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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滴下一顆豆大的汗珠子。前段日子她假扮為可喜入宮,被迫在天子面前與叔權鬥琴,姬舞在場。所謂彈琴與彈瑟的指法,大同小異,而每個樂師都有一些固定難以改變的習慣指法。姬舞恐怕已
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譁——她當機立斷,在未完全暴露自己之前,以海浪似的泛音結束了樂曲。兩個樂師來不及撥出氣,姬舞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平士背上,力氣之大,差點兒把愛將打了個趔趄。平士繃直唇,忍著。姬舞貼著他耳朵說:“平士,你還不肯服輸?”
平士心裡本
是不大願意的。因為怎麼看,那叔碧都
是有魚目混珠的嫌疑。何況,這音色好聽,曲子可
是一般般。然主公這麼說了。他“願賭服輸”地垂低頭,向著叔碧:“我失禮了,請貴女恕罪。”
叔碧慌慌張張轉過身來,朝他鞠個躬,真誠十足道:“大人,我也失禮了。有請大人恕罪。”可見得她已
是悔恨不已,早知當初不要魯莽。她背上淌流的汗溼透了內衣與中衣,感覺像從水撈上來一般,一場虛假奏瑟把她的倔脾氣削得一乾二淨。哎哎哎,她心裡
是愈佩服起季愉了。
平士對她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免深感驚奇。她向來不
是牛脾氣嗎?從來
是得逞了非要踩人一腳不可。如今她的謙虛還讓他感到怪異。他在她汗涔涔的額頭瞟兩眼,據此以為她的道歉倒也可以值得相信。接著他不由自主望到了她旁邊同樣把頭垂得低低的季愉,心裡腹誹:這名阿斕的樂師從未聽說過。然如此絕妙音色,已
是能與薈姬大人的音色一較高低了。
再說這室內風雲暗湧,室外且有一群人也聽著。
樂師官遵照大司樂吩咐,把各路貴婦貴女都引到了這裡挑揀樂器,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聽到一首不同尋常的瑟樂。各人表情不一,一時竊語紛紛。
“斕貴女與貴女叔碧,未曾聽說其琴藝斐然。”
“兩人敢在公宮內鬧出動靜,想來也
是有底子。”
“不知薈姬大人聽見有何想法?”
一群談及薈姬的女子把頭小心抬上來,還真的看見了薈姬佇立在迴廊當口,目不斜視地望著她們。她們一下
是要把頭與手都垂到了地上,噎著口水的響聲遍及迴廊。
“何人在屋內?”薈姬口問守在屋外的寺人,固然她已清晰地辨認出
是姬舞身邊的人,然不得到答覆她還不死心。
姬舞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脾氣,再小心不過的:“燕公,曼家平士,與兩位貴女。薈姬大人,勿誤會。此事發生在曼家平士與兩位貴女之間,主公不過
是湊個熱鬧。”
湊熱鬧!他可知道這個湊熱鬧
是把她的臉面推到了眾人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了。薈姬的眉色
是凝了再凝,好像要抹出一股濃墨來,像兩座沉甸甸的小山壓到所有人心口。她嘴角卻
是彎彎地翹了起來,說:“為何杵在此地?不用忙事了?”
本
是把迴廊塞得水洩不通的眾人譁一下往四處散開,都避得遠遠的,各懷鬼胎。最終,只餘三名女子站著,一個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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