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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啊!”說到這裡窗外烏鴉突然一聲尖叫,冷不丁的叫人心臟一陣發怵。沈東再次站起來驅趕那些讓人不安的生物,並且關上了窗。而不多會那些被他趕開的東西又回到了窗臺上,歪頭看著我們,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聽說烏鴉的智商很高,也對有死物的地方感覺特別敏銳,因此我很好奇到底這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不棄不離。而它們一路上是不是能看到這宅子的變幻呢?它們是始終居高臨下著的,所以它們小小的腦袋裡,一定裝著些我們所無法看到的東西。
那會是些什麼樣的東西?
“那個道士死了,是自殺的,”耳邊再次響起程舫的話音。在短暫的被窗外那些醜陋的生物所騷擾出的不悅過後,她用她職業律師乾淨爽利的語言繼續著那段藏在這深宅大院裡的秘密:“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吊在那間破屋子唯一的一根直樑上晃,半張臉都爛糊了。屋子中間的桌子上壓著張紙條,紙條不知道是寫給誰的,潦潦草草及個大字:前世所欠,一筆兩清。”
“後來老太爺把嚇壞了的爸爸他們帶回了家。後來家裡倒也就此太平,沒再發生過什麼事。只是那個道士吊在房樑上那張腐爛的臉一直讓爸爸刻骨銘心,每次說起都惴惴然的其實應該說,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了這樣的後遺症,因此回去以後,不約而同的都不再提起那個道士,那些事。”
“就這麼太平過了些日子,又開始戰亂了,世道風雲莫測,宅子裡經常會來人,有些是國民黨,有些是地下黨,也有洋人,比如約翰·金。老太爺會做人,一碗水端得四平八穩,誰都不開罪,誰都有交集,誰都避重就輕。卻也不得不要給自己留個後備,因為當時的時局是越來越緊張的,而那些從惠陵裡出來的東西終究是個燙手山芋,思前想後,他決定由約翰·金出面搭個線,把那些東西偷偷運出國去賣。”
“可誰知就在約翰·金寫的關於醇親王府,以及府裡那批秘密寶貝的書剛剛在英國出版,周家又出事了。而這次出事的不是家裡的人,而是藏在府裡的那批寶貝。”
…1月15日更新
“自從搬到王府以後,那些東西就一直被鎖在王府的地窖裡,只有約翰·金來拍照的時候才取出來過一回。可是就在第二次開鎖進去盤點的時候,卻發現,十二翡翠小人最後一隻小人的頭斷了。”
“頭斷了?”我忍不住問了聲。
程舫朝我點點頭:“是的,從脖子這裡斷的,很平整的斷口,好像刀切的一樣。可是給約翰拍照的時候,那會兒那個小人還是好好的。”
“震斷的嗎?”梅蘭插嘴。
“怎麼可能。翡翠質地脆,平時都是很好地收在塞滿棉花的箱子裡的,箱子內部還有夾層,所以就算是丟在地上,裡面的東西也不會壞。況且,真要壞,一盒裡不可能剛剛好只壞那麼一隻,不是麼。”
“那找到原因了沒。”梅蘭再問。
程舫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轉而道:“而這還不是最糟的。”
“就在約翰那本書出版沒多久,有個法國古董商跑來找老太爺,說對血鮫珠有興趣,想親眼鑑定一下然後決定要不要買。考慮再三老太爺就約了時間把他帶回了易園。誰知道這一鑑定,卻鑑定出問題來了,那古董商斷定,血鮫珠並不是血鮫珠,它只是顆樣子很接近血鮫珠,但價值上相差天高地遠的地中海鏽斑珍珠。”
“老太爺當場就翻臉了,認定是那洋人想用謊話來壓他的價,正要把人攆走,那洋人卻不慌不忙地對老太爺說,要鑑定他是不是說話,只要派人找碗鹽水來就行了。老太爺想想,一碗鹽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當下就叫人取了碗鹽水來,然後看著那個古董商把血鮫珠放進了鹽水裡。”
“那之後不到十分鐘,一些褐色的水從珠子裡滲了出來,然後珠子的顏色從本來的暗紅色,變成了一塊塊雲朵似的鐵鏽色。老太爺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親手從墳墓裡挖出來的東西竟然會是膺品。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反覆拿著那顆珠子對著燈光看,見狀古董商對他說,幾年前美國人發明出一種化學劑,它可以讓地中海鏽斑珍珠變成血鮫珠,美國當地已經出過類似的案件,所以這圈子懂行的人,大多都知道除了觀察成色外,還能用這方法來辨別珠子的真偽。只是中國國門太封閉了,所以這種訊息並沒有流通進來。然後他詢問這珠子是怎麼得來的,老太爺隨便編了些話,把人給打發走了。”
“那之後他就開始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王陵裡挖出來的陪葬品會是假貨,而且是用才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