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心有慼慼地點頭;法成然垂著頭髮呆,時不時抬頭看凌九一眼,不知在想什麼;法成言倒沒怎麼閒下來,依舊端著槍幫凌九打剩下來的喪屍鳥。
凌九這麼一發威,幾乎憑一人之力護住了整個場館,而且是滴水不漏的那種護,圍在場館外面的鳥越來越少,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的另一端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眾人回頭看去,卻是安潔已經醒了,渾身軟成一團癱在地下,瑟瑟發抖地看著不遠處的門。
原來凌九一開始只顧著用器械擋玻璃,卻不當心漏過了那扇門,而剛才飛躍在器械之間,見到門那裡有空隙,就只是一躍而過,一時也沒想到應該挪一臺器械去堵住門。凌九都沒考慮到的事情,另外幾人就更別提了。
而此時,那扇門後已經擠滿了無數東西,不斷髮出巨大的撞擊聲和千萬密密匝匝鳥喙鑿啄的聲音,門板聯結牆壁的活頁處已經鬆鬆垮垮,眼看就要被攻進來了。
安潔所處的地方,和門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而她似乎渾身都軟了,連爬起來逃遠一點都是不能。
凌九和四個男人所在的地方在場館另一端,離門頗有一段不近的距離,法成言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就抄著傢伙朝那邊跑過去。
凌九站在器械頂上皺了皺眉,雖然不大情願去救安潔,但想著要是這門被攻破了這裡所有人都撈不著好果子吃,也就跳下了器械朝那邊跑過去。
然而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就在凌九跳下器械的同時,門被攻破了,鎖掉在地下,半扇門頁晃晃悠悠掛在那裡,眾多鳥兒尖叫著蜂擁而入。
安潔絕望地尖叫了一聲,忽然眼睛一轉,好像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得面容都扭曲了,一時間手腳也不軟了,連滾帶爬地爬起來衝到了大約一米開外的徐昆輪椅旁邊。此時的她力氣大得驚人,用力一推就把輪椅推到了門邊,喪屍鳥們像是看見屎的蒼蠅一樣圍了上去,整個輪椅變成了黑壓壓一團蠕動的大球,毛骨悚然的景象,讓人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出裡面正發生著怎樣恐怖的事情。
法成言一時愣住,步子也邁不動了,站在原地呆呆看著安潔,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凌九卻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木著臉跑過去,先開槍打爆了最近幾隻鳥的頭,而後隨手拽過一臺沉重的器械,扛起來直接擲了過去,一聲巨響,徹底把門堵住,底部的縫隙裡骨碌碌滾出來幾個稀爛的鳥頭,和一隻兀自顫動的血肉模糊的人手。
22、重圍 。。。
場館裡一時靜下,安潔的力氣似乎都被一下子抽光了,重新癱軟在地下,望著徐昆的殘肢緊緊捂住嘴,渾身抖作一團,眼睛裡流下兩行淚水,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像受傷的狗一樣的嗚咽。
忽然,她發出哇的一聲,頭轉到一邊,從嘴裡稀里嘩啦地吐出一些東西,穢物流了一地,還能看到沒消化的菜葉子,看來是進入基地後的幾餐吃得還不錯。
喪屍鳥的腐臭氣息裡又摻雜了嘔吐穢物的酸臭味,周名揚嫌惡地皺了皺鼻子走到一邊。法成言嘆了口氣,終究是走上前去安撫女友,只有法成然還呆在原地,怔怔望著那隻人手出神。
“嗚嗚嗚,成言,老公,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潔撲在法成言懷裡放聲大哭,鼻涕眼淚蹭了他一身。
“嗚嗚,我當時嚇壞了,沒想那麼多就把他推過去了,我我沒想殺他!誰讓他離我那麼近,是他的錯,是他不好,是他自找的!”安潔帶著哭腔大聲說。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都不由側目,連凌九也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法成言本來輕拍女友背部的手僵了一下,隨即握成拳垂到身側,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安潔沒覺察到男友的異樣,兀自趴在人懷裡嚎。凌九卻早不耐煩看這出哭戲,眼看著場館周圍的鳥群攻勢已經大為減緩,暫時也用不著她出手了,於是乾脆席地而坐,後背倚著一臺器械,閉目養神。
馮嫣在凌九的左邊坐了下來,周名揚見狀心裡又習慣性地糾結了一下,而後就湊過來,兩腿一盤一屁股坐在凌九右邊,胳膊肘在膝蓋上一撐作思想者狀:“小九啊,咱下一步怎麼辦啊?就在這旮乾等著?”
凌九眼皮動都沒動一下,淡淡道:“候鳥的習性是夜伏晝出,且不說現在它們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是攻勢依舊兇猛,到了晚上也會散去,那時候出去就行了。”頓了頓,又飄出一句:“還是說你一頓飯不吃就能餓死?”
“噗。”馮嫣忍不住偷笑,周名揚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迎風飆淚:面對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