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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這樣心如死灰的沉寂,遠比發火咆哮更讓她難以面對。
她也沉默了良久,最後輕聲道:“我們不要再爭吵了,好好地過完這剩下半個月吧。”
江傲炎靜靜看著她。她眉眼之間的歉疚,溫柔得近乎殘酷。
前緣誤(四)
蘇波背起包袱,邁步出門。
院中卻已有人在等他。
今日便是她與他約定的三個月到期之日,白日裡見面時大家好像都忘記了,誰都沒提這事。
她原打算不告而別,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江傲炎已在石桌邊擺好了酒菜,親切笑道:“故人遠行,江某豈有不踐行的道理?皖清,這酒雖比不上桂花香,但也是上等的祁陽清酒。請。”
他話說了,蘇波卻一動不動。
她眉間有些躊躇,半晌才斟酌道:“我已不大飲酒了,傲炎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此別過,你請保重。”
她抱拳行了一禮,快步朝左邊的院門走。
青衫微拂,輕飄落在她面前。
那人眉頭微蹙,話意間有些感傷:“皖清不願留下來,連這最後一杯酒也不肯喝?”
她順意道:“這最後一杯酒聽來就太傷感,不如不喝罷。”
他淡淡一笑,到了這份上乾脆先將話挑明:“皖清可是擔心我在酒中下毒?”
毒倒不至於,迷 藥什麼的就難說了。
她索性迎矛而上,面上歉疚道:“傲炎就當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我也是不想多生事端,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手中還攥著酒杯,食指沿著杯口緩緩轉了一圈,貌似不經意道:“若是我非要多生事端呢?”
黑眸一擰,她眼中已有怒色:“我們有言在先的!”
“不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他凝神望著她,面上神色似笑非笑,“我是不是君子,皖清想必最清楚了。”
蘇波怒極反笑,冷冷道:“你就是想反悔了?也好,六年沒見了,切磋一下武功也不錯。”
江傲炎轉過身,負手望著月色,漫不經心道:“我知道皖清體內有玄火仙丹,功力更勝從前一大截。不過,當年左千秋才練到鬼魍神功第九層,你想殺他都需要用到逆天大法。如今我已完成第十層,你要想勝我,莫非打算再用一次逆天大法?”
她神色一時大為震驚:“你已神功大成了?!”原來鬼魍神功是落到他手上了!趙頂天,明鏡師太,天鷹門主都是他親手殺的!
“不錯。”他回眸一笑,眼波流轉溫柔似水:“皖清放心,我不會跟你動手的。若要讓你再用一次逆天大法,這次可沒人能救我了。”
她聞言皺眉,還沒理解這句古怪的話是什麼意思,身體忽然一陣一陣疲軟,跟著全身的內力都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流逝。
她正驚詫,江傲炎揚眉道:“皖清是不是運了內勁了?化功散就是這樣了,你越運氣內力流逝得越快。”
“你!!”
他輕笑,伸臂將她癱軟的身體摟入懷中,長指輕柔摩挲她面頰,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莫要怪我。我說過原想要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是你非要逼我的。”她以為他會今晚下毒,真是太低估他了。早從那次掃墓回來,他知道她是一定要走的,就已經開始在她飯菜裡慢慢下藥了。
她厭惡地別開臉,想避開他的觸碰。
江傲炎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用力將她的臉又扳了回來,薄唇兇狠覆上她的,似乎要將所有的傷痛與絕望都轉嫁給她。
扣在他腰間的手幾乎快要掐進肉中,他卻彷彿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直到懷中那人快要窒息,才結束這狂暴的侵略。
口中濃濃的血腥味,他面無表情地抬手擦乾唇上血跡,冷冷道:“我想留下自己的妻子,有什麼錯?”
是她要拜堂,是她要洞房,是她要喝交杯酒,是她溫柔地跟他說:現下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夫妻不是應該一生一世白首不離的嗎?現在她說不愛就不愛,說離開就離開,有沒有想過要他怎樣活下去?
他將鎖鏈的一頭扣在她腳上,蘇波急道:“江傲炎!我們談談吧。”這個人約莫是瘋了,現在跟他硬碰硬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他溫柔道:“你別怕,我是怕你想不開傷了自己,才將你鎖起來。”
眼看他鎖完左腳開始鎖右腳,她全身乏力根本無法動彈,只能道:“你這樣鎖著我也解決不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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