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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透著淡淡的燭光,十分暗淡,大約四支蠟燭只留了一盞,瞧這光景,像是已經安歇了。
我自然不覺得以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可以摸進曲徵房中偷走春宮而不被他察覺,是以也就坦然的敲了門,壓低了聲音道:“曲徵睡了麼?”
屋中倒是很快有了回應:“還未。”
我琢磨著他既然沒睡,那便進屋直接討要好了,省得拐彎抹角多費口舌。然剛剛跨了腳進去,卻只覺一股水汽撲面而來,我怔了怔,還覺著他房中也夠潮的,待回身推上門才意識到甚麼,猛地向屋內看去。
半隱半透的屏風後,曲徵背對著我坐在浴桶中,水聲輕微撩動,便帶起一陣沐浴的香氣,沁滿整個房間。
我登時覺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然尷尬只不過一瞬,便忽然想到自己的來意,不由得暗歎天助我也。
這貨在洗澡,也就是說,他只能待在那不能動。
還有比這時更好摸回春宮的時機咩!
我十分振奮,便故作淡定的繞過屏風,向床鋪晃了過去。
“百萬。”他低聲道:“這麼晚——”
“難道你不願我來看你麼。”我學著他的語氣沉沉道,順勢坐在了床上,此處屏風已遮不住浴桶了,我努力不向他那邊張望,悄悄把手伸進被子來回摸索。
曲徵似是沒有回頭:“可我眼下”
“我敲了門的。”我順口答了,繼續努力的摸著枕頭下,忽然覺著這對話有些熟悉,便聽他悠然道:“但我沒答應讓你進來啊。”
我嘴角抽了抽:“這個都要成親了別這樣小氣麼,大不了我不看你便是。”
他低低笑了一聲。
我又努力摸了一會兒,正納悶時卻忽然反應過來,我會把春宮藏在床上不代表曲徵也會把春宮藏在床上啊摔!
“你在找那個麼?”曲徵悠然一指,我便瞧見那畫冊好好的擺在他浴桶後的青花瓷瓶旁邊,登時心中大大蹦跳數下,撓了撓頭正想辯解,然目光流轉落在他身上,卻霎時被引去了全部心魂。
水面上飄著繽紛的花瓣。
曲徵的黑髮在這花瓣間蜿蜒遊蕩,如同上好的綢緞,漸漸吸附在光潔而寬闊的肩膀,然後攀上雪白的頸項,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顎,繚繞過耳垂,覆了眉眼。
便在這一瞬,他抬眸向我看來。
像是不經意間,卻彙集了世上的諸般誘惑,幽深,冶麗,清雅,卓然,萬種風情齊齊綻放,卻又在下一刻隨著垂下的眼睫突然隱去。
那驚人的美麗還未及細品便已收回,再沒甚麼比這更令人悵然若失,所以只好近乎渴求般的痴痴望著,他的眉,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如同世間最深切的情動,勾引著渾身上下的每一寸感知。
他輕輕抬手,似有水珠一閃射向燭臺,昏黃的光忽然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我一怔,霎時回魂,只聽水聲波動,彷彿有人從浴桶中站起,馥郁的花瓣香氣陡然濃烈,攜著潮溼的水汽撲面而來。我腰間一緊,只覺身子向後傾去,幾縷溼漉漉的頭髮落在我臉上,冰涼中有種惑人的癢。
曲徵湊近我耳邊道:“不是說不看我麼?”
他聲音中有種魅然的沙啞,黑暗中看不清身上,似只批了件薄薄的裡衣,委實是副要命的活色生香之態。我努力抓緊最後一絲神智,哆嗦著嘴唇道:“一時失眼,你你別見怪。”
曲徵低聲一笑,又湊近了些,手臂環在我腰間,透過衣衫隱隱傳來炙熱。我只覺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腦中只想著要跑,然臨到受不住之時,卻又有幾分逆反的情緒上來,每次佔便宜的好機會都錯過了,這次說甚也要揩到油!
我心中一橫,環上他的脖頸,閉上眼就狠狠的親了過去。
只聽“嘭”地一聲。
我揉著痠疼的門牙,淚眼朦朧的蹭下床。
那個與我門牙親密接觸的硬硬的地方,好像是曲徵的下顎。
嚶嚶嚶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
“百萬。”曲徵頗有些無奈的道:“這般撞法,不會痛麼。”
原來他以為我是害羞才要把他撞開。
幾乎掉光的節操終於找回了一丟丟,我撫著心口,背對他站在房門前清了清嗓子:“那本春宮,是別人借我的,你你何時還給我?”
半晌沒有回答,我正忍不住又要問,便聽曲徵悠悠道了一句“明晚”,聲音聽起來高深莫測。
我“哦”了一聲,覺著明晚也不算太遲,便趕緊推開門溜了。夜半躺在床上默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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