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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每當有人從忘塵崖跳下,山崖就會變成光輝的霧色,魂牽夢縈似的,感染著眾生茫然的心,人們甚至可以發覺,山崖會顫抖,如同痛苦著的多情人的抽泣
這只是聽說,他從未相信世上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而今天,這奇志的景觀居然真真正正發生在他的眼前,揉揉眼睛卻是真的!
等一等!
張子健雙目忽而睜得很圓,猛然垂下目光,斜斜望向幾十米外岸邊!
那一小片紅色,紅的觸目驚心。他看到了,那是一個面目全非,鮮血淋漓的人,巨大的憂鬱氣息恍然間吞噬了周遭一切,除了悲傷,還是悲傷,刻骨的淒涼頃刻中把他折磨住了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中了蠱似的,一步一步走進屍體,猶豫的探出手感受對方是否還有生氣,事實告訴他,已經沒救了。
可是,不行!
心底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吶喊,帶走她,一定要帶走她!
於是,鬼使神差般的,二話不說就抱起了沉重的屍體,焚心似火的往回奔跑
別問他這是為什麼,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也許,是吃錯藥了吧。
“慕然,我求你件事情!”
“說吧,什麼事?”
“我想請你親自幫一個人整容。”張子健說的很慎重很誠懇。
李慕然笑道:“張大醫生不是一向最提倡自然美嗎,怎麼突然有閒情逸致找我來幫人整容?”
“我不是鬧著玩的,我是救人。”
李慕然收起玩笑,“行,沒問題,帶我去看看。”
可當李慕然目睹了女子的慘狀,不由得渾身一凜,竟打起了退堂鼓,聲音都不自然了:“張子健,有沒有搞錯?這副樣子了怎麼整啊!”
張子健憂心忡忡的問:“真的整不了嗎?”那語氣中滿是失落。
“恐怕要另請高明。”李慕然嚴肅放了話,轉身就要走。
張子健卻頓時拉住他,急著叫道,“算我求你了,救救她吧,這世上修持容貌的人,除了你還有什麼高明?”
李慕然眉宇間生出一股深邃,站定了身子問:“她是你什麼人?”
“我不認識她,是我救了她。好不容易才救活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對她的感覺很奇特,一想到救不好她,就很不心安”
李慕然哭笑不得,手指無奈地指著長吁短嘆不已的張子健說道:“你你居然拿一個非親非故的人讓我聲名顯赫的李慕然大醫生親自動刀,你真行!真是抽風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這倒也是個挑戰,我試試看。”
張子健幾乎感激涕零:“謝謝!太謝謝了!”
番外5結束。
清晨一大早,當我出了房門,就見戴安娜拖著行李箱也正出臥室,她的眼睛頂著黑黑的眼圈,明顯是沒休息好,臉也腫了很高,難道是哭的?
目光落在她的行李上,我驚訝道:“你要去哪?”
“我要離開中國了,回歐洲去。”
“回去?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走,就這麼放棄了?”
戴安娜安靜的點點頭,微笑道:“有些東西不論怎麼渴望,怎麼爭取,結果早就是註定好了的,既然知道是註定好了的沒辦法改變,還在這裡等什麼呢。”
“邵陽知道嗎?”我又問。
“我沒告訴他。等我走了,你幫我把這封信給他吧”她從行李箱外側口袋中拿出一封雪白的信,輕輕遞在我手中,“我的心裡話都在裡面了”
蕭條的目光楚楚可憐,儘管儘量做出坦然的樣子,依舊充滿疲憊和悽然。
手指握著信件的力道隱隱加重,突然地一聲短促的驚呼中,平整的信被我緊緊攥成一團,接著又展開猛地撕扯碎掉,難掩怒氣的瞪著戴安娜,漠然說:“你這算什麼?逃避感情,害怕等待,還是不自信?如果你真的愛著邵陽,他愛不愛你有什麼所謂,就不能珍惜每一個留在他身邊感化他的機會嗎?”
“你讓我怎麼感化他!”戴安娜終於忍不住嫉妒和怒火大吼出來,砰地一聲甩掉行李箱,雙拳攥緊,忿忿不平的喊:“只要有你存在一天,我就永遠無法感化他!”
這話如針一般扎進我心裡,生生流血,沉重的連呼吸都難受,“情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每一個人都這麼酸楚痛苦戴安娜,你還年輕,真的以為一走了之就什麼都解決了嗎?”我苦笑無奈的告訴她,“不會的,除非你不愛他了,否則,即使走遍天涯海角都不會甘心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