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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順天府留意著,再出一起僧人施暴案,立即配合督捕司查封寧國寺。”
中年官員愣了愣,“查、查封寧國寺?”
“我說得不夠清楚?”對方的視線從書上移開,朝他這邊飄了一下,“要我再重複一遍麼?”
“不”中年官員忙道:“卑職聽清楚了。這就去通知順天府,卑職告退。”
躬身退出門外,他猛撥出一口氣,額上已見了冷汗。
這尚書大人,看起來明秀俊朗。往日他還曾與其他同僚私下裡開玩笑猜度這年輕人為何升遷得這麼快。言語之間多有曖昧之意,今日靠在近前。方才知每日跟在尚書近前的其他侍郎為何戰戰兢兢。這年輕人,不說一語,不抬一眼。只坐在那。身上就散發出森森寒意,一開口,便是心如鐵石,那清朗眉目間繚繞不散的陰鷙之氣。當真只有去到近前才看得清楚。看來以後不能輕易代人來送奏報,他還是專心做過濾奏報的差事比較好。
不過查封寧國寺。當真好大的手筆!誰不知道寧國寺是御封的國寺?誰不知道寧國寺是天下佛寺的代表?寧國寺歷史淵源,信徒更是廣佈天下,如今雖出了僧人行騙案,但人人皆不相信寧國寺與此有關,頂多是毛賊藉由寧國寺的名頭大行不義之事。因為這,還有許多人主張寧國寺出面處置此事,雖最終不能成事,但寧國寺在大雍子民心中之地位,不能說超越朝庭,但也是並駕其驅的存在了,尤其一些未開化的蠻荒之地,派去的官員也不得不信奉當地“活佛”才能施行政令,可見如今佛法之盛,寧國寺更是在百姓心中神校�話愕拇嬖凇?燒饢淮筧巳此擔�櫸餑��隆�
輕飄飄的一句話,連語氣都沒加重半分,好像他要查封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鋪面,不說最終結果如何,放眼大雍,敢說出這樣的話的,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後堂內,那五品侍郎退下之後,一個高挑的身影自屏風後漫不經心地踱步而出。
“我說阿離”那人向來不羈的面容上帶了幾分凝重,“你真想好了?天下佛教信徒何其多?你查封寧國寺之日,便是與天下人為敵之時,這事做不好可是要翻船的,到時候連皇上都保不住你。”
“閉嘴吧我有分寸。”
嘉明二十年十月,距冬至不過一月,白府因為連著有喜事要辦,府內上下個個忙得不可開交。白瑞寧的婚期已定,合著莫如意的心意,就定在十一月初三冬至那日,這日子原本還是先給白瑞珍定的,但如今為了避開嫡長姐的親事,只得拖後幾天舉行。對於突改婚期一事,白瑞珍未來的婆家安家雖小有不滿,但也並無異議。
白松石和夏芷娟最近為了白瑞寧的婚事操盡了心,既擔心女兒的未來,又不願在這場倉促的婚事上委屈了女兒,可偏偏莫如意那邊訂下婚期後再無訊息,原說的要白松石幫忙規劃婚宅風水一事也暫且放下,夏芷娟越發覺得這是莫如意不在意瑞寧所致,心中的憂慮更甚。
白瑞寧對這些則一無所覺,她的想法很簡單,決定的事,就別再三搖擺了,結果是好是壞她都受著,好過一會一後悔,一會一嗟嘆,那她的人生倒是會很充實——光感慨命運不公了,估計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會有。所以白瑞寧最近一直都乖乖地準備嫁衣,有時也會對著莫如意送的聘禮發發呆,想著莫如意的臉,努力培養一下感情。
作為聘禮的那枝金簪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簪體扁長厚實,簪身微曲呈如意狀,簪頭處以金絲攢著鳳凰祥雲的紋樣,精緻異常,雖並無點綴珠玉,可看起來很是穩重大氣,那些裝石嵌玉之物在它面前就像優雅熟女和幼稚中學生的差別,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
緣兒進屋見白瑞寧又在看這枝金簪,嘟囔道:“姑娘,你說那莫大人是不是有點小氣?不說二姑娘那邊,就連五姑娘也收到了安家十二抬的聘禮,莫大人身為一品大員,就給了一枝簪子,實在太糊弄了。”
不止緣兒,夏芷娟也對這件事極為不滿,可對方是莫如意,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無非就是憋氣罷了,最後還得白瑞寧挨個的勸,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出嫁。
至於白瑞怡那邊,自白瑞寧過去轉達了林淵的意思後,雖然白瑞怡沒有正面回應。但這幾天明顯恢復了底氣,也常出來了,更是足夠讓白徐氏再度張揚,以前那些端莊大氣重新上了身,見到夏芷娟五句話裡有三句是要刺一刺的。最近嘲弄的方向就是她的聘禮。夏芷娟為此也萬分惱火。
“姑娘,你說二姑娘會不會答應林小公爺的提議?”
這可不是白瑞寧露出去的。把林淵的話傳達給白瑞怡後,她也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