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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還把身邊的丫頭全抬起來,就是欺王妃上了年歲不能再生育,想搶先一步誕下子嗣再收於身下,王妃也是無奈才會有樣學樣,我本以為這是個與齊王府拉近關係的好機會,才連臉都不要攬下這差事,卻不想竟出了這般紕漏!”
白瑞怡走到白徐氏身邊,“母親也別這麼煩,大伯父在現今的位置上已坐了六七年,從未有過建樹,想再晉一步難如登天,如今這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想來他也不會任其流失,現在不管寧姐姐的眼睛是真有問題還是大伯母從中作梗,母親都要找機會與大伯父透個信,兒女的婚事說到底還得是父親做主,大伯母想要獨斷專行卻是不行的。至於寧姐姐雙目失明一事,我看有七成是假的,這幾日我便跟著她多加試探,也請母親給齊王府回話,就說三日之內,必有結果。”
白徐氏漸漸冷靜下來,點頭道:“其實要不是齊王妃看不上庶出的姑娘,事情倒也好辦了。”
白瑞怡輕笑,“母親莫小看了這白府裡的姑娘,就算是庶出,一個個也是心氣高得很,像那瑞靜,歷來娃娃親中若有雙生子的,都是可著年長的,怎地嫁給那安保做填房的就變成了瑞珍?”
白徐氏微訝,“瑞靜?我瞧她平日裡倒也安靜,那瑞珍出嫁也是聽說與安保合了八字,瑞珍的更適合一些罷?”
白瑞怡搖搖頭,“母親平時少與她們來往,自是不知她們的脾性,瑞靜看似柔弱,卻是極有主意的,平日裡寧姐姐都聽她的。大伯父與安家訂下娃娃親時她還在娘腹之中,可那安保卻已經十歲,加上安父隨後離京,這些年一直沒有聯絡,安保便另娶了她人,如今安保原配過世,這才又記起這樁婚事,若誰再嫁過去,進門面對的便是先妻遺下的一雙子女與數名妾室,想要立足哪那麼容易?況且安保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孔目,未入九品,以他這個年紀來說,是看不到將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有些心思的,都會想盡辦法擺脫這樁婚事吧。”
“原來如此。”白徐氏面上訝色漸漸收斂,看向自家女兒,目光極為欣慰,“說到底,她們也只能動這樣的小心思,門弟不高,想什麼都是徒然,你便不同,過幾日等你父親來了,我們便去探望太子妃,定然讓你留牌子,且指個皇子給你。”
白瑞怡唇邊泛笑,朝白徐氏輕輕一福,“有勞母親費心了。”
與白徐氏又聊了幾句,白徐氏便起身去了老太太處,白瑞怡則等到第二天才又去看了白瑞寧。進院就見白瑞雅、白瑞靜與白瑞珍都在院中石凳處納涼,白靜寧則躺在院中的貴妃榻上,臉上蓋著一把團扇,胸口均勻起伏,像是睡著了。
白瑞雅幾人見白瑞怡進來,均是起身見禮,而後幾人落座,隨便閒聊幾句,白瑞怡才知道今早白瑞寧將她們叫來,說了暫時失明一事,想來是因為自己知道了,白瑞寧怕她傳話給別人,這才自己公佈出來,以免姐妹之間生了嫌隙。
看著白瑞靜憂心忡忡的樣子,白瑞怡安慰道:“靜妹妹不必太過擔心,大夫也說了,寧姐姐的眼睛沒有問題,許是嚇著了,所以才看不見,過幾日也便好了。”
白瑞靜點點頭,還是沒什麼心思似的,白瑞雅見氣氛有些冷了,便說起了旁事將話題帶到白瑞珍身上。白瑞珍因嫁期將近,最近走到哪裡都是繡不離手,今日也是如此,手裡繡的卻不再是那對鴛鴦,而是換了一幅並蒂蓮花。
白瑞怡笑道:“珍妹妹若實在忙不過來,不妨讓丫頭幫忙繡些,何須事必躬親?”
白瑞珍淺淺一笑,“這些事還是自己做好一些。”
“珍妹妹很緊張呢,”白瑞靜極為誠摯地說:“對這婚事是真上了心的。”
白瑞怡與白瑞雅相視一下,均沒有說話,白瑞珍的笑容也淡了些,輕輕說道:“父母之命,豈能不從?既然我要嫁給安大人,那麼便要全心備嫁,等將來姐姐尋到良人,也該是如此。”
這句話後,幾人間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白瑞怡輕咳了一聲,看著院中笑道:“大伯母都說了多少次,寧姐姐這貪睡的毛病還是改不了,一見著太陽就要犯困。”
氣氛頓時一鬆,幾人俱都輕笑出聲,冷不防那團扇下傳來瑞寧嬌懶的聲音,“我現在是看不見,耳朵還靈,別以為我聽不著,我這是在做日光浴,有利身體健康。”
乍一聽到“日光浴”三字,白瑞怡怔了一下,緊跟著便聽一聲低呼,卻是白瑞珍的繡針扎著了手,連忙回過神來挨身去看。
白瑞珍輕吮著指尖,目光朝院中躺著的白瑞寧飄了一下,“長姐,你說的什麼?”
第八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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