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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生氣。”白翎楓嘿嘿一笑:“以前我一直以為曲師弟和蘇師妹是一對呢。”
“哦?”我興奮了:“他倆私定終身了?”
“沒有沒有。”他連忙擺手:“瞿門都知道,自曲師弟來了,蘇師妹便被勾了魂,走到哪裡都要跟著。”
“確然。”我點頭道:“他二人美到了一處,般配得緊般配得緊。”
白翎楓面上閃過一抹尷尬:“曲弟妹你別多想,娶媳婦兒哪能光看皮相呢,還是你這般賢惠的才好。”
你不如直接說我皮相不太能看。
然此番八卦,得了幾個意外的小資訊。
白翎楓初知我是金氏鏢局的人,只說了一句“久仰大名”,卻無太多反應,亦不像作假。我問及他為何來此,他便說是蘇灼灼央他在此等候曲徵,這足以證明他不知璞元真經的事。瞿門長幼尊卑極嚴謹,連三師兄都不知曉的話我不由得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瞿簡閉關,得到飛鏢傳書的,只有曲徵與蘇灼灼二人。
各大門派心照不宣,亦不會嚷嚷自己得知了璞元真經的行蹤。是以整個瞿門,都不知曉璞元真經重現江湖。
恐怕若不是蘇灼灼喜歡跟著曲徵,也許連她都不知曉罷?
我默默的回頭望了一眼曲徵,他正拿著帕子擦拭琴身,日光燦燦,晶瑩的不知是琴絃還是他的手。
說他是曲狐狸,當真是有些客氣了。
我不由得有些頭大,反正現今我與他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索性便不再去想。馬車行得極快,臨婚宴三日,已達桃源谷。
☆、10桃源
桃源幽谷,四季如春。幾十裡桃林紅粉一片,漫地花海香飄四野,虛虛實實如臨仙境,真真不枉桃源二字。
金慕秋這貨,忒好命。我眼巴巴的望著車外美景,曲徵卻不覺有甚好瞧。白翎楓在桃源谷口便與我二人作別了,沒有師尊的命令,他不敢擅自參加少谷主的婚宴,是以這當口連個閒話的人也沒有,十分無趣。
我不禁又思及曲徵為何敢無視師尊擅自來此,雖然於我有利無弊,但愈瞭解曲徵其人,就愈覺得他斷斷不會做損己利人這等毫無來由之事,這貨從頭到腳都寫滿了笑裡藏刀四個字,實在讓人不得不防。
臨近谷底,便見兩個女子攜著手,與一灰衫老者低聲談笑,身後各領一隊家丁,似是在候迎賓客。那老者青松矍鑠,大約便是御臨風的父親,桃源谷谷主御非。那兩個女子我卻是識得的,一人容顏秀麗,身著月白華服,襟口繡著豔色牡丹,正是俞兮;另外一個披著桃色輕紗,雖無俞兮貴氣,但杏目雪膚花容月貌,生生奪去了身畔女子的風采,卻是蘇灼灼。
我還未準備好此番的說辭,便見曲徵下了馬車,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下去。
“公子?!”蘇灼灼又驚又喜,脫了俞兮的手便迎了上來。
“這位是”御非轉向曲徵。
蘇灼灼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師父新收的弟子曲徵,他曾是琅中琴師瑾瑜,我喚他公子慣了,御伯伯別見怪。”
三人客套了一番,只是俞兮的反應有些奇怪。按理說她當是見過曲徵並十分傾慕的,這廂再次見了他,卻似沒瞧見一般,只站在一旁淺笑。
我努力的縮在一旁屏住呼吸,巴望著能夠融進風景中去。
只可惜不大成功,大約是我這身衣裳不太像個下人,御非幾番看向我,曲徵便淡道:“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子,免貴姓金。”
不知為甚,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蘇灼灼臉上的血色霎時沒了:“怎怎會公子你”
我更加努力的融入風景,若是能進了地縫就更好了。
俞兮上前來握住了她手臂,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蘇灼灼穩了心神,我便隨著曲徵復又上了馬車,只覺蘇灼灼的目光追著我的背影,像是淬了毒。我僵著身子,幾番邁步上車都險些跨不上去。
於是待我在房中拿凳子堵上門的時候,默默想起她做掉三個九重幽宮殺手的利落樣子,又想起慕秋曾豔羨的說起蘇灼灼武功盡得瞿簡真傳,不禁又趕緊加了張桌子。
事到如今,江湖各派與蘇灼灼,還是江湖各派更可怕些。反正我於曲徵並無情意,僅有的那麼一點也小火苗也早被他的狐狸尾巴掃滅了,大不了過了這當口,我讓曲徵休了我便是。
然我瞧著那蘇灼灼找上門來的勁頭,又覺得背心嗖嗖的涼。
彼時我將門鎖得嚴嚴實實,外面月黑風高,實是很適合殺人滅口。蘇灼灼滿是煞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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