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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娟進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大蒜味,混合著屋裡炭盆燻出的暖意,那味道簡直濃重到**。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瑞寧不太愛吃蒜啊,這是幹什麼?沒理由偷藏兩頭蒜晚上當夜宵吃吧?
“幹什麼?你吃蒜了?”
“沒有。”白瑞寧擺弄著手裡的笛子,表情很抑鬱。看夏芷娟還不明白,就把桌上撂著的一個小碗端起來遞過去,碗裡有一些粘稠的透明液體,還有兩塊破開的大蒜,“我今天才知道笛子不是隨便就能吹的,笛子是要有笛膜的,笛膜是用蘆葦膜做的,而這個”她示意一下碗裡的蒜頭和蒜汁,“就是把笛膜黏在笛子上的無敵利器!”
夏芷娟看看白瑞寧,再看看那些蒜頭,突然覺得以前看電視上那些白衣飄飄月下吹笛的畫面都籠罩上了濃濃的大蒜味。
“也不是都用這個吧?”夏芷娟看白瑞寧蠢蠢欲動的,似乎想把笛子遞過來讓她試試似的,馬上退後了一步,“如果只是起到粘黏的作用,多得是東西代替。”
“這個不是方便嘛,瑞珍說還可能用阿膠和白芨,前者得去找老太太開庫拿,後者得去藥店買,太麻煩了。”
夏芷娟回頭讓緣兒去把門開啟散散味兒,“反正你也就是兩天半新鮮,別這麼折騰自己了,換一樣玩吧。”說完便不再理這茬,找了個通風的地方喘了口氣,這才把自己和白松石的意思和她說了。
白瑞寧聽說要延後婚期,愣了一下,然後緩緩點頭,“我聽你們的。”
夏芷娟放了心,她也根本沒作白瑞寧會反對的設想,白瑞寧倒是不想反對,可心裡卻犯了嘀咕。想得挺好,可莫如意那樣的性格,是可以商量的人嗎?他相信風水命理,也不過是覺得這種東西可以幫他錦上添花而己,要說多忌諱倒也未必。萬一商量不成再惹火了他算了,反正白松石已經去找他了,想什麼都晚了。
白瑞寧生來就是個不操心的人,她信奉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至於路通何方,船靠得穩不穩,那再另說。
對於這件事,夏芷娟本是有七八成把握的,可等到的竟是白松石鎩羽而歸,莫如意只給了白松石四個字,“我不信命。”
果然吧白瑞寧在心裡偷偷給自己加了十分。
第六十二章先斬後奏
莫如意不同意重擇婚期,也就是說十一月初三白瑞寧勢必得嫁過去,愁雲重新籠罩在白府上空,白松玉惱怒不已,指責道:“你們有了決定也得告訴我們一聲,怎麼就這麼貿然去了?如今他已經有了提防,再想他法卻是不可能了。”
白松石和夏芷娟也承認自己的確有點心急了,可眼見婚期在即,他們怎麼能不急?再說到商量,找白老太太商量也比找二房的人商量更靠譜,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別連累他們,何談指望?
所以夏芷娟也不客氣,“也不知道等瑞寧嫁過去後,林家還會不會要一個罪臣姻親家的姑娘做平妻。”
這件事絕對是白松玉夫婦的軟肋所在,因為名不正言不順,白瑞怡又遲遲不給答覆,他們也心急得很,面對夏芷娟的嘲弄也不敢把話說死,怕萬一傳到林家的耳朵裡,再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這件事的進展。
白松石不參與對峙,在旁勸慰著白老夫人,“事情也未必那麼嚴重,可能皇上根本不會把莫大人怎麼樣。”
白老夫人自然是希望這樣,可如果是這樣,二房的兩位心裡又不舒服,憑什麼?一個任人揉圓搓扁麵糰似的丫頭也能做一品嫡妻,他們的瑞怡卻只能做個平妻?所以說,很多矛盾都是被這樣激化的。
沒有辦法,既然已經打草驚了蛇,也只能硬著頭皮希望白松石的猜測成真了。對此白瑞寧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抑鬱,弄了半天不還是原來的結果麼?
那天之後,婚事該怎麼準備還是怎麼準備。白瑞寧的樂器摸索也仍在繼續,白松石放棄休假主動去刑部報了道,想的是有什麼訊息能第一時間知道,也好能馬上做出應對之策。可是。一連過去幾天,刑部內仍然平靜如昔。
難道皇上真就任由著莫如意胡鬧下去了?白松石百思不得其解,自莫如意封了寧國寺。抓了寧國寺的和尚後,每天都有百姓自發地到刑部門前靜坐以示抗議。開始莫如意還抓,來一批抓一批,到後來刑部大牢都塞滿了,他也沒了耐心,拎出一排和尚綁在刑部門前,來一個示威的。他就讓人打那些和尚一鞭,於是他的世界消停了,整個京城沸騰了。
短短几天之內,光是白松石知道的御史及朝中大臣對莫如意的彈劾便有數十起,莫如意的罪名更是列了百多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