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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著看看就好了。”
“可我真的很喜歡這些花紋,現在都是機繡,手繡的也不好,你看看這花紋,打子加亂針,這種工藝現在哪裡去找。”
“穿在身上誰會注意那麼多呢是不是,人家新人都注重一身簇新光鮮的行頭,你看看這種顏色配在新料子上會是什麼感覺?”
“很酷的感覺”
“酷”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執著地想去說服她放棄這打算,可是越說,她似乎越覺得自己堅持的沒錯,正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說服她,忽然身後一陣腳步聲,隨之一個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你也想說服她麼,不過不會有用。”
我呆了一下。
循著艾桐笑開了的眼神望向身後,隨即看到一個男人站在我背後不遠的地方。
男人口音似乎是北方人,高高的個子,面板很白,高挺的鼻樑上一副細絲邊的眼鏡,看上去儒雅而清秀。
“你遲到了。”耳邊響起艾桐的話音,甜甜的,帶著點小新娘的嬌:“再不來我們就不管你先走了。”
“這不是來了。”男人回答她,一邊優雅地朝我笑笑。
我想回笑,可是笑不出來。只顧著盯著他看,雖然明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不過艾桐並不介意,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從這男人出現那刻起她的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他身上了,直到男人在我倆中間坐下,她才道:“忘了介紹,寶珠,我的同學。寶珠,這是張寒,我的”
“她的未婚夫。”張寒介面,含著笑,聲音溫溫和和的。只在轉頭的時候不引人注意地用手捏了下脖子,似乎有點痠疼的樣子。
“是不是累了。”動作不大,還是被準新娘覺察了出來,她湊近了問他。
張寒點點頭:“可能有點落枕,最近肩膀脖子老有點酸。”
“貼過膏藥了沒用麼?”
“好像沒什麼用。”
“要不去拔個火罐吧。”
“也好。”
忽然意識到把我這外人冷落了很久,兩人一齊朝我羞澀地笑了笑。
可我還是笑不出來,甚至連聲起碼的招呼都打不出來。
“你好寶珠,”然後看見那男人朝我開口:“小桐常說起你,聽說你開點心店的。”
我想回答,可還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覺得全身很冷,從頭頂一直到腳趾那種微微發麻的冷。這冷讓我的舌頭都有些麻痺了,卻又不能讓人看出來。
因為沒人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在這樣柔和的燈光下,在這樣快樂的氣氛裡。
我看到這男人背後伏著個女人。
女人頭髮很長,長長地蓋著她低垂的頭,只露出一點青灰色的下巴,用力擱在男人的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左右微微搖晃。
身上一套血紅色襖子,半邊裙子在地上晃著,拖把似的,上面繡的團花和鴛鴦,跟艾桐買來的那些布料上的針繡一模一樣。
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跟那兩個一無所知的人道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只知道跨進房門那會兒手腳還是冰冷的,直到狐狸迎頭過來甩爪子拍了我一下,我這才回魂似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看見傑傑大老遠的朝我齜牙咧嘴,好像我變成了什麼怪物似的,我剛朝它伸了下手,它嗷的下就竄開了,落荒而逃似的。然後被狐狸一聲不吭拖去廚房灌了大半碗加了鹽和符灰的清水,喝完了水不讓我說話,只讓我在朝南的角落裡站著,他就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看報,一直到每晚的八點檔準時開播,他才慢吞吞從報紙後面探出半個腦袋,然後頗為驚訝地挑挑眉:“哦呀小白,你咋還在這裡杵著,等誰呢?”
“不是你讓我站這裡的嗎??”我反問。
“我只是把你帶到這裡來而已。”一邊說,一邊眨著眼,好似我多莫名的樣子。
“可你也沒說過我可以離開了。”
“嘖,我剛以為你比以前聰明點了”
於是突然明白我好像又被這死狐狸給戲弄了:“你為什麼不去死!”
“哦呀”這話一出他嗤笑:“我死了誰來給你消災。”
我無語,我氣結,可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被他氣死,這問題長久以來我一直在問自己。可又不能真的跟他翻臉,誰讓我還有求於人。這可是怨不得別人的,要怨只能怨自己無能。
“狐狸,今天碰到了些事。”
“與我無關。”
“很重要的。”
“跟我沒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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