙手在為你掀起那厚厚的幕,讓你時刻都能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去年強偉也是如此,幾次約見她,要她把賈一非留下的東西拿出來。強偉跟許豔容一樣,一口認定,那麼重要的材料,賈一非不會只留一份,一定還留有影印件。章含秋真是叫苦不迭,她手裡哪有什麼證據材料啊,賈一非如果肯把這些交給她,他們的婚姻也走不到今天。但這些話,誰能相信?
“真是不好意思,說好了不再打擾你,你看,我又來了。”許豔容訕訕道。
章含秋苦苦一笑,東西找不到,不打擾她就是一句假話。她上次那樣說,也是情非得已,她有自己的苦衷啊。
“章老師,我這次來還是那個目的,眼下強書記身遭不測,河陽的形勢你也能看到,我真擔心,再這樣下去,那些證據就會被他們徹底銷燬,如果從你這兒拿不到更有利的證據,不僅你丈夫的死因不能查清,河陽的所有迷案,怕都會”許豔容說到這,拿眼看著章含秋,其實這番話她已說了多遍,每說一次,她心裡的陰影就要加深一次,想想這段日子週一粲等人的所作所為,她真怕隨著河化的簽約,河陽這口蓋子就會鐵實地捂起來。
“沒用的,你跟我說這些,一點也沒用。我手裡真沒什麼材料,我還是請求你,別再打擾我了。同為女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章含秋長長嘆了一聲,許豔容發現,她眼眶有點溼,這是前幾次沒有過的。
她感到有希望,看來章含秋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鐵石心腸,賈一非的死,對她還是有沉重的打擊。她趁勢說:“含秋,正因為你我都是女人,我才能理解你的苦衷。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難言之苦,如果相信我,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我什麼苦都沒有,我只求你們能放過我,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他,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我很殘酷嗎?”章含秋哽咽著嗓子,忽然問過來這麼一句。許豔容結舌了。本來她還想試著說出方副主任的名字,看看章含秋有什麼反應,章含秋這番話,讓她忽然就沒了勇氣。真的,人是不能亂揭別人的傷痛的,特別是女人。
這天的許豔容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章含秋儘管悲悲切切,但一涉及到她跟賈一非的感情,還有那些材料,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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