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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劍,這劍是用極寒之處的冰雪之心鑄就,因此叫做葬心箭,此物有一樣奇特處,異常柔軟,可以繞成一團放在手腕做裝飾,但是鋒利無比,一出鞘就覺冷冽刺骨,尤其是在大雪紛飛時,此劍最賦靈性,威力可發揮到極致。月落日日將它繞在手腕上,用寬闊的衣袖掩蓋住,那一日唐妃進獻給太后的玉觀音,其實不過是普通的觀音像罷了,只不過月落事先已和唐妃溝通好,是以陳墨捧進玉觀音時月落暗暗將葬心劍抽出,滿室自然生寒意,念及此,不由暗贊雪飄的聰明機靈,若不是得她幫忙,蒙清荷哪有如此快就盡失一切?當年是她間接害死了華妃,自己暗中拿此事要挾,又兼她原有悔過之心,是以一拍即合,立即答應聽從自己一切安排,海棠,點心下毒,皆出自她手,料想蒙清荷雖心如蛇蠍,然而事事謹慎,何以如此大膽謀害太后?只是那玉枕上毒的出處始終不明,不過是順水推舟讓蒙清荷背此黑鍋而已。
暗暗在袖間藏了許多暗器,方才出了帳篷。許遠志已牽過馬,神色間略有輕蔑之色,月落微微一笑,接過馬鞭,“我自己來,你去照拂林將軍就是了。”許遠志滿不情願撇撇嘴,滿臉輕視,“林將軍命末將隨行姑娘左右,半步不離。”月落不言,越過馬蹬,飛身上馬,微微拔劍,一道白光閃過,十米之外的一整排長矛紛紛斷作幾節,許遠志一震,滿臉錯愕,慢慢收斂起輕視之色,露出幾分讚許,月落輕輕笑:“如今你可放心去了。”許遠志頗為恭謹的答一聲“是”,徒步匆匆跑開。
第二十一章 朔風吹雷透刀瘢
山雪河冰野蕭瑟,青是烽煙白入骨。
城樓之上,濯羽的戰袍隨風飄揚,說不出的意氣風發,月落一步步登上城樓,痴痴的望著濯羽的背影。遠處是血紅的朝霞,近處是轟轟的戰鼓,嫋嫋升起的墟煙直直飄向碧落。“你看敵軍陣型如何?”月落一呆,原來他早已察覺自己的到來,“大雁陣,很不錯。”“你看那邊。”濯羽修長的手指指向西南方,朝陽為他白皙的手指踱上金光,月落溫柔一笑:“不愧是將才,一眼就看出敵軍的薄弱之處了。”濯羽一雙深邃的眼睛默默掃向她,眼神裡露出一抹柔情來:“你將許遠志打發到哪裡去了?難道我的心意就如此多餘?”月落抿嘴一笑,怡然自得,“我緊緊隨在你身邊就是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濯羽牽過她的手,在手心細細一吻,聲音極具蠱惑力,“走吧。”月落輕輕一甩,嗤笑道:“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假男人,若讓你那些是士兵看到,後患無窮。”濯羽神情古怪的看她一眼,“那讓他們說好了,我就是有斷袖之癖,如何?”
“將軍!”許遠志風風火火的奔過來,瞧見月落,微有詫異,遞過一封明黃的信,濯羽黝黑目光閃動,俊朗的臉上再次籠上千年寒冰,冷笑道:“這戰書來得可真快。”許遠志目光陰悒鷙猛,咧咧罵道:“這群膽小鬼今兒個才算有點骨氣了,沒讓老子看不起。”月落快步走向城樓的制高點,再次向下望去,只見密密麻麻全是黑黝黝的人影,北國的軍隊已逼近一里以內,這陣法,分明已由大雁陣換成了弓箭陣,“濯羽,你看,陣法變了,別輕舉妄動。”濯羽只瞟了一眼,眉頭緊緊蹙起來,神情晦澀,“這個陣法倒是有些意思,我一時也看不清薄弱點在哪裡。許遠志,你去讓弓箭手準備好放箭,還有,讓騎兵在東西兩翼進攻。”話音剛落,許遠志就手持令箭急急奔下城樓,月落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變幻莫測的陣法,隱隱露出些擔憂。“我們下去吧。”濯羽緊緊抓住她冰涼的手,擔憂的問:“你真要隨我上戰場?”月落不及思索,已重重點頭。濯羽痴戀的看著她,只一瞬間的功夫就恢復到淡然,“我們走!”
濯羽身披純黑色戰袍,高坐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上,月落緊隨其後,騎了一匹烏黑的戰馬,身後是層層疊疊的軍隊,敵軍將領是單林華,枯瘦的身體如同古木,然而那雙陰冷的眼睛裡卻不時折射出狡詐陰狠的光芒,月落心下暗道:此人不可小覷。單林華左右兩側卻是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人手握巨錘,另一人雙手握雙鐧,手上青筋暴露,一眼即可看出此二人力大無窮。月落已得知二人名叫阿菠,阿蘿,是單林華的手下最得意的兩員大將,身手極好,然而頭腦卻極為簡單。此時阿菠出陣叫囂:“誰敢與我一較高下?”濯羽微微側頭,許遠志已迫不及待勒緊馬繩,正欲出手,月落忙道:“對付這等人,哪裡能勞動許副將出手,不如讓小的先給點顏色看看。”月落說時,暗中內力將聲音遠遠傳播出去,目的就是鼓舞人心,激勵士氣。月落原本不是爭先的人,只因她想到此是初戰,關乎士氣,絲毫大意不得,許遠志武功雖極好,然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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