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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半個多月,倒是不容易啊。”
“容易又豈會來求將軍。”沈長安直視著孟田,說道。
“我倒是好奇,你要留住呼延作何?”一旁一直靜默的李恆突然問道。
沈長安回視李恆,低頭,溫順說著:“都說匈奴左賢王是匈奴戰神,奴家只是求夫君在關外平安。”
李恆只是挑眉,不知信與不信,而後頗有意味地說道:“夫人倒是對世子爺很是上心嘛。你所求之事既然不容易,鄭夫人也得有些誠意吧。”
“二皇子何意?”
李恆抬手,很是隨意地指了指棋局,道:“你若贏了恆,這件事情,恆便替孟大哥應下了。”
沈長安低頭,看了眼未完的殘局,孟田執白子,棋盤上白子已是一片大好局勢,趁勝追擊,應該不出幾步,便是勝局,遂笑了笑:“謝二皇子,長安便陪你下完這盤棋。”
沈長安正要落座取子,卻被李恆攔下:“錯了,夫人用黑子。”
這話一出,連孟田都忍不住皺眉,黑子已無勝算,二皇子此舉,明擺不想幫人,何況,李恆還曾見識過沈長安的棋藝,毫無章法的差勁至極。
沈長安卻沒有半分猶豫,將棋盒對調後,很是禮貌地讓李恆先走。
李恆亦很不客氣地捻起白子,嘴上卻說:“夫人當真讓我先?恆不客氣了。”
可也只是一盞茶功夫,原本形勢大好的白子,此時卻有些丟盔棄甲,孟田在一旁觀戰得用心,都不知是何時起,二皇子便開始一敗塗地的。
“二皇子,你輸了。”沈長安將手中黑子落下,很是篤定地看著李恆,說著。
李恆盯著棋局,愣愣看了許久,才是利落地拍了拍手,“確實,恆輸了,當初不知是何人在父皇面前下棋毫無章法,輸得慘烈啊。”
“與君王對弈,自然有可為有不為,此中道理二皇子應該更為明瞭。”
李恆不置可否,只是側身朝孟田,拱手道:“孟大哥,對不起了,這事,可要麻煩你。”
孟田點頭應下,卻對沈長安刮目相看:“昔日曾有幸與王庭西對弈,已覺他棋藝精湛,卻不想王家更有高人。對了,我記起王庭西曾說過,他的棋藝遠不如一人,說得莫不是你?”
沈長安淺笑,沒有回答,只道:“謝二皇子承認,時候也不早,既然所求之事已有了眉目,長安便不叨擾,告辭。”
…
直到沈長安離去,孟田才嘆息,道:“你可知當日王庭西的原話為何?他說,他的棋藝遠不如他心儀的姑娘,我還記得他說這話時眼中的熱切與溫柔,卻不想”
李恆挑眉,頗為興趣地看著剛剛的棋局,說道:“哦?我倒是好奇,王庭西這般風骨之人,她沈長安竟棄之不要,遠赴京城只為嫁與胡齊?”說完笑了笑,抬頭朝孟田繼續道:“看來胡齊有事瞞了我們,這小子,也不老實了!哎,兄弟間隱瞞的秘密,永遠和女人有關。”
☆、第28章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沈長安拜訪孟田,而可憐的阿蓮卻是抱著阿蠻去城隍廟把兩個髒兮兮的小子接回府。
說起虎子和石頭,阿蓮打心眼裡不喜歡,又髒又沒規矩也就罷了,之前這倆小子住在如園,和小少爺一起把如園搞得雞飛狗跳,況且王妃寶貝小少爺,不肯他與這些人來往,如今沈長安將倆人再次接進府裡來,便是與王妃作對,何苦在這個時候還去惹王妃不痛快啊。
不過阿蓮的擔心並沒有發生,王妃肯定也有耳聞沈長安將兩個乞兒接進府來,卻沒有過問,此時的王妃哪還有閒工夫在意這些事情,她唯一的祈願,便是小郡主不要遠嫁匈奴。
可能是王妃日日佛前祈願,讓上天憐憫,和親事情來了個大轉變。邊關捷報,周將軍重整旗鼓,不顧朝廷議和旨意,再次出兵與匈奴大戰,戰事只持續三天,便虜獲匈奴可汗胡爾。
訊息傳至長安城,左賢王呼延急著覲見皇上,談好議和條件,簽下有生之年永不再犯大渝朝疆土的協議來交換他匈奴可汗的安全,之後便匆匆趕回匈奴。和親一事,自然就這麼不了了之。
幸福來得太突然,南平王府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小郡主回府,大家才真真切切的相信,世子打了勝仗,保住了郡主一生的幸福。
看著喜極而泣,正抱頭痛哭的母女,沈長安卻覺著很是礙眼,胸口悶得慌,還隱隱作痛,遂轉身離開,回了如園。這怕是她嫁入王府,第一次這麼率性行為,可她就是不想參與這一家人慶祝的行列,此時只想坐在鞦韆架上,閉目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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