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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她瞧著我,面色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失落,“是金甚好。”
乍一聽這三個字,倒頗有幾分懷念,我笑了笑上前一步想將劍還給她,哪知曲徽這外衫於我實是太長了些,腳下絆了個趔趄,肩頭衣襟便滑落了數寸,露出了鎖骨下幾點可疑的粉紅痕跡。
旁裡立時飛來一條厚厚的被褥,曲徽閒適地走過來,就愛個那我從上到下包了個嚴實,隨機雙臂一收,抱著我活似抱個粽子,目不斜視地走過了眾人。
家丁甲最先反應過來:“夫人好!”
家丁乙隨即熱淚盈眶:“夫人總算還魂了!”
蘇灼灼憤恨地咬牙道:“居然一回來就金甚好你忒狡猾!”
臉變得這麼快,真是辛苦你們了
於是收整細軟馬車勞頓,皆不必細表,兩日後我隨著曲徽站在了瞿門門口,都省一股恍如隔世班的遙遠質感。
瞿簡站在門內,美須垂胸負手而立,甚至比記憶中更加矍鑠。蘇灼灼上前甜甜地喚了一聲師父,他微微頷首,目光掠過曲徽,隨即便落到了我身上。
彼時百萬在我懷中睡得很熟,我迎著瞿簡的目光,遲疑地喚了一聲“瞿門主”,他頓了頓,隨即扭過頭便進了院落,半點理我的意思都沒有。
這老頭兒仍然囂張得讓人想踹一腳啊!
然事隔一年多,歷經如此多的生離死別,於這些瑣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中。曲徽攬過我,垂暮對我溫柔一笑。
我亦彎起嘴角,準備隨他一起邁入大門,只是還未走出幾步,便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媳婦與你問好,為何不回答?”
曲徽頓了腳步,我循聲望去,只見門側處站了一個極美的夫人,姿態高雅容光勝雪,正是煉華。
瞿簡冷哼一聲:“誰說她是瞿家的媳婦?”
“她與徽兒早已拜過天地,又為救他吃盡人間苦楚,除了她,誰還可做瞿家的媳婦?”
“若不是因為她,徽兒如何會中毒。”瞿簡冷了臉道,“九重幽宮的妖女,不知給徽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煉華立時花容一沉:“你說誰是妖女?”
“我倒是忘了,你乃第一代血月”瞿簡轉過身去冷笑,“失敬失敬。”
“瞿簡!”煉華上前一步怒道,手中多了一把長鞭,“想打架麼?”
瞿簡面不改色火上澆油道:“樂意奉陪。”
二人目光廝殺良久,終於按耐不住戰作了一團。
這兩口子二十餘年不見,相處模式真是有夠火爆
高手對戰自然非同凡響,且煉華扔起寶貝當真是不心疼,一個花盆碎在我腳邊,駭得百萬從我懷中掙出,夾著尾巴溜進了屋內。整個瞿門弟子從門畔路過,只與曲徽打了個招呼便走過去了,似乎見怪不怪。我看得眼花繚亂,就差下巴掉在地上了。
曲徽瞧了那花盆一眼,挽了我的手道:“百萬莫瞧了,當心傷到。”
“可是”我哆嗦著手指指著瞿簡二人,“他們打得好激烈”
“自師孃回來,三天小吵五天大打,大家都習慣了。”蘇灼灼無所謂地道,“金甚好,你願瞧就瞧著吧,若是被師孃鞭子波及一二,那自然再好不過——”
她言語未落,霎時便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我下意識地想伸手格擋,便覺腰間一緊。曲徽攬住我向後退避一步,伸出右手接住那一鞭,指尖竟燃起了藍色的內力。
我後知後覺地嚥了下口水,能逼出璞元神功護體,可見這一鞭的力道非同小可。曲徽轉過身淡然道:“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他並未看向瞿簡與煉華,聲音也是平日的溫淡,卻不知為甚只讓人覺得背脊發涼。我瞧見瞿簡黑了臉,煉華負手轉過身,二人竟誰都不敢回敬他一句。
“百萬沒受傷便好。”他垂目對我嫣然一笑,“我們進屋吧?”
好霸氣!
我被他這一笑勾去了魂兒,再想不起旁的事情,便也任由他牽著向內走去。
剛進了內堂,便見一個嫩綠衫子的姑娘坐在正中,手捧一顆桃子,與另一個眉目秀雅的姑娘聊得歡暢,正是張歆唯和晉安顏。
二人見了我,都是一聲驚呼,站起便奔了過來與我抱作一團。
“百萬姐姐果真厲害,這樣你都死不了!”張歆唯抹了一把嘴角的桃汁,“還是我杏林坡的醫術博大精深——”
“百萬好沒良心,可教我傷心死了!”晉安顏紅了眼圈道,“接了曲公子的飛鴿傳書我還不敢相信”
“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