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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做我的師傅?”在他氣走那麼多任太子傅後,父皇找來這麼個小白臉做什麼。
珈藍不動聲色的說:“憑我比你知禮。”
“什麼禮?”重華挑眉。
“尊師重道之禮。”珈藍語音未落,已伸手擒下一般高矮的重華,按倒在放置果盤的案几上,手裡操著變出的掃帚,因師傅責打師兄用的就是掃帚,珈藍便也用了掃帚。
足足十下,一點都不含糊。重華在被珈藍握住手腕那瞬就失了反抗的力。
被打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
“你敢打孤?”身上的禁制鬆開後,重華彈跳起來,一手捂著受傷的尊臀。
珈藍將掃帚還了回去,施施然道:“方才陛見之時,天帝陛下賜臣可以責打不受教化的太子之權。”
“這天上上神不少,確然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卻足以令還不是上仙的太子殿下無力反抗。”
重華覺得不能吃眼前虧,遁了身形去御書房找宇午,強烈要求換太子傅。
宇午看著擠眉弄眼,不肯坐下的重華,難得的放聲大笑,“哈哈!初見便被揍了,不換、不換,說什麼都不換。明日昴日星官開始當值之時,你須得按時去拜師,然後由珈藍給你授課。”
得不到支援,重華憤憤的要回自己寢宮。看他不整死那小白臉!
“等等!”宇午凌空拋來一個藥瓶,“活血化瘀的。”看重華不欲領情,“怎麼,難道要父皇一會兒派仙娥給送去?”
重華收了藥瓶,依然遁形回去。不然,旁人一件他走路的姿勢,便可知他捱打了。這個臉可丟大發了。萬兒八千年後,都還會有人在背後說及。
“你輕點!”
月照放輕力道,把藥替重華上了,心頭對新來的太子傅有幾分崇拜,乖乖,居然打太子屁股。
第二日,按時到了課室是另一名俊朗少年。
“月照拜見師傅!”
珈藍頷首,受了他的禮,“請起!太子可是身子不適?”
“正是。”
“月照,尊師第一條便是不得對師尊撒謊。”
“師傅,太子是尊臀有些不適。”月照面不改色的說。
珈藍莞爾,“那你便領為師去探視一番。”
“是。”
到了太子寢宮,仙娥訝然看著珈藍與月照,“珈藍上神,太子身子不適,今日告假。”
“本座正是來探視的,請仙娥前面帶路。”
重華趴睡在雲被上,睡容倒還有幾分稚氣。
“一日之計在於晨,著實浪費光陰。”
仙娥強調,“太子不適。”
“既如此,你去請太醫過來。”珈藍挽起袖子,“打盆水來,本上神親自伺候太子洗漱。”
仙娥道:“這如何使得?”
“打來。”珈藍不再多言,沉聲道。
整個過程,重華兀自好睡。
昨日,宇午見珈藍之時,態度誠懇的說及兒子不肖,他也是溺愛過度,下不了手去管教。旁人多顧忌儲君身份,不願意管。聖殿眾人,自由度甚高,將來的天帝也不能太過約束。因此請聖殿派人過來接手太子傅一職。至於為何挑上珈藍,實則是她名氣太大。宇午有心把這麼個上進的楷模立在兒子身邊。
末了,宇午說珈藍的任期就到重華飛昇上仙之時,任何突生的變故都絕不打亂這個安排。
珈藍有心在術法上更上一層樓,想專心致志在聖殿研習。自是巴不得重華早早飛昇。但歷劫之時,過不去便是從此殞命,豈可兒戲。
“天宮的書庫儲著很多術法專著,上神有意或可觸類旁通。”宇午邊說邊令仙娥遞上鑰匙一把。
珈藍立時心動,貪多自然嚼不爛,但觸類旁通卻是好的。
如此一來,對重華的教導自然更加悉心。只是宇午最後一句話卻令她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上神,我兒便交給你了!”直到現下,還有幾分惡寒之感。
仙娥端來了一盆水,稟道已請人去請太醫過來。
“嗯。”珈藍說著就接過銅盆,款款走至重華床頭還有兩尺的地方,喚了聲:“太子殿下,起床洗漱!”然後,手腕猛地一翻,一正盆水便正正傾覆到重華身上。
“哈欠!”重華赤著腳,著一身寢衣,溼漉漉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又是你這個小白臉!”
“太子見諒,小臣手滑了,太醫到了沒有?太子可要請他把昨日的傷處一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