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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為什麼帝王們喜歡做獨一無二的君主,縱使高處不勝寒,但站在權力之巔,天下已經盡在掌握之中。
我忽然瞥見了那一剪白衣似雪,遺世獨立般地站立在下方。
似乎感受到我的視線,墨痕微微抬起了頭。
他髮色墨黑,身形飄渺似仙,嘴角噙著三分清淺笑意,似笑非笑。
我不知這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的存在,只知靜靜地凝望著他。
這樣的場景,多麼熟悉。
熟悉到,我就這樣遙遙站立在樓臺之上,靜靜地望著他,一張銀色的面具遮掩了我的面容。
他嘴角輕揚起的清冷的笑意恰到好處,而又淡漠疏遠。
群臣三三兩兩從下方走過,結伴成群,唯有他,孑然一身。
我的指甲慢慢嵌入掌心,嘴角輕揚起的微笑,溫和輕柔,卻有一絲絲的無力的疼痛在蔓延。
“公子過幾日就要離開京都了。”
“聽說再不理朝政,再不會回來。”
我側頭說了一句什麼,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到我回頭,原本靜立著的白衣公子早就不在了。
“你不去送他嗎?”是誰在我的耳畔輕聲問著。
我微微笑了笑:“不用了。”
不用送了。不用再去相見了。
是誰在喃喃地說著,反覆地說著。
…
短短一個月內,疏影盛寵不斷,從貴人升為淑媛,與莊若翎的昭容平起平坐。
疏影的性子依舊桀驁不馴,有妃嬪來拜訪,她一律不見。
對皇后娘娘也沒有半分討好的意思。
宮中對她的意見頗多,她我行我素,不變當初。
徐洛颯是喜歡她性子的,寵她愛她,對其餘妃嬪的搬弄是非一概不理。
一時間,疏影的風頭蓋過了莊若翎。
莊若翎與疏影不同,她與其餘妃嬪相處甚歡,更與皇后娘娘走得親近。
疏影完全不理會,挑了一天,出宮。
我與疏影坐在馬車中,她髮絲輕挽,一隻金步搖漂亮炫目,她輕描眉黛,紅唇輕揚,似笑非笑。
她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官員新進進貢來的一等一的東西。那隻金步搖,更是當時進貢物品中最為貴重的物品。
當時,皇后娘娘有孕,讓後宮妃嬪自己先行挑選。
所有的人都將最為貴重與漂亮的金步搖跳過,依據自己的身份挑了簪子、手鐲、夜明珠等等。
莊若翎款款坐立在一旁,任憑別人先挑,她喝著茶水,眸光卻不時地掃過其中的羊脂玉手鐲。
眾人識趣地將它剩下。
等所有人都挑完了,莊若翎才走到了那羊脂玉跟前。
就在這時,疏影姍姍來遲。
疏影一來,目光便落在了那羊脂玉上,拿起來,把玩了許久,輕聲笑道:“這玉,瞧著倒是眼熟。”
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似乎是等待兩位最新得寵的妃嬪大打出手,為爭這羊脂玉手鐲大打出手。
莊若翎柔柔地笑著,正想開口謙讓。
疏影將那玉隨意地放了回去,漫不經心道:“還是那金步搖好看些。”
莊若翎的笑意微僵,其餘妃嬪面面相覷。
疏影徑直來到了那金步搖前面,纖細修長的手指挑揀起那支金步搖,輕笑道:“皇后娘娘真是慷慨,我就先拿著走了。”
有人上前想要勸阻,疏影嘴角勾勒出微愣的笑意,輕輕瞥了她一眼:“怎麼了?”
那人被她的氣場所震懾,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疏影不再理會其餘人,揚長而去。
☆、第五十四章 妃嬪的爭寵
馬車中放置了許多點心與茶水。
嫋嫋的清香縈繞在周邊。
疏影眸光慵懶,一隻手支起頭,唇畔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笑意,豔麗如畫。
這些日子,她越發美豔動人。眉目間的嫵媚冷傲,一顰一笑,無不攝人心魂。
“小主,你要吃點點心嗎?”一旁的宮女顫巍巍地問道。
疏影平日裡冷傲,不輕易搭理他人,故而宮中的下人對她都有些畏懼。
疏影慵懶的眸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宮女手中捧著的小巧精美的點心,嘴角輕揚,勾勒出微冷嘲諷的笑意:“我往日裡,倒是吃不到這樣精緻的點心。”
那宮女不知道她的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