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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那麼為難。
莫如意沒有言語,繃著臉,拿起早已備好的傷藥輕巧地替她敷上。
“很難辦嗎?”白瑞寧雖然已做了準備,但仍是不免失望,“要抓我去大牢嗎?會審問我嗎?會打我嗎?會斬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從她口中問出,卻沒有得到莫如意任何回答。
感覺著手掌中的灼痛因藥物的作用消減不小,白瑞寧看著一直不願抬頭的他,啞著嗓子笑,“阿離,你是不是要哭?你可別哭啊,你要是哭了,以後在我面前可就兇不起來了。”
話才出口,她便覺掌心一涼,“啪”地一聲,彷彿雨滴輕落。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你就好(大結局)
落在掌心的水滴是那麼地涼,又是那麼地熱,灼得白瑞寧手指輕顫,再合攏五指,將那水滴握在手心。
沉默在兩人間悄然蔓延,他將她的手掌重新展開,在她手上仔細地纏滿繃帶。白瑞寧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彷彿想將他所有的容姿都牢刻心間,一根頭髮、一個表情,全都不想錯過。
“還有人知道嗎?”打破寂靜的,是白瑞寧隱含擔憂的話語。
莫如意仍是低著頭,“在齊王府裡找到了喬裝的保祿。”
真的是保祿保祿身後是誰白瑞寧清楚得很,心中雖早已責怪,可此時更對那人生出分幾恨意!
“他還會再派出其他人嗎?”
小心地打好她掌心的結,他語氣平靜,“他不會再有機會了。”
白瑞寧怔了怔,而後便是一驚,想要坐起卻被他按下。
“我給過他很多機會,可他毫不珍惜。”莫如意的面上波瀾不驚,可望著白瑞寧的雙眼中湧動著極致而濃厚的愛意與柔情,他輕輕撫上她的臉、摸上她的唇,聲音又輕又軟,“放心,我沒事。”
她豈會因旁事驚慌?她的慌亂,不過是擔心他能否承受罷了。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剛剛的那滴淚他們誰都沒有再提,可他們全都明白,那代表著什麼。
不是感動、不是驚喜,而是驚惶到極點的恐懼。
直到現在,他和她說著話,感覺著她的溫度,才能真正確定,出事的不是她。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既是對她說,也是提醒他自己。以後若再讓她陷入這樣的困境,他還有什麼資格陪在她身邊?逆天改命也好,斷子絕孫也好,只有一樣。是他至死也無法放手的。
白瑞寧笑笑,“好。”乖巧得一如從前。
“我會死嗎?”終究是欠了冷靜,白瑞寧小聲詢問。
莫如意輕撫她的額頭,笑。“不會。”
“那要坐牢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利用特權要求牢房環境好一點。
“不會。”他說。
“那”她想了想,“會有御史彈劾你嗎?”
“他們可以試試。”他淡淡地說。
“可是,我到底殺了人。”白瑞寧的目光稍顯黯淡,可轉瞬又明亮起來。在他開口前道:“可他是壞人,他是要害你的人,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聽著她吐出的冷酷話語。莫如意小心地掩飾住眼中的疼惜,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對,他死不足惜。”
白瑞寧沒受到任何追究。雖然她打死了人,但那只是一個戲子,在莫如意與齊王的高度配合下,對前住赴宴的官員家眷全都下了封口令。強行將這件事情壓制了下去。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封口令再強,這件事還是細雨無聲地流傳了出去,這時又有訊息傳出,據理王妃的母親夏芷娟所說,那老生原是白府僕役,因同在白府為婢的女兒被趕出白府而對夏芷娟懷恨在心,在夏芷娟和白松石間挑撥離間,才使白氏夫婦夫妻離心以致和離,原本和美的一家就此被拆散,故而白瑞寧極恨這老生,一時怒極就失手打死了他。
看到那老生慘死模樣的人大概明白或許不是這麼回事,再恨那人,也不過是個下人,而那天白瑞寧下手之狠卻是恨不能生撕了他一樣,若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可派下人動手,何必髒了自己怕手?不過,知道真相的畢竟是小部分人,在各方的不斷猜測下,最終仍是這一說法佔了主流,而那老生的死法也從被白瑞寧活生生打死變成了言語挑釁、被白瑞寧推了一把後跌下戲臺而死。
除了白瑞寧親自動手一事惹人非議外,打死一個戲子這樣的事,在皇親貴胄之間就如小石落入水中,雖濺起一些浪花,卻很快地歸於平靜,被人忘在了腦後。與之相比,嘉明帝重病難治,禪位於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