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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羽萱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紫陶守著門。
“怎麼了?”休息了一天,小若已經舒服了好些,可以坐起身來。一聽羽萱不尋常的語調,兩彎柳眉便也淺淺地蹙起。
“白天我怕藍姨擔心便沒說,”羽萱亦是皺著眉,神色肅然,“那個推你下樓的人在逃跑時掉了一塊玉佩,上面刻的是‘雲芊’”
“雲芊?!”聞言隨即大驚——那塊玉佩那塊玉佩自從雲芊死後便時時被毓甄隨身攜帶,如果沒有差錯,推自己下樓的人一定就是她。
“你認識那個叫雲芊的?我已經派紫陶查過了,玉佩的確是她的,可她已經死了一年了。不過她在宮裡還有個親姐姐叫毓甄,一直把這塊玉佩帶在身上,而且毓甄就在錦離宮裡做事,她清楚你的行蹤,所以她就是錦離宮的內患,你必須想法子解決了,不然如此三番四次地害你,總有一天你會被她弄死!”
小若不語。
她之前暗地派人查過宮外雲芊墓一事,得知當年毓甄是用一支華貴無比的金簪換了錢來訂做墓碑的。根據當鋪老闆畫的圖樣,小若一看便知那是尤冰清的祥風銜珠純金步搖——這證明當年毓甄因為雲芊的事投靠了尤冰清,害自己的心早已有之。這次是將自己推下樓,下次不知道又會是什麼。且如今後位待定,自己的眼睛又還不見好,程若儀怕是早就準備了好些“動作”。若毓甄為了報復自己而投靠程若儀,她們二人合起來自己一定是危險異常。總之,現在不管毓甄是單純報復還是要聯合程若儀耍陰謀,她都不能再在錦離宮裡待下去了,並且上次下毒的事,也該明確給程若儀一個警醒。
“你想好怎麼辦了嗎?”間小若許久不說話,羽萱便問。
雖然還是看不清,但眼神中已有些許冷厲:
“殺雞,儆猴。”後位之爭 4
已經是戌時。
綠湖把溫了第三遍的粥端上來,程若儀還是擺擺手,沒有胃口。
到現在還是臉色發白——每每想起今日目睹毓甄被蘇嚴殺死的場景,程若儀還是感覺心驚膽顫,手腳冰涼——一向溫婉柔弱的納蘭如若居然也會用這種陰毒手段殺人,而且她話裡有話的那層意思,分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隨便動她,不然
“怎麼,還在後怕?”
珍曉漫總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程若儀總要被她嚇一跳。
“難道你不怕?”抬眼看她,以往的囂張全無,只有疲弱的凌厲猶存。雖然程若對付起人來也是毒辣,但親眼看著一個人鮮血淋漓地死在自己面前也真真是第一次,只覺得無比血腥和恐怖。
“怕?”珍曉漫挑挑嘴角:曾經還是美人身份之時,自己在宮內四處亂逛,也碰巧撞見過幾次尤冰清和元毅處死無心犯錯的奴才和宮女。若將今日納蘭如若的手段與他們相比,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拿不出手了,“你才是那個最該害怕的人吧?今日的事之所以發生,是因為她知道毓甄的事是你在背後指使,她擺明了就是在警告你!所以若今後你還是這麼蠢把自己暴露出去,那麼下一個要死的人,一定是你。”
“暴露?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推她下樓的人是毓甄,她明明就看不見!而且你也別把關係撇得太乾乾淨淨,你敢說這事兒跟你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嗎?你敢說這一計不是你讓我去派毓甄做的麼?”程若儀忽地激動起來,卻又驀然冷笑,“再者,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你在納蘭如若面前說了些什麼才讓她知道那個人,是我。”
“呵,我要是直接告訴她主使人是你,豈不是把我自己給暴露了?沒想到你在宮裡待了這麼久,還是一樣不長腦子。”珍曉漫不屑地看她一眼,亦是冷笑,“總之這段時日你什麼都不要做,免得到時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扔完話轉身便走,但腦中一直迴響著白日裡納蘭如若對著毓甄說的那些話:
“曾經我的確對不住你,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錦離宮婢女中最好的?你每月拿的俸祿哪次少了額外多出的五十兩?吩咐你做的事情從來只是端點心上茶,哪怕是院子我都沒讓你掃過。我一直想補償你,是你自己不領情反而還要加害我多次。以德報怨也要有個限度,更何況我納蘭如若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負的人。就算你再厲害,找到一個再可靠的後臺,只要我不願忍,你也照樣要死。”
沒想到納蘭如若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健康來做陷害毓甄的工具,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跟程若儀硬碰硬——只要程若儀再敢動她一分。照如此看來,只要日後再花一點點小氣力就可以毫不費勁地借納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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