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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就到了縣衙。
悠然本還指望著或許能碰到個青天大老爺為她做主,可不曾想,她這種小案子哪裡需要縣太爺過堂,直接關牢裡,等著家裡人拿錢來贖就是了。
獄頭是一個五十多歲瘦乾的老頭,臉皮皺的象菊花,悠然本著自娛自樂的精神,在心裡悄悄稱呼他為菊花老頭。
“姓甚名誰?”老頭的眼神十分的猥瑣,一雙魚泡眼,一幅酒色過度的樣子。
“錢悠然。”悠然十分的配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衙門這種地方,會讓她心裡產生一種惴惴的緊張之感。
“因何獲罪?”
“小婦人不懂,不知因何獲罪?”錢悠然道,心裡卻想著,‘不知者不罪’這一條不知在這裡是否適用。
“怎麼回事?”菊花老頭轉過臉看著送她來的那兩個兵頭,那模樣倒有一絲身為獄頭的大爺模樣,所以,千萬別把獄頭不當爺,獄頭可是一個花差花差的肥差。
“頭兒,這小婦人偷護城河裡的魚,叫小的二人當場抓住,人贓俱獲,您瞧”提著柳條魚簍的大兵嘿笑著上前,提了魚簍給菊花老頭看,就算過了這麼長時間,裡面的魚還能苟延殘喘的嘣嗒兩下。
菊花老頭眯著眼看著魚簍裡面的魚,錢悠然發誓,她看到老頭滴到魚簍裡的口水了。
“願來是偷魚賊。”菊花老頭迅速坐實了錢多多的罪名,錢悠然在一邊怎麼辯解也沒人理她。
“把你家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報了上來,我們好通知你家人來贖你。”菊花老頭道,一手還死死的抓著魚簍,錢悠然剛才聽兩個兵頭一陣嘀咕後,其中一個就離開了,似乎是去打酒了。
“家人?”錢悠然又陷入了深思了,她在想,這個時代,她還有家人嗎?
可看著菊花老頭蛇眼一樣的眼睛,錢悠然沒膽子不報,可她已經被唐家休了,那就只能報錢家了,可就她所知,原來錢悠然的老爹錢員外在去年已經去逝,家裡兩位兄長似乎從不跟錢悠然來往,也不知他們會不會來付這個贖金,估且報了吧,來不來由著他們。
再一次,錢悠然暗歎,以前的錢悠然的人生實在是一個大杯具。
等一切手序走過後,一個獄婆子過來,帶著錢悠然去牢房。
錢悠然離開之即,看到那菊花老頭,扯著兩個兵頭說是去開小灶,另一個大兵還說:“這簍子抓魚挺容易,剛才那婦人只等了半個時辰,就有這麼多的收穫,咱們再抓幾次,吃不完的醃起來。”
菊花老頭更笑開了,整張臉成了敗菊。
錢悠然辛苦了大半天,卻成了為他人做嫁衣,這真是一個讓人鬱悶開局。
第三章 全武行
夜涼如水,錢悠然坐在女牢的一角,看著牢門頂上的那盞氣死風燈,白天一團亂,她是疲於應付,只有這夜晚,她才能靜下心來去想,未來該怎麼辦?
這一刻她的心是詛喪的,渾身有一些發冷,還微微的擅抖著,這一刻,她覺得,其實坐牢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她不用露宿街頭,還有免費牢飯可吃,雖然那牢飯就是稀得能照人影的粥水,但好歹聊勝於無。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唯在在那氣死風燈的微弱光亮下,那眼底,閃現出一抹水漬的晶亮。
一夜裡,錢悠然睡的並不好,老是聽見老鼠磨牙的聲音。
轉眼,天已灰濛濛的白,錢悠然也從夢中醒來。
錢悠然不是自己醒的,她是讓人揣醒的,是同牢的一個女犯人,個子挺高,比悠然高,還很瘦,面板又十分的白,白的慘人眼,看著她的樣子,悠然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女版的白無常。
揉著眼睛,皺著眉頭,悠然淡然的問:“什麼事?”
“去,倒夜香去。”那婦人看著錢悠然,眼神之中有絲挑釁,同牢的另外幾個女犯人則站在一邊看戲。
錢悠然知道,自己遇上了牢房裡的潛規則看,似乎著,不管哪個時代,某些潛規則總是存在的。
眼前這女版的白無常似乎在這女牢裡的大姐頭,再看看同圍一些好戲又或者躍躍欲試的女犯人,錢悠然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倒就倒吧,錢悠然站起身,肚子一陣咕咕的叫,昨晚的那些粥水,早讓胃消化的一乾二淨。
於是在那女版白無常得意洋洋的目光下,錢悠然擰著便桶,跟著獄婆子,到了指定的茅廁,捏著鼻子倒便桶,又打了井水衝乾淨。
“你倒是愛乾淨,這些日子倒便桶的,也就你還拿水衝。”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