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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是元祈。
“元祈?”頭很痛,只動了一下便柳眉緊蹙。
“我在。”見她醒來,之前緊擰的眉結竟然更深——她那樣蒼白的臉色叫誰看了都覺得心疼。
“嗯。”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在難受的時候聽見元祈的聲音,身體即便是再痛苦,心裡卻會無比安穩起來。
“以後出去散心一定得帶上女官,要是你再不小心摔一次,我就罰你禁足,君無戲言!”無比心疼地撥了撥她額前的劉海,毫不忍心讓指尖觸到她額頭上的傷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直揪著鬆不開:任朝堂、戰場之上他再肅然,再強硬,一國之君的威嚴再厲然,而面對小若時,他卻始終是溫潤如玉,深情溫柔,一如普通男子對待心愛的女子一般。
愛情是與身份地位無關的,只要愛她,就足夠。
“我可不是你,去哪兒都有大把人跟著。”小若聞言虛弱地笑,雖然全身都還很痛,但因為元祈在,心裡早已不覺得難受。
“小若啊,現在感覺怎麼樣?”忽爾,一個慈愛的聲音傳來,有幾分熟悉,同樣透著滿滿的心疼。
小若聞聲,兩彎柳眉倏地一斂,心底莫名有些激動,卻又實在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於是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元祈止住了她。隨後一雙手輕輕為她掖好被子,像小時候一樣地摸了摸她的頭。
“藍姨?”很是驚喜,同時心底溫暖異常。小若微笑起來。
“嗯。”和藹地回答她,依舊心疼地看著她,“好孩子,你受苦了呀。”
雖然還是看不清,但小若早已在心裡慢慢刻畫著藍姨溫柔和藹的模樣——從記事起,藍姨就如親生女兒般地對待自己和姐姐,家中出事後她更是鎮定冷靜地帶著她們姐妹以及蘇嚴三人出逃,雖然後來與藍姨她們失散,但小若也會時時想起如母親一般的藍姨。如今終於再與她團聚,溫暖之餘,眼角也早蘊了好些淚。
“藍姨。”聽二人說了一小會兒話,元祈親自遞上茶,很是謙遜。
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笑了笑,接過茶也沒喝,只是放在一邊,而後繼續握過小若的手,噓寒問暖。
片刻,阿滿敲門進來,“皇上,蕭將軍求見。”
於是元祈對藍姨禮貌致意,而後起身離開。藍姨看著他背影,雖是淡笑,而心中一直有種說不清的滋味,久久難以消退。
“藍姨,”小若早察覺出她待元祈的不對勁——藍姨對小輩總是很和善的,除非她是極不喜歡那人,否則絕不會如此冷淡地對待別人的,“您不喜歡元祈麼?”
聞言,藍姨愣了愣,而後微笑道,“怎麼會。”
“您騙我。”小若撇嘴,而後握緊她的手,語氣真摯而誠懇,“元祈待我真的很好,之前禪音寺的遇刺,若不是他拿命護我,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我的眼睛是我一個人外出不小心弄傷的,不是他對我不管不顧,您、您千萬別誤會他。”以為藍姨是因為自己連連受傷而錯怪元祈對自己不上心,所以才對他如此冷淡。但藍姨聞言只是淡聲應著,沒有再多說。
從小若寢房裡出來的時候,陽光正好,藍姨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和遠處硃紅色的宮牆,心中更加惆悵萬千。
錦離宮前院的兩棵玉蘭依舊高大,不知後院裡那叢湘妃竹是否還在,又或許它們早已被砍掉丁點都不剩了吧。藍姨如斯想著,移步往後院去。
“之前酬神祭祖大典上出現的刺客,查清楚是什麼背景了嗎?”剛走到後院便看見元祈和蕭子棠在說話,藍姨剛轉身要走,卻因聽到“刺客”一詞立馬停了下來。
“他們是唐氏王族的舊臣,想要刺殺你以興復舊政。”蕭子棠道。
“除了已斬首的,唐氏王族還有多少餘黨潛伏在民間?”
“這個還在查,抓到的刺客口風很緊,且在民間的餘黨聯絡很隱秘,要查清楚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事得儘快,一定要將他們清理乾淨,否則他們一定還有更危險的行動。”
“好。”蕭子棠點頭離開,元祈依舊在院子裡,負手而立,英氣的劍眉深深蹙緊。而牆後,藍姨翠眉亦是緊斂,眼神冷靜,著急,又有幾許凌厲
恆敏閣這邊,珍曉漫懶懶地躺在榻上聽著含夏彙報著錦離宮那邊的情況,嘴角微微挑起——昨兒個才說要趁納蘭如若還看不見的時候下手,今兒就傳來她從觀夕亭上摔下來的訊息,程若儀手下的人動作倒真是快。既然現在出了事,那就得好好想想說辭,把嫌疑往程若儀身上推了。
“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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