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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漢宮飛燕之風流。
“真漂亮。”看痴的不僅僅是飛舞著的女子前邊的觀眾,還有遠遠坐在馬背上的長安。
“長安城的小姐果真不一樣,路過長街時,能看見閨閣小姐畫樓繡桃花,恬靜嫻雅;行至城郊,還能一堵此般妙曼舞姿,羨煞我也。”
王庭西搖頭淺笑,看著身側的沈長安,清顏白衫,青絲墨染,細雨中,若仙若靈,輕聲道:“我卻喜歡長安,王家的小姐,不卑不亢、不驕不躁,養的是風華氣度,豈是他人可比。”
長安回首打趣著:“你是誇我呢,還是誇你王家?”
“都有。”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王庭西才道:“你可知,跳舞的是位故人。”
“哦?哪家小姐?”
“御史中丞柳家的二姑娘,柳翩翩。”
長安眯著眼,淺淺說著:“真巧呢,這些年總惦記著她,不曾想回長安第一天便遇上了,可是緣分?”
“緣分?倒還真是,彈琴的那位更巧,南平王府世子,鄭蘇易。”
長安抬首,似望向前邊男女,卻又像是看向更遠處那重重樓閣浩浩殿堂、歷經了悲歡的長安城,雨中的長安城,溼了繁華滄桑,是她夢中的長安。十年一夢,竟有些恍惚,她喃喃低語:“阿孃,長安回來了。”
☆、第4章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翰林院內,一群老學究們圍坐一團,皆是滿面笑容,首座的譚贇更是連連頷首稱讚,他入職翰林院十餘載,卻是難得這般欣慰,那滿是褶皺的臉,隨著笑容,變更是皺成一團。
御史中丞柳澤成進入閱卷廳時,便是看著這麼一番其樂融融的光景,不由問道:“怎麼都這般高興。”
作為此次春闈主考,又是皇上跟前紅人,柳澤成一來,自然是受著眾人最大的熱情,一群人圍上前去答話。
“柳大人,今年可謂是人才輩出啊,文章一篇賽過一篇,好得很啊。”
“是啊,柳大人,今年春闈的水準頗高,我們這些老骨頭可是要被後生趕超了。”
“尤其有幾篇見解獨到,語言造詣極高,後生可畏,便是譚大人都覺得十分可取。”
柳澤成聽罷,只是莞爾一笑,抬眼,看著首座的譚贇仍舊一動不動,亦收斂了笑意,只盯著手中卷張檢視。二人本是師出同門,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譚大人,殿試的名單可勾好了?”柳澤成走近譚贇,問道。柳澤成與那些個老學究不同,對此次考試文章的優劣並不大在意。
“好了好了,名單在這兒,大人過目。”譚贇並未開口,答話的是譚贇身邊的胡適,胡家這些年漸漸衰敗,早便想能攀上柳家的高枝兒,遂格外的奉承:“鄭世子的文章可圈可點,今年的狀元定是世子了。”
南平王與柳澤成交好,兒女的親事早是預設的事情,長安城誰人不知鄭世子金榜題名後便是迎娶柳家小姐時。
“胡大人莫不是糊塗了,狀元可是聖上欽點,你竟敢妄自揣測聖意?這話若傳了出去,莫說烏紗帽,怕是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胡適縮了縮脖子:“柳大人教訓的是,下官糊塗,真是糊塗了。”說完低眉順目地退至一旁。
接過名單,柳澤成略微掃了眼,看到鄭蘇易名字自不意外,卻在名單最後,三個字讓他略微擰緊了眉頭,緩緩念出:“王庭西”
“怎麼,大人認識?”胡適接話說道:“這人名字不曾聽過,下官特地注意了下,是洛陽人氏。”
說到這裡,譚贇也是抬頭,在柳澤成進來這般久後,第一次望向他。卻看柳澤成收起名單,答道:“洛陽王家七子中,數他最出眾。”
待柳澤成離去,翰林院又是一番熱鬧議論,而議論中的主角便是這位王家第六子——王庭西。
江陵沈氏、洛陽王氏、隴西李氏、陳郡謝氏、滎陽鄭氏是大渝朝五大世家望族,隨著朝堂更替,卻是興旺了百年。十七年前沈家滅族後,其餘幾家都以王氏馬首是瞻,而王氏卻因與沈氏關係最為親密,有了前車之鑑,便漸漸淡出朝堂,安居在洛陽,十多年來,王家再無人活躍於朝堂,王氏子弟永不入仕是王氏老家主定下的規矩,今日如何生出個王庭西來?
…
長安九城路,戚里五侯家。轉至深巷裡,皆是酒肆香。
簡陋的酒肆一樓座無虛席,高談闊論的聲音,舉杯豪飲的歡笑充斥耳畔,而酒肆二樓卻空空如也,只深處四位格格不入的文客圍坐。
“鄭兄如今是春風得意啊,高中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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