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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僅將易家的聘禮如數陪嫁回去,更兼變賣了百畝良田,換的數十臺嫁妝,配送易家。
所以秦桑亦知道,老父雖然明知她並不樂意這門親事,但仍舊是破了半份身家,將她加到易家去。
為著怕旁人瞧不起,在置辦嫁妝的時候,更是不遺餘力,蒐羅了許多奇珍異玩,作為女兒的壓縮之物。
因為易家的聘禮豐厚,光珠寶首飾都是好幾大匣子,秦家陪送亦不少,秦桑素來不在這些東西上用心,所以今天易連愷問她這鐲子是不是聘禮裡的,她不由得愣了愣,才說道:“大約是吧。。。。”易連愷卻輕輕嘆了口氣,用指腹摩挲著那手鐲,說道:“這對鐲子,原是我孃的。”
秦桑素來很少聽到他提及生母,上次在袁記的餛飩店裡,亦是她脫口相詢,才談了寥寥數語,所涉不深即止。
她嫁入易府數載,知道這件事易府上下都很忌諱,而易連愷本人似乎亦甚是忌諱,畢竟他的身份只是庶出,而以他本人性格心高氣傲,自然是引以為恥。所以,今天易連愷既然提起生母,她不由覺得十分意外。易連愷卻看著窗欞雪光,緩緩地說道:“我娘死的時候,也是最冷的時候,我記得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早晨的時候,天卻晴了。”
秦桑見他臉色怔仲不定,心裡想想事到如今,讓他說說話也好。浴室隨口問:“那是哪一年的事?”
“十六年前。”易連愷仰起臉來,似乎是出了口氣似的,“一晃十六年都過去了。”
秦桑心想他八歲喪母,易家雖然這幾年大富大貴,但一個孩子沒有了親孃,未必不是可憐,所以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他的手上。
易連愷卻無動於衷似的,只是怔怔地望著那手鐲發呆。
秦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擔心他是傷口疼痛,於是問:“你累不累,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會兒?”
易連愷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沒有對別人說過,也曾經想過,只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對別人講到這事情了。可是眼下我們陷在這裡,老大說不定幾時就要了我的命”
秦桑勉強笑了笑,安慰他道:“總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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