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時老愛對我做的那種裝死動作。
這引來她一陣笑:“我以為你會跟晨昕結婚。”
“早分了。”
“是麼可惜了。”
晨昕是我第一任男友,也是我唯一跟艾桐提起過的,那時候無論她還是我都以為我有一天會嫁給他,因為我實在不是個有太大變數的人。
只是現在,我想我可能本身就是個變數,除了身邊那隻死皮賴臉賴在我家裡的狐狸。
“店裡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
“聽老同學說你們店裡的點心師手藝不錯。”
“還成吧。
“其實你應該多出去走走的寶珠,你看你從學校畢業到現在就沒多大變化。”
“這是變相誇我年輕麼。”
“嘴倒貧了,臉皮也變厚了。”
“說明咱變成熟了。”
“臭美。”撲哧一聲笑,然後想起了什麼,她低頭從包裡抽出樣東西放到桌子上:“對了,這個給你看,就是我從長沙買來的。”
“嫁衣?”
“對,嫁衣。”
我把那包東西拿了起來。
東西不大,被油紙包著也就巴掌大小的一塊,輕而薄,跟我想像中出入有點大。在她目光示意下拆了開來,才發覺它並不是那種我以為的結婚禮服,甚至連衣服都算不上,它其實只是幾片被裁得不太工整的暗紅色繡花布。
布是很普通的那種染布,粗而硬,看上去很舊,因為顏色褪得很厲害,紅色的布看起來就好像鐵鏽色。面子上繡的花也是,三色繡的團花和鴛鴦,栩栩如生,但色彩褪得很厲害,原本紅綠黃三種顏色,已經褪得幾乎跟灰色沒多大區別了。不過針線倒還都很完整,飽滿勻稱,因為針腳的關係在燈光折射下閃著層金屬般的光。
“這是嫁衣?”反覆看了半天,我抬頭問她。她正看著我兩眼泛著笑,似乎一早就知道我會是這種反應。
“對,不過是從嫁衣上剪下來的,最精華的一些部分。”
最精華的部分。這句話讓我再次仔細地看了看那幾片布。說實在的,在我這種外行人眼裡,繡品的精華和不精華實在區別不大,不過看得出來確實繡得很精緻,再加上褪色的關係,所以感覺上跟一般刺繡確實有些不一樣。
“好看麼,長沙市集裡淘來的,都是當地人去山裡專門收來的東西,真貨。”
“挺不錯的,不過幹什麼要剪下來?你只收集這些花樣?”
“不是,原來的衣服實在太老了,很多地方都已經風化了,所以只保留了這些。”
“風化?”
聽到這兩個字我冷不丁地打了個突,因為它讓我有了點不大好的聯想。
“對,都有百多年的歷史了,夠老吧。”
“百多年你是說,它是挖出來的?”本來想問是不是墳墓裡挖出來的陪葬品,想想不大吉利,所以沒直接說出來。
艾桐搖頭:“不是,我怎麼會要那種東西。這是別人家傳的,山裡人不曉得保養,所以這些東西都沒儲存好,很多都爛了的。”
“哦那是準備裱起來麼?”雖然她那麼說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這布拿在手裡的感覺有點讓人不大舒服,就好像小時候看她家箱子裡那些被面時所產生的感覺。所以我把布包了起來放回桌上:“做個小鏡框放著應該挺不錯的。”
“沒,我打算縫在我的中式婚服上。”
“什麼。”乍聽到婚服兩個字我沒反應過來,愣了愣。
她笑:“寶珠,我要結婚了。”
“是嗎!哎!那真是恭喜了!怎麼不早說”
“這不是還沒定好日子麼。”可能我愣過之後的反應大得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臉微微一紅,頭低了低,隨手拿起那捲布拆了開來:“你說胸口放哪塊比較好看,鴛鴦好麼,比較顯眼。”
“你真要用這繡??”
“恩,很特別的,你知道我從小喜歡這種舊舊的東西。”
“可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
“你都不知道它原來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嫁衣唄。”
“別人穿過的嫁衣,而且年代那麼久了做在新嫁衣上怎麼說都不大好吧”
可能是我臉上的情緒有些過於嚴肅認真了些,艾桐看了看我,撲地下笑了:“寶珠,你怎麼跟個老封建似的,這不好那不好的。有啥,這是古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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