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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裡,乍一眼沈長安並沒有瞧見人影,若不是裡頭突然傳出兩人的說話聲,沈長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往裡屋的屏風後頭走去。
說話的除了孟將軍,還有二皇子李恆,二人正巧對弈,同時看見沈長安。
對於在這裡見著李恆,沈長安詫異卻又不詫異,不詫異是因為李恆與孟田交好,朝堂皆知;詫異,卻因孟田回京,朝堂都知聖上有些忌憚其兵權在握,功高震主,而李恆卻不避嫌在此與他執子對弈,面對與三皇子頗為親厚的南平王府之人,李恆依然坦然相見,這般率性,沈長安竟覺著比那斯文儒雅的三皇子來得更叫人佩服。
先開口的是李恆,他靠著椅背,抱臂瞥著沈長安,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壞笑,道:“鄭夫人,府上這幾日不該很是忙碌?竟有閒情來將軍府?”隨後看了眼孟田,很是隨意地問出:“你什麼時候和咱們鄭夫人攀上交情了。”
孟田卻是看著沈長安:“我與夫人好似哪裡見過?”
沈長安淺笑:“幾日前,將軍進城,吾養的狗驚了將軍的隊伍。”
孟田這才點頭,一臉恍悟,道:“夫人請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沈長安卻並沒有坐下,而是走上前幾步,看著二人對弈的棋局,笑了笑:“巧了,吾今日帶了份禮物來,也與這棋有關。”
是一本失傳許久的棋譜,上邊記載了遠古至今的許多不解棋局之謎,是愛棋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孟田將棋譜捧在手中,翻閱了幾頁,滿臉欣喜。倒是李恆看著沈長安,道:“你倒是把孟大哥的喜好打聽得清楚。”
沈長安大方點頭:“有求於人,自然要投其所好。”
沈長安才說話,孟田卻已將棋譜合起,遞迴給沈長安:“無功不受祿,孟田此處回京已打算卸甲歸田了,夫人所求之事,孟某怕是無能無力,夫人還是收回棋譜。”
沈長安搖頭,只道:“無論長安所求將軍能否相幫,棋譜長安都不會收回。將軍與阿蠻有緣,便是與洛陽王家親近,算來,長安不過將軍晚輩,晚輩看望長輩,棋譜只是見面禮。”
這句話,才是讓孟田認真地瞧起了長安,喃喃道:“洛陽王家?姑娘不是姓沈?”
一旁李恆替他解惑:“洛陽王氏表親嫁與南平王府世子,這可曾是長安城裡熱議的話題,孟大哥在邊關太久,長安城內許多訊息都太過滯後了。”
孟田聽罷,只問道:“王庭西是你表兄?”
沈長安點頭,“長安十歲後,便養在王家,阿公為長安延西席、聘教習,學習都與表兄一塊。”
孟田這才神情舒展開:“難怪看姑娘談吐得宜,舉止有禮,王家的家教,我是見識過的。我與你六表兄確有些情誼,可姑娘所求,我怕是無能為力。”
沈長安只是笑笑:“長安還未開口,孟將軍就急著拒絕,實看不出孟將軍與表兄的情誼何在。”
沈長安這麼直接的將他一軍,孟田卻仍舊擺了擺手,道:“我知姑娘所求何事,怕是為了你那小姑子而來吧。皇上與長公主親厚,連長公主的求情皇上都聽不進,找我也無用。”
沈長安搖頭,只道:“將軍多慮了,長安豈是這般不知輕重之人。聖上顧及匈奴,和親之事任誰都是勸不動的,長安只是聽聞孟將軍與匈奴左賢王多次相較戰場,惺惺相惜,頗有些交情。。。。。。”
沈長安話未說完,便被孟田打住:“呵,夫人這話是說孟某有通敵之嫌了?”
沈長安笑道:“這裡並無外人,孟將軍無需小心翼翼,王家養不出那些絞盡心機套話的小人。我只知道,人生知己除了摯友,還有敵人,您的才華本領,旁人豈會關心,真真瞭解的,只有摯友,和敵人,就如二皇子與左賢王,皆是最懂將軍的人。”
孟田低頭看著棋局,半晌沒有說話,李恆也是佼有興趣地盯著沈長安瞧,一時房間內靜默。
許久,孟田才出聲:“不愧是王庭西的表妹。看在庭西面上,我本該相幫,可是,我真無能為力,我瞭解呼延,知他很是滿意鄭玲郡主,是絕不肯換和親人選的,南平王府還是趁早做好郡主出嫁和親的準備,作為家人,如今能做的,便是讓郡主風光出嫁了。”
沈長安再次搖頭,“長安已說過,並不是為和親之事而來,長安所求,不過希望將軍留住匈奴左賢王在長安城至少一月。”
孟田一愣,並不知沈長安此舉何意,只猶豫著:“這一路來長安的路上已耽擱了許多時間,呼延此次計劃只逗留個三五天便啟程回去,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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