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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所贈,是不?”
“舒夫人,他人贈我之物,我必是要戴上,才能不辜負對方美意。”
“我曾記得,天子贈樂離大夫之銅鑑,現應是轉到了你手中。你所得之物中,應是此物最為珍貴。其次應是宋國夫人贈你之物,一件牡丹衣袍,可是當年讓太房妒紅了眼睛。”
“夫人!”樂芊緊張地提醒。
“呵呵。”舒姬一向的嚴肅裡難得加上一抹笑聲,笑起來竟是十分爽快,“你儘管安心。此地是公良先生所約,比宮中更安全。”
公良。樂芊是在琢磨這個名。她是聽過這個神秘人物的。就不知這個大人物怎麼會忽然與自己有聯絡。說回來,早上她在宮中與信申面見了太房,之後是被舒姬給留在了宮裡。司徒勳尊重她擇留,也說了自己在宮裡已見過季愉,季愉現在安好。她想問季愉怎麼會入宮,然司徒勳模稜兩可地不願意作答,表情乃至有點兒受辱似的,讓她不好繼續過問。總之呢,季愉這孩子暫時無事便好。接下來呢,舒姬要她隨她外出宮一趟,便到了這個地方。
寺人在門外稟告:“夫人,先生來了。”
門開啟時,舒姬已經行叩拜。樂芊急忙跟著行禮。
一名身形高瘦的男子踏入屋內,後邊跟著一名年輕人。
年輕人是忽然向前,停在樂芊面前,跪了下來,激動的聲音說:“夫人!”
樂芊一聽這嗓音,渾身打了個激靈,慌忙抬起頭。是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她呼吸吃緊道:“你這孩子,怎會在此地——”
“夫人,是我!主公病況如何?我尋到了名醫,會想盡法子讓他為主公治病,請夫人與主公再等待幾日。”季愉喋喋不休地說,以至於有點兒語無倫次起來。
樂芊看著她,是看到了她傷痕累累的十指,忽然是胸口潮水般湧起股酸澀,雙手把她一摟。
季愉哽住了。感覺樂芊在撫摸自己的頭,樂芊在難受地說:“此事是我錯。你受苦了。”因此之前所受的所有苦與累,在此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面對這樣一幅場景,公良與舒姬只能是在旁默默觀望。
舒姬向公良躬個身。公良回她點頭,盤腿無拘無束地坐了下來。舒姬貼近他,小聲兮兮地問:“此人是——”
“樂芊夫人認識之人,我帶來之人,想讓你為她安個身份之人。”公良微沉下眸色,降低的嗓音一字一句地交代她。
“是何身份?”舒姬同樣低聲謹慎地詢問道。
“她是我欲娶之人。”
86、捌陸。雨天
樂業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微訝地轉過頭看是誰。
那人從席上立起,在一群獨善其身的公卿當中尤其矚目。在於他言行表率一點也不似貴族官員,語氣中流露出一種天真的率直。大概他胸中唯有認定的正義,至於這天子顏面、等級森嚴、場合不適等事,在他腦子裡都是豆腐渣沒有半點用處的。所以那些特別瞭解他的人,卻不以為他站出來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叔碧眨巴眼,喃喃,嘆道:“哎,司徒先生莫非不懼天子之威?”
那是。季愉早領教過司徒勳當堂逼天子周滿的可怕情景。這時候見站出罵樂業是畜生的人是司徒勳,心裡又不免有點小小的落差。她原本抱了一點奢望,若是另一人出現該多好。但要公良這號把算盤打到盡頭的人出場,儼然眼前這情況的發展勢頭還是差了一截。因而司徒勳這種最沉不住氣的人必要出來先鬧一下場。雖是這麼想,仍把眼睛往對面掃視,果然遲遲還是不見公良等人,便是公良、端木、子墨都沒能見到。究竟這幾個人躲哪裡去了。
“先生,時辰已近。”端木跪坐在迴廊上低聲叫話。
屋裡邊右側坐的子墨,手指頭不停地撓撓腦勺,以掩飾心裡的不安。
與阿突在石桌上擺陣的公良瞥了少年一眼,淡淡地回端木話說:“侯著。”
子墨只好把交叉的兩條腿兒又重新疊放了一次,換成了左手扒腦瓜子。公良為此鼻孔裡哼出一聲:“端木,安排寺人服侍子墨洗頭。”
子墨聽這話,立馬正坐了起來,肅穆道:“先生,我要出席射禮。”
“是。是。是。”公良應得比他還大聲還特別有利,對的倒不是他,而是庭中一直跪著在等待的宮人,道,“天子射禮,吾等若不出席,有失大禮。然——”
“然?”眾人等了這麼久,才總算是聽出了點苗頭來。什麼苗頭呢?那就是,個個都把衣服換了,飾物戴齊,整裝待發,除他與阿突兩人,仍是家居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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