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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金甚好,我知道你在裡面,快滾出來!”
嘖,你讓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我又不是二貨。
俞兮在後面軟軟的勸道:“灼灼,不如先去問問曲公子,說不定這其中有些誤會。”
我曾聽說,俞兮和蘇灼灼的關係是極好的。大約俞兮發現自己中意的琅中琴師,卻是蘇灼灼的心上人,為了姐妹情就此斷了念想。不過恐怕她卻不知在臨遠城時,瑾瑜公子身邊的琴童,便是她的好姐妹。
“她”蘇灼灼怒道:“她打從一開始就肖想公子了,此番定是趁我不在花言巧語騙公子娶了她!”
我默默的摳門框,我是被逼無奈的好咩,你家公子答應得也很痛快啊。
“月初我在臨遠曾與曲公子有過一面之緣。”俞兮道:“當時他欲赴蒼雪山,身畔只有兩個琴童,這姑娘是何時識得公子的?”
這問題正中靶心,想來俞琛還未及告訴妹妹曲徵的作為。蘇灼灼頓了頓:“我聽軒葉與我說,是在路間偶遇識得的。”
俞兮又勸了幾句,蘇灼灼聲音漸漸緩了,復變成了那個矜持高傲的江湖第一美人。我卻覺得生氣的她更鮮活些,大約是我更喜歡軒葉的性子,便總覺得平日的蘇灼灼像套著一個矜持的面具,雖美麗,卻遙不可及。
而後這三日我過得很是忐忑,一個怕撞見蘇灼灼,一個怕遇到各大派的人。所幸他們都很是忙碌,連曲徵都遍尋不到人影。
這麼平安捱過了兩日半,終到臨近接親隊回來當晚,我憋悶得緊,便溜出小院,偷偷向東廂男賓客房挪動。畢竟明日便是婚禮大典,我免不了要與蘇灼灼各大派同桌而食,屆時被問及身份來路,總要統一口徑。
一路縮手縮腳,好在桃源谷的下人都以為我是哪派的高足,並未多加阻攔。但這般大搖大擺去東廂卻是不妥當的,我順著正門繞了一個彎子,瞅準四下無人,運起輕功悄無聲息的攀上牆頭。
彼時日色近黃昏,曲徵便在東廂的最後一處院落中悠然品茗,眉目低垂,唇畔含笑,隱隱度了餘暉的光華,將這院中一眾花草襯比得黯然失色。
許是我兩日不見他了,此刻瞧見心中竟覺得有些歡喜,正欲出聲去喚,便見他身側顯出一段桃色紗衣,不是蘇灼灼是誰。
我登時懸崖勒馬的閉了嘴,只是這時跳下去定會被他二人聽見,便維持著一個憂傷且艱難的姿勢掛在那裡。
“公子。”蘇灼灼坐在他身畔,隔出一個守禮的距離:“事情辦妥了。”
“有勞師姐。”曲徵淺淺啜了口茶。
“我不明白”蘇灼灼低聲道:“各大派齊聚桃源谷,帶金百萬前來實非良策,更遑論與她與她定下婚約”
頓了頓,她復又道:“就算不可現下放她離開,亦該帶回瞿門請師父定奪他老人家若知曉你我胡鬧一通,定,定會”
曲徵斂了眸光,淡道:“ 當日我接了飛鏢傳書,要去靖邊瞧瞧此事。師姐硬要跟來之時,可不覺得這是胡鬧。”
“我,我是答應了不告訴師父。”蘇灼灼臉上一紅:“可是事情有些難以收拾,金百萬此人極為可疑,她背上背上盡是劍傷”
“師姐。”曲徵淡淡一笑:“我心中自有計較。”
他的聲音不高,嘴角仍是彎的,卻有種到此為止的意思。蘇灼灼站起身來,臉色蒼白,聲音竟有些顫抖:“難道難道你當真喜歡了那金百萬麼?”
若不是她找我算賬時生龍活虎凶神惡煞,這番楚楚可憐的情狀倒是十分惹人憐愛的。曲徵沒有看她,輕轉茶杯道:“我答應許她一個意願,喜不喜歡,卻不重要。”
這一句答得忒有水準,稱得上是模稜兩可的典範。蘇灼灼擰了半晌衣角,我見過她軒葉時的活潑狡黠,第一美女身份的冷豔高潔,卻不知她還有這樣一番柔腸百結的小女兒情狀,很是嬌憨可愛。
“這幾日我也尋不見你。”她低低的道:“公子公子可是厭煩了我麼?”
曲徵放下茶杯,微微抬眸,嘴角彎起一抹笑:“自我入了瞿門,師姐待我極好,怎敢厭煩。”
蘇灼灼臉上回了些紅潤,便這麼低著頭不說話了。兩人這般看去,似是相依相偎,神仙眷侶如在畫中。我正豎著耳朵聽得全神貫注,誰知這便沒了,不由得大失所望,精神一鬆,登時覺得胳臂酸脹起來,險些沒抓穩,低低的抽了口氣。
便這麼要命的一小口氣,已然讓蘇灼灼霎時站起身:“何人!”
我心下一哆嗦,還未來得及解釋,便見劍光鋪天蓋地而來,嚇得瞬間鬆了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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