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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他的目光是疑惑的,疑惑地看了看鏡子,又疑惑地轉向艾桐。而艾桐這時候被另一個發現給徹底震到了。
那隻樟木香,角落裡的樟木箱,半塊被剪刀劃得傷痕累累的紅布從它緊閉著的縫隙處垂蕩在外面,像條幹癟的手臂
第五天艾桐把家裡所有的鏡子都用布包住了,對張寒說那是為了要把家裡所有傢俱全部清理一遍,在婚禮之前。然後把那件禮服剪成碎片丟進了火裡。
第六天她把所有玻璃製品也用布包住了,這一次她把禮服偷偷送進了廟裡。
第七天我去了她的家,她開始燒她所有的刺繡品,包括那件被我從樟木箱裡又一次找出來的紅禮服。
而這天晚上,她說她見到了她這一生最可怕的事。
全文免費閱讀 25第一個故事《嫁衣》
這天我在她身上發現的紅疹;到了晚上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特別是洗澡之後。據她所說;就好像醫書上所指的那種帶狀皰疹;刺癢得厲害,可是越抓越癢;越抓發得越多。不得已把鏡子上的布拿下來照;發現背上都跟丘陵似的了;但她沒有太多的害怕;可能是因為這帶來的擔心遠不及那些天裡所發生的事接連給她帶來的驚恐。她也沒跟張寒說,完全的不敢對他說。
晚上睡覺;張寒想同她親熱,被她拒絕了。張寒很納悶她這幾天情緒的怪異;但她寧可讓他這樣納悶著;也不想把自己所受的困擾同他講。可是心裡很難受,那種想號啕哭一場,但被什麼東西壓著沒有辦法痛快哭出來的感覺。寫到這裡時她的字跡開始變得潦草而凌亂,包括文字上一些自己想法的表達,我不得不花上很大的力氣去辨別那些狂草似的字型裡她所試圖想讓我知道的一切。
她說她覺得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在看她,或者,整棟房子都是。
可能就是那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自從她把那些鏡子和玻璃製品包起來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沒再看到過那女人,包括夢裡,但她知道那女人並沒有消失,一定還存在著,在她視線所觸及不到的某個角落,用那雙被長長的頭髮所遮蓋著的眼睛窺望著她,就好像當初那個女人於是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著,有時候會像得了強迫症似的去看房間裡那扇緊閉著的窗戶,還有角落裡的那口樟木箱。箱子裡早就已經清空了,蓋子敞開著,為了隨時讓自己知道里頭的狀況。邊上張寒發出輕輕的鼾聲,牆上的鐘滴答作響,艾桐說她很清楚地記著當時的聲音,非常平靜,非常枯燥,枯燥得讓她有點點犯困。
然後被咔嗒一聲脆響輕輕打破。
響聲來自床對面那道鏡子,圓形梳妝鏡,兩天來一直用床單給裹著,這會而靠近鏡子中間那部分的布突然像是裡頭多出了什麼東西似的,隨著一些輕微的咔擦聲慢慢朝前鼓了出來。依稀一個半圓形的輪廓,艾桐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想知道。當時傻了似的緊緊盯這那東西看,突然鏡身猛地一震,轟的下超她移了過來!而床也因此顫抖起來,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再推它,一邊推,一邊發出砰砰砰的悶響,像是床下藏著只焦躁不安的野獸。
她害怕極了。想推醒張寒,可是張寒睡死了似的紋絲不動,於是想爬下床,可一隻腳剛跨下床沿,猛然間就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
僵硬而冰冷。
這讓她不由自主一聲尖叫,但什麼聲音也沒能從喉嚨裡發出來,她發現自己只能把嘴用力地張大,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然後她發現自己醒了,在一片黑暗裡急促地喘著氣,大張著的嘴裡一片苦澀的粘膩。
張寒!她努力叫著這個名字,可是發出的聲音很微弱,喉嚨裡有什麼東西給卡著,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眼淚一下子奪眶而下。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意識到,如果再不跟張寒說說這件事,她真的要崩潰了,完全的崩潰。
於是用力把頭慢慢轉向張寒的方向,想再努力一下出聲叫醒她,卻在這時看到了讓她更加崩潰的一幕。
她看到張寒在吸她的頭髮。
半個身體撐著,他的頭和她幾乎臉貼臉的距離,嘴裡塞滿了她的頭髮,像在吸食著什麼似的,一大口一大口朝嘴裡吞。
艾桐活活被嚇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張寒在房間裡試著衣服,氣色很好,心情看上去也很好,還給艾桐熱了麵包牛奶當早飯。反是艾桐的目光讓他有些莫名起來,不安地問她怎麼了,而艾桐哪裡回答得出來。
直到張寒出門上班,她還一動不動在床上躺著,想著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想著那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然後一個人在被子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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