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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盡興,亦說得累了,便下了床穿好外衫離開。我躺在床上又回味了一會兒,忽聽門又敲響,定是慕秋忘了甚麼東西又折回來,我不甚在意道:“看個畫冊便把魂兒都丟啦?直接進來罷!”
門“吱呀”一聲旋開了。
一個醇澈的聲音沉沉道:“甚麼畫冊?”
我背後一毛,趕緊將手中春宮圖塞進枕頭下面,然已教曲徵看見了我這副鬼祟的形容,頓時胸口一疼,只覺人生蹉跎活著好累,不如撞豆腐死了算了。
“你你怎麼來啦?”我故作無事般下了床,岔開話題道:“不是說大婚前日最好不要相見麼——”
他垂下眼睫:“百萬是不願我來看你麼。”
我心上霎時中了一箭:“也,也不是不願就是你來之前起碼也知會一聲”
“我敲了門的。”曲徵彎起一抹笑,眸光掠向我被褥間:“就是不知百萬說的畫冊是甚。”
岔開話題果然是沒有用的嚶嚶嚶。
“那不是男人看的。”我嚴肅道:“月色如此撩人,不如我們出去——”
我話音未落,便見眼前一花,曲徵已站在我床邊,手中握了那捲春宮。我登時漲紅了臉,趕緊撲過去搶下來,背在身後道:“玩賴皮啊不帶用武功的!”
曲徵卻不答,默了半晌,再抬起眼眸時似是多了一分玩味:“可是百萬,春宮圖不是女子該看的才對。”
我立時撓撓頭準備扯皮,然話到了嘴邊卻想到一處:“你怎知不是女子看的,莫非你看過?”
曲徵頓了頓,只彎起嘴角道:“我十三歲博覽群書。”
博覽群書跟春宮圖有甚關係?我正欲揶揄他兩句,忽地便反應過來。只見曲徵微微湊近了些,低了聲音重複道:“是博覽群書。”
便是說自然也包括春宮圖的。
十,十三歲便看過我被他震懾了,頓時有種輸掉的感覺,只捂著心口道:“那那可曾身體力行了麼?”
曲徵笑了笑,卻不回答。我愈想愈覺得驚悚,十三歲,那是一個多麼懵懂的年紀啊,青春年少滿腔熱血,看了這種東西,又怎麼能睡得著?定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就此思春盪漾然後進了某花樓一去不復返
大約是我面上表情過於風雲變幻,曲徵忽然淡淡打斷道:“在想甚麼?”
思及他已無清白之身,我一顆心早就碎成了渣渣,只無力道:“沒、沒甚麼”
他忍不住莞爾,傾過身子附在我耳邊,正欲張口,便覺屋門一晃,宋澗山喜滋滋的進來:“百萬!你可知我為明日挑了多少好酒——”
言語只到此處,他目光掠過我負在身後握了春宮圖的手,而曲徵貼我極近,看起來委實是副曖昧之態。
“你們”宋澗山嘴角抽了抽:“就不能等到明日洞房麼?”
不是公的你個沒眼力價的貨!
於是拜宋澗山所賜,曲徵要說甚麼我終是沒有聽到。然春宮圖卻被他沒收了,當著宋澗山的面也沒辦法出言討要,委實憋屈。
“百萬百萬。”曲徵一走,他便急匆匆湊到我面前來,一臉三八之色:“當真不要虎鞭做賀禮麼?
“虎你孃親!”我擺出一副晚/娘臉孔,隨即想到方才擔憂之事,心中一動:“我說你識得曲徵之後,可見過他逛花樓?”
“還沒過門就管起夫君的事了,百萬,小心眼兒要不得。”宋澗山哈哈一笑敷衍過去,繼而執著的道:“可我確然覺著你二人十分需要虎鞭,雖然阿徵他身體充沛,但架不住你們這般嗯乾柴烈”
“烈你孃親!”我聽著他越說越沒邊兒,趕緊出言打斷。宋澗山撫額:“不要動不動就提孃親行麼,要出嫁的人了,忒母夜叉可不好。”
“你才母夜叉呢!似我這般賢惠勤儉的好女子——”我眉角抽了抽:“提著燈籠都找不到!”
宋澗山正端了茶杯喝得歡暢,此時聽了我這一句便噴了出來。我不爽的撇了嘴,二人又互相詆譭扯皮許久,他與我興致勃勃的講了今日嘗的好酒,眉飛色舞興高采烈,我鮮少見他這般開懷,不禁感嘆何為酒中餓鬼,眼前便是了。
總算忽悠走了宋澗山,夜已漆黑,我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仍然覺著春宮被拿走了,萬一日後慕秋向我討要,豈不是沒法交代。過幾日保不齊那東西就被曲徵丟到哪裡去,若想尋回來,應須趁熱打鐵才是。
於是臨著大婚前一日,月黑風高,我又摸到了曲徵的門前。
不對,我是頭一次來這裡,為甚要說又呢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