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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便擱下了碗。
莫離一見緊張了,靠近去問:“貴女以為如何?”
“不好。”季愉搖搖頭,“【清】不足,【濁】也不足。”
阿仁看莫離神色黯然,擺擺手,意思是大可不必把季愉的話放在心上。
莫離不安心,像獼猴一樣撓耳朵:“這酒是要加入熬煮粥中,醫治主公之病所用。”
阿仁不得向他一個瞪眼:如此重要之事,怎麼輕易在外人面前坦白了呢?
“獻給主公——”阿採輕呼一聲,“何人指使你們獻給主公?”
阿仁見是瞞不住,趕緊走過去閂上柴門。雖然昨夜暴雨酒坊裡的工人們全下了山,但此事重大,小心為妙。
“此乃阿仁祖父酒央當年奉主公之命貯藏,待時機一到方可掘出。”莫離道明事情經過,“酒央聽聞主公重病不起,因此託付阿仁轉告於我。”
“哦。”阿採恍然,又發出疑問,“你們貿然前去獻酒,樂芊夫人可知?”
這樂芊夫人,指的是樂離大夫的正室。樂離大夫重病,樂芊夫人在旁侍候,日夜不離夫。
阿仁咳咳兩聲:“此事我曾思慮是否與呂夫人商議——”
“我看不成。”莫離搖頭否決。
“為何?”阿仁瞪著他。
季愉插話:“阿仁,你是不知酒正阿昆與呂夫人之間干係。”
於是莫離瞪回阿仁,一副驚嚇狀撫摸胸口處:“阿昆不做事而已,卻想盡心思討呂夫人歡喜。呂夫人喜歡嘴饞之人,信他多於信我阿昆早欲攆我出去。此以下犯上的事兒若被他知曉,還得了。”
“若不請呂夫人,應尋何人代我們向主公進言?”阿仁問。
樂離大人病到這個地步,已是誰都不可以輕易接近。樂芊夫人不離開樂離大夫。因此,能接近樂芊夫人的,唯有那些向樂芊稟報的管事,而這,一般指的是在底下掌權的一幫夫人們了。
莫離雙目寄望地望向季愉。
季愉低頭尋思:“依我之見,如何向樂芊夫人稟明之事,道難其實不難。眾所周知,樂芊夫人與主公一樣是仁慈君主。卻是,由何人送酒此事,我看唯有阿仁親自進獻。”
阿仁立即從她話裡聞到另一股味道,叫了起來:“貴女,您是懷疑我祖父酒央!”
“阿仁。”季愉可不會因他一句喊話被挑撥,鎮定地將事情輕重道明,“你與莫離不是不知,酒分多種,食醫給病人飲用的酒水事關病人性命,非同小可。若是送酒之人受不得誘惑被人利用,你們,不會想因此而人頭掉地吧?”
阿仁聽她說的有理,一下洩了氣:“如此這般,似乎送酒也不是勞什子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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