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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姑也不好再說什麼,嘆道:“宮裡只傳出小郡主割腕的訊息,到底如何,老奴也還在等宮裡的訊息。”
沈長安點頭,安撫了仨兒:“你在這裡也沒用,反而添亂,讓阿蓮帶你先回去,有姑姑訊息,嫡母保證讓阿蓮第一時間告訴你。”
仨兒思慮再三,點了點頭,卻不斷強調:“有姑姑的訊息一定要來告訴我。”
下人們抱走了仨兒,蘭姑才敢直言,甚至有些哭腔,道:“傳話的宮人說是流了一地的血,生死難測,都讓王妃做好心理準備了。”
沈長安聽罷,心中咯噔一下,一時只覺嗓子乾澀,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腦海有一瞬的空白。可如今除了等待訊息,她們什麼也做不了。
…
從上午等到下午,蘭姑愈發等得焦急,最後索性對著藍天跪拜祈求:“菩薩保佑,小郡主定要安然無恙,小郡主是老奴一手帶大,雖有些驕橫,卻是善心。每年冬天郡主都記得老奴的舊傷,會親自給老奴按壓雙膝,每年除夕夜,也都記得留一碗老奴最愛的酒釀丸子菩薩啊菩薩,你可記得當年小郡王病重時,郡主在菩薩面前跪拜了三天三夜祈福,小郡王卻還是離世,菩薩欠了郡主一次,如今也該還了。”
看著蘭姑面朝藍天,跪地祈求,霜華院內的許多下人也都一一跪地:
“菩薩保佑,小郡主定要安然無恙,前年奴婢阿孃過世,管事不給准假,還是小郡主求了情,才讓我給阿孃守了頭七。”
“菩薩保佑,小郡主定要安然無恙,上個月,阿嫂來府裡找奴婢討要銀錢給阿哥還賭債,奴婢不給,阿嫂動手打罵,還是郡主瞧見了幫了奴婢解困。”
。。。。。。
待到日落,王妃的貼身侍女汀畫才回府來傳了訊息,說是太醫已將小郡主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這訊息讓王府上下都鬆了口氣。
聽汀畫的描述,她與王妃一起趕到鳳儀宮時,屋子裡滿滿是人,皇上皇后和安樂公主都在,還有數十位太醫。越過人群,只見小郡主蒼白的臉色躺在床上,就連雙唇也是慘白著毫無血色,雙眼緊閉,也不知生死。右手手腕處被纏了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雖見不著血跡,可被郡主右手壓著的被褥卻是讓鮮血染紅了一大塊,觸目驚心的,聽說是太醫吩咐說郡主剛剛保了命,體弱,不能翻動,才讓宮人不敢跟換被褥,恰巧也讓她們瞧見了。
王妃一見那場景,便是伏在床沿邊慟哭,要不是皇后娘娘和安樂公主一直安慰著,王妃差些也要哭岔氣了。年逾五十的南平王妃,分外尊貴的長公主,那般沒有形象的嚎啕大哭,聲響驚動著整個鳳儀宮。
如今小郡主都還沒醒,太醫說還得仔細觀察,能平安過了夜才是真正安全。王妃一直陪著郡主不肯離去,安樂公主才使了汀畫先回府來交代一聲,怕府里人焦急。經過這番折騰,聖上答應讓郡主回府,不過一切得等到郡主身體安好之後再議。
聽著汀畫的描述,蘭姑也是不停抹淚,小郡主是她一手拉扯長大的,這府裡頭,除開王爺王妃,便屬她最疼王府的這兩個孩子了。
而一旁的沈長安聽完汀畫的講訴,卻不知心裡是何滋味,剛剛有一瞬,她是真的想到鄭玲的死亡,一個鮮活的生命戛然而止,和十年前的場景有些重合,竟讓她有些害怕。
想著郡主能回府養傷,蘭姑趕緊收拾了心情,吩咐著眾人替郡主整理房間:“郡主房間裡不能留有一樣尖銳的利器。每一處都得收拾仔細些,連木梳子都要全部收起,凡是能傷人的,一併不能出現在屋子裡。”
…
南平王妃帶著鄭玲回府,已是三日之後。跟著南平王府馬車後的,是八百皇宮禁衛軍,美其名曰護送王妃與郡主回府,怕是為了要看守住這位和親的郡主。
沈長安看見鄭玲時,果真是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完全沒有了平日跋扈的模樣,顯得很是病弱。除了手腕的傷口,額頭上也纏了一圈紗布,想來這為素來硬脾氣的郡主為了拒抗和親,吃了不少苦。
丫頭們小心翼翼攙扶著鄭玲,一旁的南平王妃也是緊緊挨著女兒,半步不離,曾經神采奕奕的南平王妃,如今卻不過是個憔悴的老嫗,眼睛深陷,想來好些日子沒有睡好。
鄭玲的屋子收拾得很好,南平王妃仔細看罷,才是放心。安樂公主一直陪著鄭玲出宮回府,看這樣子,怕是要住上些時日。
郡主精氣神不好,王妃遣了下人離去,都不許前去叨擾郡主,只留了蘭姑和安樂公主陪著鄭玲。
鄭玲回府了,沈長安便也沒什麼事情,正想回如園去,卻被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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