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屋裡面透出來淡淡的清香來,卻不知是什麼味道,自己躺在一張諾大的雙人木床上面,其餘只有一張木桌,兩張木椅而已,非常簡陋。
牆面有些泛黃,居中粘著一張水墨山水畫,就著明亮的陽光看過去,似乎工筆粗糙,並非佳作。範伶在陸府見過一些畫品,又跟著曲青多時,見過他時常畫一些水墨畫,多少對畫有一些瞭解,但牆上的這副畫卻沒有一絲的靈氣,只是空負一些山水樓閣而已。
看來,這裡並不是人家居住之所,倒像是身在客店之中。
“客店?”想到客店,範伶心思不禁一緊,突然感覺到自己上身除了幾圈繃住傷口的布條外,已別無他物,範伶伸手向腿上一摸,“籲!”幸好襯褲還在,長長的籲出口氣,範伶腦中已經閃過自己模糊中見到的那個紫衫女子的模樣。
“看來,自己的傷是她治的了,那自己的衣服。。。。。。”一想到她為自己除衣治傷,那她一定得見到自己裸露的身體,範伶的臉騰的紅了,“哎呀,一會兒見到她,該有多麼的難為情哪,除了貞兒,自己還從來沒有接近過任何一個陌生女子呢!”
想著想著,便想到貞兒身上來了,“貞兒她怎麼樣了,不知她現在還好麼,她一定恨死我了,答應她要帶她走的,可是我,卻終是沒有能如她所願,貞兒,原諒我這一下,等我過個一年半載,我一定回去找你,一定帶你走,讓你擁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範伶抿著嘴唇,眼角已經有淚花開始打轉了。
這時,屋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外響了進來,隨後又是吱呀一聲,門關上了,那個輕盈的腳步聲一直響到床邊,怔怔的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範伶,兀自“唉!”的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一個灰色紙包放在桌上,伸手便向範伶額頭摸了過去。
原來範伶聽到有人進來,應該是那位紫衣姑娘,心下感覺有些難為情,復又閉起眼睛,乾脆裝作沒有醒來好了。誰知這姑娘竟是一把摸在自己額頭上,範伶想躲已經不及,只好任由她去了。
只覺她小手冰涼卻是柔軟異常,在額頭摸了一會兒,又聽她嘆了口氣,左手輕輕掀開棉被,竟要伸手進去試他的體溫!
範伶心下大急,身體猛的向旁邊一縮,嘴裡“啊”的大叫了一聲,雙目睜得滾圓,怔怔的盯著那姑娘的臉龐。原來,範伶這猛的一縮身體,觸動了背上尚未癒合的傷口,當然會感覺到奇痛無比了。
同時,那紫衣姑娘也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騰的退了兩步,疑惑的看著躲在一旁的範伶,瞪著一雙大眼直直的看著自己,忽然心中一羞,低了下頭來。
這一回,臉紅的不再是範伶了,而是這位紫衫姑娘了。方才這樣兩聲啊的在叫,那姑娘當然已經猜到他方才根本就是醒著的!一個大姑娘家乘著人家睡著的時候,又是摸人家額頭又是掀人家被子,並且,連他的衣服都是自己脫下來的,又哪兒有不羞的道理!
煞時間,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二人都是在靜靜的想著方才的事情,或許掉一根針,都會產生出巨響來。過了好一會兒,範伶忽然問道:“姑。。。姑娘,你是?”
“嗯。”紫衫姑娘低低的嗯了聲,便算是回答了,但範伶的話卻根本就沒有回答,明顯這姑娘尚還沒有回過神來。
範伶見狀,心下大叫慚愧,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卻一張口便問人家是誰,也太沒禮貌了,但嘴張了張,卻又不知道應該問什麼,旋即便又合攏了來。
過了好一會兒,範伶定下神來,緩緩問道:“請問是否是姑娘救了在下,將在下帶到此間?”
“嗯。”這姑娘又是低低的嗯了一聲,又算是回答了,但這回,她已經抬起頭來,關切的看著範伶愈見紅潤起來的臉龐,不覺欣慰,嘴角微微潮起絲絲高興的神色來。
“多謝姑娘了,若不是姑娘救了在下,說不定,在下已經給那金刀門給拾掇了,真是太感謝姑娘了。”範伶微笑著向這紫衣姑娘說道,只是苦於自己身上無衣不便坐起,否則,他一定會坐起身來向著這紫衣姑娘行禮了。
“不必客氣,只是恰好遇上,說不上什麼相救,公子不必太過牽掛。”這紫衣姑娘似笑非笑的看著範伶,似乎看出了他現在的尷尬境地,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來一套衣服,遞給範伶:“呶。”
範伶伸手接過衣服,衣服已經漿洗過了,隱隱散出來微微的清香。瞬間,兩個人的臉上都飛滿了紅暈。
紫衣姑娘轉便向外走出去,順手關了房門。範伶看著手上捧著的衣服,長長的吁了口氣,慢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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