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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之後,她坐在書房靠角落處,低著頭,一縷陽光透門而入,照在她前面的虛空中,浮塵在光線中起起落落,便如人生。
鍾無雙看著那道光,不知不覺中給看痴了去。
如果說她在入城之前沒有怕過,那是假的。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生死血戰的鐘無雙,又豈能不怕。
但是她不能怕!
因為主意是她出的,如果她自己都不能表現出十足的信心,那麼十七與兩千鐵騎甲士又對這次戰役,如何會有信心。
但是現在,在這沒人的時候,在她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這安靜的空間裡的時候,她才可以體會到那種後怕。
直到這種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影擋在她的前面,也擋住了那道光線。
鍾無雙抬起頭來。
她對上了南宮柳溫柔的雙眼。
他盯著她,慢慢地傾身向前,慢慢地伸出手掌,將她的雙手包括在自己的大掌中。
他的手宛如春風一般,柔軟地包括著她現會兒有點冰冷的手掌。
手指的主人含著笑,溫柔地說道:“你這婦人,甚是大膽。這生死之地居然也敢跟了過來,你就不怕,這胡城會成為你我的黃泉之地?”
聲線淺淺的,溫柔中透著嗔怪,有著寵溺,有著縱容,便如那夜間的風,輕輕地一拂而過。
鍾無雙由著他靜靜地握著自己的手,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為什麼堅持要來這胡城。
因為,她想他了。
她想這個如珠如玉的郎君了。
她在開始擔心他。
她在擔心他的生死安危。那種擔心,甚至於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
所以她便這麼不管不顧,任性而為地來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明瞭,讓鍾無雙一時怔怔的,心裡百感交集,然而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這時,南宮柳移開榻,在她的對面坐下。
他頭也不抬,清聲喝道:“備酒,容這最後半日,我要與姬一醉”
最後半日?
鍾無雙嗖地抬起頭來。
她定定地看向他,嘴唇動了動。
她知道南宮柳有太多的大事要忙,自己這種時候過來,如果不是碰巧替他解了圍,那便是實屬不應該。
只是,鍾無雙才確定自己的心意,她沒想過這麼快便要與南宮柳分開。
南宮柳沒有看她,他拿起酒壺,動作優雅地給自己和她滿上。
這時刻,那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他白淨俊美的臉上,使得那淺淺的茸毛,那溫柔的笑容,清楚可見。
鍾無雙垂下雙眸,嘟著嘴,說了她自見到南宮柳之後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是最後半日?那甚麼見鬼的庫司,不是已經都願意與夫主坐下來商談邊界之事了。眼看諸事可期,夫主為什麼這麼小氣,妾護夫護國有功,夫主竟然小氣到只給半日的功夫陪妾,何其不公!”
這是南宮柳自認識鍾無雙之後,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一個正常的,動了心的婦人該有的表現。
他不由呵呵清笑,一時通體舒泰。
至此南宮柳才確信,他的姬,終於愛上他了!
就在鍾無雙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時,她的手心一暖。
卻是南宮柳端起酒杯,把它放在她的掌心。
他的手沒有移開。
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地勾住她的中指,甚至,還在輕輕摩挲著,隨著他地動作,一種異常的酥軟透體而入。鍾無雙強忍著,沒有收回手指。
南宮柳垂著眸,長長的睫毛微斂,給他那俊逸無雙,容光照人的臉,添了兩個小小的弧形陰影。
他專注地撫著鍾無雙的手指,低低問道:“姬為何而來?”
聲音很輕,很淡,宛如一抹吹過天地的夜風。
鍾無雙抿著唇,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了。她總不能告訴南宮柳,我想你了,擔心你了,所以就來了!
南宮柳抬起頭來,他專注地盯著她的臉,等著她地回答。
半晌,鍾無雙嚥了咽口水,彆扭地,儘量用自然的口吻說:“你是我的夫主,我不投靠你還能投靠誰?”
話一說完,鍾無雙便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南宮柳低低笑了起來,他把她的中指勾起,輕輕包住。
一邊用自己的指尖摩挲著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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