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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頭蛇,哈市的霸主,弄張臥鋪票還是小意思。李正光倒不是包不起軟臥包廂,實在是沒有必要,他又不是什麼貴族子弟,從小摸爬滾打的混混出身,啥苦沒吃過,臥鋪就挺好。坐在臥鋪上,喝上兩壺小酒,日子過得別說多愜意了。
李正光緊趕慢趕,喬四可是好到廣州了,喬四在火車上眼皮子跳的厲害,人說男左女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喬四左眼跳時,從來沒覺出靈驗,有過財運,可右眼跳準沒好事。他有些焦躁的坐立不安,不停看下手錶,郝瘸子和小克兩人,則沒心沒肺的喝著啤酒,而下場悽慘的羊皮同志,難得的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好衣服,坐在喬四對面。羊皮畢竟是個大哥,哈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家族勢力也很恐怖,若是直接殺了,也就罷了,可要是折磨羞辱,幾天可以,時間長了,難免生出事端。出來混無非是為了錢,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把羊皮養了那麼久,若是現在殺,喬四還真有些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所以搞到現在,喬四把羊皮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帶在身邊,先這麼耗著。若是羊皮老實,那喬四就接著耗,若是不老實,那就給了喬四藉口,直接殺掉。中國有句話,伴君如伴虎,好皇帝和壞皇帝的區別就在於,壞皇帝沒理由也要殺你,好皇帝只不過是在找個理由,找個正當的藉口,僅此而已。
先不說喬四心急如焚,黃庭利這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拜拜,見上帝。事到如今,黃庭利也看開了,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切還是靠自己保險。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長這麼大,他什麼世面沒見過,新疆幫要是有本事,要了他命則罷,要是要不了他的命,那血債一定要用血來償,他會讓新疆幫明白,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起。
庫爾班喘著粗氣,一肚子火,憋得眼睛都快滴血了。少數民族人,能忍受的了貧窮折磨,可無法忍受羞辱。因為他們有精神支柱,所以任何肉體的痛苦,都會被自我安慰式的瘋狂克服。但也是因為他們的精神支柱,所以偉大的教徒,不允許被人侮辱。他倔強的拒絕了奎尼的幫忙,繼續和奶胖單挑。驕傲的戰士,偉大的英雄,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他會用奶胖的血,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哼”
奎尼不屑的冷哼一聲,彷彿在嘲笑庫爾班頑固不化,不可救藥。不過大敵當前,不是搞內訌的時候,還是先把對方收拾了才重要。他活動了下筋骨,從腰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冷笑著瞄上了黃庭利,宛如一條毒蛇,讓人面板起了一層雞皮,顫抖不已。強者之間,惺惺相惜,黃庭利本能的抬起了頭,四目交接,血光四濺。兩人沒有說一句話,掏刀子就迎向了對方。對於奎尼而言,勇者無懼,胡拉大叔在上天望著他,保佑著他,而對於黃庭利而言,他沒有選擇,不戰也要戰,既然如此,與其擔憂害怕,不如發狠發狂。兩人使的都是匕首,比的是誰夠靈巧,不過黃庭利畢竟瘸了一條腿,假腿用的再熟練,也不可能比真的好。奎尼在靈巧程度上,明顯佔了上風。
汗水夾雜了鮮血從奶胖額頭跌落,他已經顧不上四周發生的情況了,庫爾班受到了奎尼的刺激,瞬間變成了一頭髮瘋的公牛,盯著奶胖的身影,雙刀揮舞,誓要把奶胖剁成肉醬。不過奶胖也不是好欺負的,他仗著自己皮糙肉厚,拼命上前,想和庫爾班肉搏。雙方一時僵持不下,一個仗著身高體壯,始終想要控制拉開距離,大刀闊斧的硬拼,一個想要近身,快速解決戰鬥。兩虎相爭,只必有一傷,那就不是兩頭虎,真正的兩頭老虎相爭,必是兩敗俱傷。很快,鮮血染紅了奶胖和庫爾班的衣服,兩人已經著了魔,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殺、殺、殺。
老婆浪八焦急的在舞廳後面走來走去,她的手中,還握有最後的一百人馬,這是黃庭利唯一的依靠,一旦他和奶胖形式不妙,那生死全部掌握在這一百人馬手中。不過,不用槍不代表沒槍,新疆幫可是最喜歡用炸藥、重武器的。一旦這一百人上場,形式會變成什麼樣,恕難預料。或許,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博,不勝則負,想太多的人,不會有幸福的。
李正光坐在火車上,一言不發,不過有時候沉默不代表沒有事端,正相反,有些人走到哪裡,都是惹禍的祖宗。一個彪形大漢,滿身又纏著紗布,想不引人注意也不行啊。列車員多看兩眼,列車保安盯著半天,心裡直嘀咕懷疑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至於那些小偷小摸的,也盯著直流口水,這些人眼尖,誰口袋裡有錢,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利益可以讓人膽大無比,不顧一切,別說李正光有傷,就是沒傷,好虎架不住群狼,單獨一個人,難免讓人心生歹意。這倒不能怪李正光,他的人馬,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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